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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
“在和谁说话?”温斐在他脸颊轻挠了一下。
“那吊死鬼。”秦淼翻过身正面投进他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温斐便也不问他了,在他后心轻拍着哄他睡回笼觉。
等到天亮后秦淼随温斐一同前去主城,钟泌的父亲既然是沈恩兴的旧友,觉得秦淼眼熟得很,有意交谈两句便认出来他是沈见岚,加上昨晚他于自己算是有救命之恩,钟紘一路高兴得合不拢嘴,拉着秦淼尽说些过去的事。
有沈见岚这个身份掩饰着,秦淼忽然间倒也不算来历不明了,只是在旁人眼里他与温斐之间,也太突然了点。知道温斐身份的人少,钟家的随从都以为这是自家公子的好友,哪里知道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大殿下,故对突然出现的秦淼也没什么好奇的心思。
而知道温斐身份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大殿下的事,他们自然也没胆子问什么。
只有钟泌和他交情极深,趁着秦淼没注意的时候骑在马上小跑到温斐面前,脑袋凑过去压低声音说:“这沈见岚突然出现,有什么目的都不知道,你竟然在这个档口把谨言慎行支走了?”
“他不是沈见岚。”温斐伸手在钟泌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将他推远点。
“啊?那、那我爹不是说……”钟泌一头雾水,他爹都认出来了,这还有假?
“以后你便知道了。”温斐没跟他多说,这种怪力乱神的事,说出来只会让钟泌联想到国师身上,从而加深对秦淼的疑虑,不如什么都不说,让他自己在一旁看着就是了。
钟泌正要穷追猛打问个明白,秦淼应付了钟紘两句毛躁地从马车里钻出来,在钟泌开口前对温斐轻唤一声,“老婆,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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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泌大惊失色地回头看着秦淼。
在大舜,老婆这个称呼已经出现了,是夫妻之间更为亲密的叫法,特指府中操持内务伉俪情深的嫡妻。大舜男风盛行,也并非不能以此称唤娶来的主君,但、但绝对不能把这个称呼冠在大殿下头上啊!
秦淼这一句老婆完全是出于习惯,他都叫了两辈子了,秦衍也不介意,他叫一句秦衍就应一声,两人都习以为常。但看到钟泌那个快原地裂开的反应后秦淼才意识到这是阶级分明规矩森严的古代,没有拿颠规倒矩当情趣的事儿,他一下有点尴尬,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就怕旁人会议论温斐。
只是温斐也不当回事,反而抿出一丝轻笑策马过去,向秦淼伸出手,等他握上来时候立刻抄着他后腰将他拽上马搂在身前,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被扣个“老婆”的称呼。
秦淼尴尬得耳朵通红,自己牵着缰绳催促道:“我们跑一会吧,去前面等他们。”
温斐对他自是有求必应,这便一马鞭下去,先带着秦淼策马而去。
钟泌是个软趴趴的书生,不敢骑快马,眼下虽然有一肚子话要说也不敢学温斐狠狠抽一马鞭,否则只怕马跑了他还停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钟泌心情十分复杂,只觉得温斐是不是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沈见岚把魂给勾了……
一个也没长得倾国倾城,一个还双目失明,亏得他们能发展得这么迅速。
钟泌没把心思表现在脸上,眼神凌厉地看着附近的随从冷冷道:“管好你们的耳朵和嘴,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别说,小心你们的脑袋!”
随从们连连应声,也幸好不知道温斐是大殿下,否则听到那句“老婆”后不用公子警告他们也早慌了。
这边秦淼和温斐跑远了后他才松了口气,心里那点尴尬也消散许多。
偏偏温斐从后面用两指捏着他下颌轻轻摆弄,清朗的声音中多了股坏心眼似的笑意,“刚刚叫我什么?”
秦淼捂着嘴又尴尬起来,“我一时习惯,忘记了,以后不在人前这样叫你了。”
温斐松了手,将秦淼搂紧一些,纵容道:“无妨,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他喜欢秦淼随心所欲,无拘无束,或者说他总觉得秦淼是不被任何东西束缚的,没有任何人事物能约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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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秦淼愿意为了他而克制是另一回事,这是一份甜蜜的情意。
两人比钟泌父子先一步进了主城,秦淼没有立刻回沈宅,而是在城里慢悠悠地溜达。他给温斐当眼,给他描绘城内的江河风景,然后忍不住摩挲他的指尖说:“你的眼睛很快就能看到这一切了。”
温斐神色中满是柔情,比起江河山林,他更想看到眼前这少年的一颦一笑。
“沈见岚!”一道怒吼隔着河岸传来,秦淼转头看去,就见到土肥圆的沈梦龙一脸凶神恶煞地顺着廊桥向自己走来,身后带着两个同样面露凶色的随从,边走边骂:“你昨晚死哪去了!你要真不想在家待了就死出隐洲,别在家门口晃荡给我沈家丢人!”
“谁?”温斐长眉微蹙,已是十分不悦。
“沈见岚他二哥沈梦龙。”秦淼飞快回他一句后,沈梦龙就已经雄赳赳地冲到了他面前。
廊桥上原本还有些行人,沈梦龙一脸不好惹的架势出现,顿时将周围行人吓得退避三舍,叹着气连连摇头,这沈家的庶子定是又要吃教训了。
“你说!你昨晚跑哪去了!”沈梦龙脸红脖子粗地冲秦淼怒吼,“我看你就是存心没事找事,我是不是太久没打你了,啊?”
“他既失踪一夜,你作为他二兄不问他安危,上来便是责骂,这是什么道理?”温斐一手搭在秦淼肩上,明显一副回护的姿态。
温斐一身墨黑锦衣,只是京中普通贵族公子的装扮,但他与贵族公子完全不同,不是即便黑绸遮眼也掩不住他出尘靡颜造成的容貌差距,更不是修长体魄的区别,而是那身在滔天权势和战场杀戮中养出来的气势,是贵族公子们哪怕和他做一样装扮,佩同一把长刀,也永远无法模仿出来的威慑。
他面上不显丝毫杀气,却仍有一股可怕的气息铺散开来,令人无端胆颤。周围的行人被沈梦龙吓得退避三舍,在温斐面前却只觉得头皮发麻,转眼就跑光了。
沈梦龙横行霸道惯了,就跟没长脑子似的,上下扫了温斐一眼,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你谁啊你,这有你什么事,哪来的瞎子……”
他话还没说完,秦淼眼神骤冷,一脚踹上了沈梦龙膝盖的髌骨,沈梦龙立刻惨叫一声直接被踹跪了,这还没完,他刚跪下就猛然挨了秦淼一耳光,秦淼这一巴掌暗含怒火,打得沈梦龙眼冒金星,趴在地上连血带牙喷了一大滩。
沈梦龙的随从一下也恼了,上前就要抓秦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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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用秦淼动手,廊桥上忽然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