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洲为什么出现,有怎样的目的,他裹着融合着薄阳洲和他两个人的体温的外套,闭上了眼,只想陷入一场睡眠。

后悔

在郁遇踉踉跄跄走出门时,唐元驹就后悔了。

又或者说,在更早的时候,在那个宴会上,他看着薄阳洲接过郁遇递上去的手时他就开始后悔,虽然薄阳洲只是轻轻握住郁遇,但他将郁遇比他小一圈的手完全包裹住了的样子还是让唐元驹觉得很刺目。

薄阳洲的手移动到了郁遇的腰上,他的手掌与那条弯曲的腰线契合得严丝合缝,好像它们早该相遇,而唐元驹在今夜为它们送上机会。

薄阳洲向唐元驹颔首后,就揽着郁遇往舞池里去了,那个同为交换物的omega也趁势贴了上来,有意地散发出了恰到好处的不会被除了唐元驹之外的人闻到,又能调动起他的情欲的信息素。

omega的行为在这种场合下其实有点过火,但唐元驹正烦躁地盯着那两个人并肩离开的身影,没有理他,那个omega以为那是对他的默许,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已经要快要碰到唐元驹的脸。

唐元驹不想再被那两个人牵动情绪,艰难地收回了目光,带着警告地看了omega一眼,omega很会审时度势,很快安分下来。

只是他有些不理解,既然唐元驹愿意拿一个自己的情人把他从薄阳洲那里要过来,难道不是看上了他吗,可唐元驹现在的反应明显是更在意那两个人。

难不成真要他做个摆件吗?omega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得罪唐元驹,只乖巧地站在唐元驹旁边做个花瓶。

舞池中音乐已经奏响,随着音乐舞动的人中,薄阳洲和郁遇无疑是最引人注目那一对。

“好有手段的beta,先是跟着唐家大少进了这个宴会,转眼间又搭上了薄家那位新贵……”

窃窃私语不绝于耳,唐元驹就算不想关注,他的目光的落点还是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郁遇身上。

老实说,虽然郁遇跳得不能说有多么完美,但也称得上赏心悦目,他跳的是女步,虽然他身形修长,但和薄阳洲比起来还是娇小的,是以也并不违和。

而只有唐元驹知道,那个聚光灯下,与别人相拥着旋转,仿佛非常如鱼得水的beta,其实是个肢体很不协调的家伙,在第一次和他跳舞的时候踩了他几十脚。

那是他第一次带郁遇出去,心血来潮带他进了舞池,谁知道风月出来的人里竟然也有连简单的交际舞都不会的,郁遇紧张到出了汗,鼻尖冒出几滴汗,紧紧盯着脚下,却还是跟不上唐元驹的脚步,还时不时踩上他一脚,中间几次差点被自己绊倒,靠着唐元驹的拉拽才没有发生事故。

唐元驹心里已经破口大骂,但面前不显,忍着痛跳完一支舞,余音未绝他就甩开了郁遇的手,大步走开,郁遇在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里涨红脸,急急地追了上去。

事后郁遇还是以身体为代价才讨得了唐元驹的原谅。

但这事还没过去,唐元驹对郁遇的丢人表现耿耿于怀,把他丢到了老师那里责令他学习。

郁遇被折磨了一个月,终于勉勉强强出师,穿着袜子在书房的木地板上和唐元驹又跳了一支。

郁遇明明是轻盈的,他闭眼抬起下巴,踮着脚尖旋转时宽大的白色T恤下摆会跟着飞扬起来,像某种他可以飞翔的象征。

他的身体曼妙,是春天的水又或者是垂下的柳条,总之是一切柔软的东西。

这支舞好像已经变了味道,至少唐元驹单方面地不想再继续。

他只想去床上看看郁遇的腰在弯到极致是是怎样的弧度,他的腿又是否可以被掰到平直。

唐元驹突然不想再让郁遇在众人面前跳舞,光是想象郁遇将会吸引来怎样的目光就让唐元驹很不舒服,他把这种心理归结于alpha的独占欲,就算郁遇只是一把他精心描绘的画扇,他也不想把他拿到人前任由他人观赏。

但他当然不可能把他的心思告诉郁遇,他只是嘲讽地告诉郁遇:“你真的好笨,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在郁遇的眼睛一瞬间暗淡下来时唐元驹难得有些心软,他向郁遇伸出手“你哭丧着脸干什么,啧,还是先和我好好练习吧。”他的姿态高高在上,仿佛他的屈尊是对郁遇的恩赐。

但郁遇现在正和薄阳洲十指紧扣,贴着身子摆动,前进,后退,旋转,卡着音乐的节拍,郁遇的眼睛很亮,弯起晚抬起嘴角对着薄阳洲露出一个笑。

唐元驹的东西易了主,被大喇喇地摆在了聚光灯下。

唐元驹捏着酒杯的手指已经泛白,那薄薄的杯壁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唐元驹的脸色太可怕,信息素也开始翻涌起来,omega有些害怕地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裙二伞聆溜九二伞九溜。

唐元驹忍不下去了,他甚至等不到一曲结束了,紧盯着那两个人就要直接闯进舞池,但他在他刚迈开腿时,先一步闻到熟悉的气味,面容精致的omega挡在了他的前面。

“元驹,你不是要证明那个beta并不是会让你在意的存在么?”

点烟

一句话把唐元驹钉在了原地。

唐元驹和那个omega对视了一会,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又挂上了漫不经心的笑,好像刚才那个愤怒得控制不了自己的alpha并不是他。

唐元驹微抬下巴,比常人略淡一些,在光下泛着一点灰色的眼珠向下,不带什么感情地看着对面的人:“宋言,你不要自以为有多了解我,有了新人,谁还会记得旧人。”

唐元驹把从薄阳洲那讨来的人揽在怀里,捏着他的下巴把人拉近,不在意这是什么场合,旁若无人地在他脸上亲吻了一口,omega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配合着涨红了脸,像是害羞,低着头缩在唐元驹怀中。

变了脸色的人成了宋言。

唐元驹和omega调笑着往露台去,但刚出了宴会厅他脸上就一点笑痕迹都看不到了,松开了omega,露台风大,唐元驹一个alpha身体强健没什么感受,苦了娇弱的omega风中瑟瑟发抖。

唐元驹皱着眉头从口袋里翻了一盒烟,抽一根咬在嘴里,下意识去看旁边的人,omega迷茫地回望他。

唐元驹身上从来不带打火机,带打火机的那个人是郁遇。

郁遇给他打火的时候,唐元驹会叼着烟低头,郁遇“嚓”一声打上火,用另一只手拢着细长的火苗,往烟上凑,随着动作,两个人的头会凑得很近,好像头抵着头,亲昵地挨在一起。

一般这个时候唐元驹不会关注烟是否点上,他的注意力放在郁遇映着暖橙色的光专心致志的脸上,他的睫毛微垂,在眼下落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挡了他那一双乌黑的眼珠,让唐元驹有些不满,忍不住去拨弄他的睫毛,郁遇受惊抖了抖,火苗晃动,差点烧到自己的手,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但郁遇是不敢真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