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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座位上,但对面薄阳洲的脸色比他更难看,他按在桌上的指骨因为太用力而发青,沉下来的脸上每一处线条都变得平直冷硬,即使因为掩盖剂他的信息素不会被闻到,但他的气势就已经有足够的压迫,原来温柔的人生起气来也会让人畏惧,至少那个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人现在已经不敢再出声,那副瑟缩的样子看上去很滑稽,但薄阳洲显然没有想这样放过他,但在他开口前,郁遇终于动了,他拉住了薄阳洲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郁遇因为身体突然的不舒服,连带精神也倦累起来,再在这里多待一秒,多看那个人一眼都会让他那些不好的回忆再翻涌,他不愿意再和他纠缠,只想赶快离开。
“没事的,我们换一个地方吧,好吗?”因为一开口他就想呕吐,所以郁遇只能压低着声音说话,听起来像是小心翼翼的哀求。
薄阳洲没办法不同意,只能按捺下怒意,但这不代表他放过了那个人,不过这样也好,大庭广众下和小人斤斤计较只是把自己和他放到一个层面,是自损身份的行为,而私底下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给他的教训也不再是明面上可以做到的这些。
是他
最后郁遇这顿饭还是没能请成,他又被薄阳洲带回了自己家,上车时薄阳洲说的是去他家坐坐,但郁遇在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前还是先被薄阳洲拉上了床。
两人相拥着跌跌撞撞前进,都忘记了从年幼时就学会的行走,一起倒在了床上。薄阳洲的吻是轻柔的,落在郁遇的眼睛以及额头上,比起唇齿交缠时的掠夺侵占,这更像是一种不带着攻击性的安抚,充满着怜爱的意味,是春天第一朵飘落在郁遇眼睑上的樱花,花瓣微卷的边缘晕开更深的粉色,与水彩画的色调相似,薄而清透,带来露水的凉与花的香,让郁遇的睫毛不停颤动着。
即使是和风或者细雨这样舒缓柔和的东西,前者会吹乱发梢,而后者也未必不打湿伞下的衣服,就算是最温柔的潮水没过口鼻,也会有溺亡的风险,薄阳洲从信息素到动作明明都不带有侵略性,但郁遇还是喘不过气了,他的意识开始变得迟缓,软在薄阳洲怀里。
细细想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不带有任何强迫或者不得已性质地献身于一个alpha,陈年旧事在他的心脏上敲开一个微不可查的洞,向四周蔓延开细小的裂纹,虽然这只是他千疮百孔的心脏上一个小小的伤口,在他强大的自愈能力下很快就会愈合,但在当下的每个分秒,随着心脏的跳动,它还是不停用疼痛昭示它的存在,郁遇只能把自己蜷缩成在母亲子宫里时的姿势才能获得些许安慰去抵御这种疼,而这时候有一个人带着和母亲的子宫有相似的温暖的温度的怀抱向他敞开,告诉他来他怀里就不必忍受,郁遇怎么能不被诱惑着去迎合呢。
他们赤裸相对,郁遇的腿被薄阳洲抬起放在肩上,于是他淡粉色的穴口完整地暴露在空气中,薄阳洲好像失却作为alpha进攻的本性,耐心地用手指扩张着那个有些干燥的小穴,扭转,按压,抠挖,小穴羞涩地变成更深的玫红色,手指进出间已经带着水声,薄阳洲的手指最后一次拿出来时上面带着的透明液体流动着垂在他的指间,却又恋恋不舍地将掉不掉,薄阳洲就用那湿淋淋的手握住郁遇挂在他肩上的一边脚腕,他终于不再留情,撕开温情脉脉的外皮,凶狠地把自己粗壮的东西挺进了郁遇体内,让郁遇知道alpha还是alpha,在床上永远占据主导,就算有温柔,也是短暂虚假的泡沫而已。
“啊……好大……嗯啊!”
郁遇的腰被迫悬空着,因为没有支撑点,他的腰很快因为酸软塌了下来,这让他把薄阳洲硬邦邦插在他后穴里的肉棒吃得更深,在他平坦的腹部顶出一个凸起,他腹部的肌肉只有薄薄一层,于是薄阳洲的肉棒顶弄到那的起伏就很明显,郁遇甚至感觉到了腹部肌肉被不断撑开复原后带来的酸痛,每次郁遇在薄阳洲挺进退出的间隙都会有一种薄阳洲下一次的进攻就会是把他贯穿的那一次的感觉。
但他身体的承认能力远比他想象中强大,他渐渐习惯了薄阳洲的节奏,随着薄阳洲的动作,悬空摇晃着腰肢,光下他的皮肤是近雪的白,上面覆盖着一层液体,因为他的动作在肌肤上流动着,让他的一身雪白皮肉看上去好像正在融化,看着简直有一种晃眼。
郁遇很快找到熟悉的快感,他第一次在一场性爱中任性,不再被动承受对方给予的痛和快感,而是自己主动去追求,不压抑的呻吟颤抖着在收尾时牵连出绵绵的余韵,像羽毛最柔软的尖端在从薄阳洲的耳廊蹭了一下,让他知道他原来可以更硬。
薄阳洲把郁遇的脚腕圈很很紧,上面戴着的那个银色脚链印在郁遇的皮肉上,让他吃痛收脚,可却不能撼动薄阳洲分毫,薄阳洲的目光从郁遇的小腿上下移,落在那个做工精美,闪着光的银饰上。
TangYuanJu。
用薄如蝉翼的银片雕刻的十个字母挂在纤细的链子上很显眼,像一种堂而皇之的所有权的宣告,在这个时候则是对薄阳洲的挑衅,提醒着他没有他参与的郁遇和唐元驹的那三年,现在正温柔吮吸包裹着他的地方,在那三年曾经被另一个人无数次造访过,这个事实又一次在他脑海里出现,让他额上的青筋一直延伸到太阳穴,拉着那脚链的手也握紧了,只要他一用力,那条碍眼的链子就会断裂,但却要以在郁遇脚腕留下伤痕为条件,理智岌岌可危,薄阳洲还是没有动手,而是选择一点点把复杂的接口解开。
他不会再让仍旧除了他之外的人或者物在郁遇身上留痕了。
薄阳洲把链子甩开,郁遇没有发现脚上少了东西,只觉得薄阳洲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伸着手要薄阳洲抱他,向他索取着亲吻,“嗯啊啊……”郁遇眼泪掉得很凶,不知道是痛还是爽,又或者是两者参半,上面流的水和下面一样多,薄阳洲情欲上头连带着占有欲爆棚间竟然还是心软,如郁遇所愿,把他抱起来亲吻,柠檬的味道从郁遇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渗透进去,像薄阳洲的肉棒和精液把他的穴填满一样让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充盈着柠檬气味。
一场情事结束只剩薄阳洲还清醒着,他用手擦着郁遇脸上斑驳的泪痕,刚才在他身上征伐时的咄咄逼人很快被他收敛得仿佛不曾存在,很珍惜地把郁遇抱在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肩头睡着,薄阳洲感着郁遇吸气呼气时胸膛的起伏和洒在他脖颈上的一小团热气,收拢着手臂想他愿意这样度过一夜。
但他alpha的身体素质让他可以这样坐一夜郁遇却受不了,他恋恋不舍地松手,私心让他不想那么快清洗郁遇身上他留下的东西,而只是把郁遇平放在了床上用被子裹紧,坐在旁边看郁遇呼吸渐渐平缓,睡得熟了,才走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