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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句的将事情摊开说明了。

五姐儿道:“玉格说,这不叫骗,咱们说的都是真的,至于别人要怎么想,咱们也没法子。”

六姐儿嘻嘻笑道:“玉格说,这叫春秋笔法。”

多尔济和陈氏几个俱是听得愣住,“那你还敢应一个月还十两银子?”

六姐儿道:“可是这不是还上了吗?这才半个月不到呢。”

五姐儿道:“玉格说了,不答应,人家就要怀疑了,大约也是为这,玉格才把铜钱都换成了碎银,只是没想到这铜钱和银子的兑换比例是一直在变的,倒叫咱们捡了个便宜。”

六姐儿笑着接道:“玉格说,这叫意外之喜。”

说完,姐妹两相视一笑。

玉格心底那点子浅浅的烦躁,就这样在姐妹两一人一句的解释中消弭平息,脸上也重新带出笑来。

“原来如此,”多尔济又是高兴又是怅然,握紧手里的荷包,看着玉格很是感慨道:“难得玉格儿这样仔细,连这样的细微处都思虑周全。”

玉格道:“阿玛快去还钱吧,和小舅舅那边也解释一下,同连叔或是旁的人来往,不能带出傲慢来,既然认了亲戚,就要当作真正的亲戚走动,否则就是结仇了。”

多尔济点头应下,自出门去还钱。

玉格转身看向低着头,还在愣神儿的陈氏,“额娘,额娘?”

陈氏神情呆滞,玉格唤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有些恍惚的应了句,“嗯?什么?”

玉格轻轻皱眉,“不是额娘叫我留一会儿,说有事要同我说吗?”

陈氏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她是这么说过,但陈氏嘴唇嗫嚅半晌,又含糊道:“其实没事,也没什么事。”

玉格等了一会儿,眉头皱紧,转瞬又松开,道:“那正好,我有件事想同额娘和大姐说。”

玉格让大姐儿几个都找位置坐下,先对二姐儿道:“这几日二姐那边做得很不坏,往后摆摊车的事就交给二姐,我们几个就都不管了,二姐做一个账目出来,只月底的时候,把账目交给我就行。”

玉格话还没说完,二姐儿就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哪行啊,我不行的。”

玉格对二姐儿也对陈氏劝道:“左右只有那么几个字,不难学,再说二姐往后要嫁人,也是要当家理事的,这些正经该学起来。”

陈氏点头,“玉格说得对。”

二姐儿微微红了脸,“那也该大姐呢,大姐……”

陈氏先不赞同道:“大姐儿年后就要嫁人了,哪好再抛头露面的?”

二姐儿又慌慌的道:“那、那还有金姐儿,金姐儿今年也十五了。”

陈氏阖着眼当没有听到,这银钱买卖的事,她哪里放心交给一个外人。

六姐儿皱起眉头,对二姐儿心心念念想着金姐儿,满肚子不高兴。

三姐儿四姐儿几个对视一眼,也只当没有听到。

玉格接着二姐儿前头的话茬,“大姐这边,我还有别的安排。”

几人都凝神看了过来。

玉格道:“往后面包糠的生意就由额娘和大姐操持,这账就由大姐来做,既不用出门,也练了本事,一举两得。”

大姐儿点头应好。

陈氏嘴角抿出笑,眼底闪着水光,“我的玉格总是这样,处处妥帖。”

三姐儿坐起身子笑道:“那我和四姐儿呢?”

四姐儿虽没有说话,不过眼神也带着询问。

陈氏张了张嘴,想说三姐儿和四姐儿明年就要选秀了,也不好抛头露面,这几日也是情况特殊,但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没说什么。

玉格将陈氏的神色瞧进眼里,对三姐儿和四姐儿笑道:“三姐和四姐的针线活最好,还是在家做针线,不过我要的东西比较多,时间上也有些赶,所以两位姐姐若是做不过来,就帮我请一些绣娘帮忙绣,这请哪些绣娘,工钱如何,绣活如何分配,以及布料针线的花费,就都托付给两位姐姐了。”

三姐儿原本听说只是做绣活还有些失望,一听到后面这一长串事,顿时生出无限的兴趣和干劲儿来。

“还是做荷包么?你要用多少荷包?都要些什么料子什么花样的?”

玉格笑着摇头,“不是荷包,嗯,不全是荷包,这事儿有些复杂,晚点我同二位姐姐慢慢说。”

三姐儿余光扫到屋子里的金姐儿,笑着坐了回去,“好,一会儿我和四姐儿去寻你。”

玉格笑着点点头,端起茶碗喝水。

听着各人都有了安排,六姐儿憋不住了,扯住玉格的袖子摇晃,“还有我呢?我和五姐呢?”

玉格被她晃得洒了些水,笑着无奈的道:“那你先说说,你有什么长处?”

六姐儿两手捧脸,极其厚脸皮的凑上前道:“我长得好看,我可爱。”

三姐儿掩唇咯咯笑了起来,“你这脸皮,是要双手托着才托得住的。”

众人都忍不住笑得七倒八歪。

偏六姐儿一点不害臊,只缠着玉格要活儿干,还振振有词道:“这都是玉格说的,玉格说的,我和五姐这样的年纪最是可爱的时候。”

“好吧,”玉格笑着摊手,“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你和五姐儿就卖可爱去吧。”

第38章 、吓病了

依着玉格的安排,一家人有条不紊的各自忙碌起来,偏偏这关头,陈氏病了。

且一病就病得极为凶险,还是风寒。

一个日日在家,日日在灶房上头忙碌的人,感染了风寒。

玉格拿着大夫留下的药方,看着陈氏和大姐儿。

陈氏昏昏沉沉的躺在炕上,人已经烧得有些迷糊了,嘴里喃喃的,不知在呓语些什么。

大姐儿低着头咬着唇,满脸的自责内疚,不敢和玉格对视。

“大姐总得给我个解释,额娘怎么突然就病得这样厉害了?”

玉格的语气并不严厉,也没有责怪的意思,但大姐儿的声线却颤得连不上线,然尽管如此,她还是咬着牙道:“就、就是天气冷,就、就受了凉。”

二姐儿在外摆摊,三姐儿和四姐儿都在东厢忙碌,时间紧任务重,她们简直一刻也不得闲,连晚上也是要点灯忙的,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四个时辰,听说陈氏病倒了,也只是过来瞧了一眼,见大夫看了病留了药,又急急去忙了。

是以此时,东梢间里除她们外,只有五姐儿和六姐儿在,不过大姐这模样,此事明显另有隐情,五姐儿和六姐儿对视一眼,也只不说话。

双方正僵持着,金姐儿端了一碗药进来,小心的喂给陈氏喝。

玉格的视线从大姐儿身上落到陈氏身上,又从陈氏身上落到金姐儿的手上。

因为冻疮而红肿的手指,衬着灰白泛黄的陶碗,实在是显眼极了。

她记得,从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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