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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种朴素的可爱。薄阳洲的视力很好,可以顺着他空荡荡的裤管看到他大半截大腿,他的腿虽然很细,但或许因为没有太多肌肉而并不紧绷,如果用手握住,大概摸不到嶙峋的骨头,而会有盈满掌心的温香软玉。

一直到郁遇把腿放下了,薄阳洲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一个beta的腿看得出了神,皱着眉收回了目光。

他的转学手续繁琐且麻烦,他父亲的秘书千里迢迢被派过来替他处理,于是他百无聊赖地旷了课在学校附近乱逛,却见到了同样逃学出来的年纪第一。

不过薄阳洲翻墙出去时与一群嘴里调笑着说着郁遇的alpha擦肩而过,想来年纪第一的逃课并非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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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阳洲大概真的是无事可干,站在郁遇看不到的暗处看着他笨手笨脚地处理伤口,觉得他之前按着这样的手法处理伤口没在身上留疤实在是很神奇的一件事。

郁遇很快弄好了,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背好了书包往学校走,如果不是他走路的姿势还一瘸一拐,以及身上还有那些大喇喇暴露着的遮不住的伤口,没人会想到他刚被人揍了一顿,他仿佛对已经这样的欺凌习以为常,所以可以面不改色地应对。

不反抗地逆来顺受着,是懦弱,还是对他来说这些事情根本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呢?

有一只白色的野猫突然从巷子口窜了出来,扑在郁遇脚边,用尾巴缠住他的脚踝,边喵喵叫着边亲昵地蹭着郁遇。

这应该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因为郁遇很快忍着疼蹲下来,笑着喊了一个名字,用手去揉那只猫咪的头。

郁遇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絮絮叨叨地和猫咪说着薄阳洲听不清的话,眯成月牙形的眼睛和上扬的嘴角让他看上去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真的有人生活在一个处于完全弱势,被一直欺压的环境而不会感到绝望,甚至还能保持微笑吗?

薄阳洲觉得很好奇,连带着对郁遇这个人都生出了点一些兴趣。

但郁遇对此一无所知,也没有注意到从那之后他的周围多了一双注视着他的眼睛。

薄阳洲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成长为一个绝对理智的人,做任何事情前都要权衡利弊,确定它会给自己带来利益才会动手,他是个冷酷的利益至上者,但郁遇打破了他这种绝对的精准,一个人缘差劲出身贫民窟的beta,是不可能会获得他关注的对象,可他近乎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放在了郁遇身上,被出身拖累,被谣言中伤,即使有站在金字塔尖的能力却还是被远不如自己的人踩在脚下,明明每一个都会让一个人生出不甘愤恨,又或者一蹶不振自甘堕落,可那个人每天还是能为一些小事情快乐,一朵花正好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阵风带着香气吹拂在脸上,下雨时正好带了伞,都可以轻易让他露出笑容。

薄阳洲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关注郁遇,他知道他在做他曾经绝不会做的“无用的事情”,却还是情不自禁,看他被欺凌时的隐忍,看他很轻易就可以获得的快乐。

薄阳洲想他会被郁遇吸引大概是因为他没见过这样纯粹的人,从小到大围绕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表面光鲜亮丽着,内里却阴暗弯折,他们都是相似的自私自利的冷酷商人,财产和感情被划上等号,没有不能用钱衡量的东西,就像他父母的争吵每个字句都塞满了金钱,而并非是为了感情,而薄阳洲与他们也没有不同。

他厌倦这种虚伪的生活,但不得不把自己也放进这种虚伪中,日复一日。他暂时逃离他的家,进入的文理却又是一个相似的地方,而那个格格不入的人因此变得那样显眼起来。

他是个外表像块普通石头的宝石,被无知的人丢掷踩踏,被刮花了,变成灰扑扑的样子,他却仍在不起眼的角落努力熠熠生辉。

只有薄阳洲看得到那微弱却坚韧闪烁的光,于是他发现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石,轻易成为了他迷雾缭绕,荆棘丛生的小世界里唯一耀眼的发光物。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那块石头的内里是宝石,那瑰丽的光被他独享着,仿佛宝石是独属于他的宝物,让薄阳洲生出一种隐秘的快乐。

但薄阳洲也从没有想要走近去把宝石握在掌心的想法,他没有可以与宝石相衬的华丽锦盒,围绕着他的只有一滩污水,他不愿意让宝石落入其中,被牵扯着染上脏污,所以只要远远观赏着就好了,偷偷替他拦住那些要踩在他身上的脚,那些磕绊颠簸,让他安静地待在自己的世界发着光。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原来宝石的光远比他想象中耀眼,也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了他,而其他的人却没有他的畏手畏脚,他们野心勃勃,想要把宝石拥入怀中,他才惊醒他根本不是他自以为的独占者。

紧攥

粉色的信封上贴着心形的贴纸,正面用带着樱花香气的彩墨写着郁遇的名字,简单的两个字有着十九个笔画,所有转折都被磨去棱角锋芒,变得柔和婉约,让人很轻易联想到她落笔时带着的羞怯。

脸上绯红的omega在郁遇的抽屉里放下那封太明显是情书的信封后就小跑着离开了,郁遇并不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有薄阳洲看到了这一切。

薄阳洲注视着那封信被珍重其实地放入郁遇的抽屉时,最先上涌的情绪是不可置信,原来除了他,还有人在用珍视的目光注视着郁遇,郁遇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而他却不是郁遇的唯一。

宝石从不归他所有。

薄阳洲再次认知到这被他选择性忽视的一点时戳弯了钢笔的笔尖,墨水很快滴滴答答漏了出来,他的手连着纸被染黑大半,那潮湿黝黑的墨痕让他心情愈加烦躁。

他没有资格对郁遇做任何事,他在阴暗的角落窥视,郁遇甚至不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而那书写着浓情蜜意的信件现在被堂而皇之地放置,另一个明明与他相同的窥视者的心事却可以马上被郁遇阅读到,有星星点点的愤恨不甘从他的心里烧起来,烧向他的四肢百骸,连带着他的骨缝都灼热起来。

郁遇会怎样呢,会惊讶还是羞涩,会因为那些或直白或含蓄的字句脸红吗?又或者更进一步,他会因为感动于这份心意而回报以相同的情意吗?

这不可以。

薄阳洲已经看不到那条被他自己划下的分界线,他大步走进了空无一人的教室,在那个常常被他注视的位置旁停下,一把扯出了那封信攥紧了,漂亮的信封上很快沾染了和他手掌一样的脏污,郁遇那两个字已经完全辨认不出了。

那封信最后的归宿是垃圾桶,看它皱巴巴地躺在一堆垃圾中时薄阳洲没有一点愧疚,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涌上胸膛的快意。

原来嫉妒是这样的感觉,它摧毁道德与理智,把人变成不受约束的野兽,脑子里只剩下摧毁与破坏。

薄阳洲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因为宝石太美丽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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