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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有omega信息素,只有被标记后留下的,让人难以忽略的alpha信息素。
郁遇被他操了一晚上后居然又回去找了那个把他当成是个物品交易的alpha,并被他临时标记了。
薄阳洲把领带扯松了,开始后悔他的过分心软,如果他操进了郁遇的生殖腔,现在郁遇身上散发着的将会是他的味道。
散发着他的味道的郁遇。这个设想让薄阳洲浑身都热了起来,忍不住舔了舔犬齿。
如果他现在继续他上次没有做完的,弥补缺憾,就可以抹杀那个alpha在郁遇身上留下的痕迹,取而代之。
但他知道他不可以,短时间里被两个alpha标记,郁遇的身体会被毁掉,他又喝了一大口水。
其实他也不应该再在这个房间留下去,在他刚发现郁遇被另一个alpha标记后他控制着与其争斗的本能尽力收敛了他的信息素,但他终究是个alpha,被标记的不管是omega又或者是beta和他待着都不会太好受,而现在又因为上涨的性欲,他大概要失去对自己的控制了。
薄阳洲站起身,克制着想要触碰郁遇绯红脸颊的冲动,声音低沉:“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但他并没有走成,在他离开前,郁遇先一步抬手抓住了他的手,郁遇的脸埋在白色的鹅绒被里,脸上云蒸霞蔚,没有病态的苍白,他喝了药的嘴唇水光淋淋,一张一合开口说着挽留的话,带着水果糖的香气。
“薄先生……您可以留下来陪陪我吗?”
下家
在唐元驹另寻新欢时,郁遇以为靠着他积攒三年的包养费以及将要到手的不菲的分手费,他终于可以把自己从风月赎出来,即将重获自由的愉悦让他甚至开始感激起那个omega情敌。
但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以几个小时前的一地鸡毛来看,分手费是不可能有了,甚至于只要唐元驹想,作为风月常客,身份尊贵的他都不用真正做什么,只要他一个态度,就可以给郁遇找无穷无尽的麻烦。
而郁遇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在他回到风月被作为商品被再次摆上货架前,主动出击,寻找一个下家。
而薄阳洲就是一个完美的目标,与唐元驹身世相当的alpha,有远胜唐元驹的风姿涵养,更重要的是,他会出现唐元驹家门口一定不是一个巧合,为谁而来不言而喻,虽然郁遇不觉得他有什么能吸引到薄阳洲的地方,但他现在确信,薄阳洲对他感兴趣。
昂贵的药物见效很快,郁遇混沌的脑子一点点清明,开始一步步算计着,怎样让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
薄阳洲的脚步因为他挽留的话停留时,郁遇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郁遇抓着薄阳洲的手并不用力,仿佛因为身体的不适而失去力气,比起说是抓握,更像只是轻轻地搭住,好像下一秒就要滑落,于是薄阳洲下意识地反握住了他的手。
郁遇借着薄阳洲的力,用另一只手把自己上半身撑起,一边肩膀上的被子滑落到腰间层层叠叠堆砌,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纤细地要被压断,额发凌乱地垂下来,因为有点湿而显得更黑,与他的眼珠是相同的颜色,“薄先生,我知道我的情求很无理,但是我真的很害怕……”郁遇的话音哽咽起来,眼眶已经要兜不住盈满的泪水,他却还是倔强地咬着唇,睁大眼睛忍着泪,鼻尖泛起淡红。
郁遇在唐元驹身边的那些年学会了“哭泣”,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技能,甚至可以精准到哪一秒钟哪个眼睛掉几滴泪,该怎样让眼泪将掉不掉不过是他信手拈来的事情。
薄阳洲果然靠近了,俯下身用手捧起郁遇的脸,拿拇指按了按微湿的眼尾,郁遇的眼泪应他的动作而落,一下湿了他半个手掌。
他好像是被烫到了,贴着郁遇脸颊的手抖了抖,将郁遇脸上的湿润痕迹抹得更宽了,他压低了声音,有着无奈地在郁遇耳边问:“为什么早上没有等我呢,为什么又回去找他了?”
薄阳洲的声音太轻,快要被郁遇自己的抽噎声盖住,好像只是自言自语,并不期待得到回答。
但郁遇还是听到了,回去找他?郁遇很快反应过来,因为政府对ao信息素管控的要求,薄阳洲和唐元驹必须要喷洒信息素掩盖剂才能出现在公共场合,所以他们是不知道对方的信息素气味的,他们都认为标记了郁遇的人是对方,他们都没想到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那就让薄阳洲继续以为是这样吧,他脖子上已经发紫的指痕和即使干涸仍旧鲜红的血迹与他蹲坐在唐元驹家门前蜷缩着的身影一起营造出一个被标记了自己的alpha虐待的可怜beta形象,取得怜惜难道不是变成更轻易的事情了么?
薄阳洲坐在了床上,面对面地把郁遇整个人抱进自己的怀里,感觉郁遇紧贴着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因为流泪流得太急,郁遇睁不开眼睛,只紧闭着眼很急地摇头,开口时还带着哭腔,字句黏连着,听上去有些模糊不清:“不是我想的……”
不是我想的。没有更多的话,又好像已经暗示了很多,被强迫的伤痕累累的漂亮男孩,蜷缩在alpha怀中,他没有像薄阳洲抱着他那样也抱住薄阳洲的腰,而是两手靠着胸抓住薄阳洲胸前的衣服,看上去像寻求到庇护的小动物,依偎着让他感觉安全的东西,可怜巴巴地用手抓住,好像只有薄阳洲可以拯救他。
这给了alpha一种他是救世主的感觉,很难不升拥起强烈的保护欲。
薄阳洲陪着郁遇躺在床上,安抚着摸他的头发和后背,他们交颈而卧,比耳鬓厮磨的夫妻更亲密。
薄阳洲的手最后停留在郁遇的后颈上,他抚摸过鲜血与伤疤,对郁遇说:“没事了,睡吧。”
郁遇达到目的,也知道点到为止,眼泪这种东西,偶尔的一点让人可怜,再多了就招人厌烦了,他慢慢停息下来,像是因为薄阳洲的话语与怀抱安了心,靠在薄阳洲胸膛上的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渐渐平稳了呼吸。
房间安静下来,只有交织着的呼吸声。
只有郁遇自己知道,他现在完全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安逸,薄阳洲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他肚子上,即使隔着几层布料,郁遇还是能想象出它现在是怎样狰狞的青筋虬结着,气势汹汹地挺立着吐出粘液。
虽然薄阳洲表面看上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也竭力控制着,但郁遇还是闻到他的信息素了。
薄阳洲对他的性冲动是他需要的东西,但此时此刻实在让他有点受不了,让他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操之过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薄阳洲的信息素虽然不像唐元驹的那样有攻击性,但也同样会让郁遇觉得不安,让他渴求自己alpha的信息素,来作为一种保护自己的屏障,隔绝这些“陌生”的气味。
薄阳洲给予他的温暖的,充满安抚意味的怀抱完全没能起到他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