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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你们主子。”
谨言慎行对视一眼,都将这少年对主子的亲昵与自然而然的随意看在眼里,虽然心头巨震,但主子都这样说了,两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便恭敬应声,规矩地退到一旁跟着。
隔壁厢房里钟泌站在床边急得满头是汗,老大夫仍在闭目诊脉,他也不敢催,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地团团转。
“钟大人如何?”温斐进门便问了一声。
钟泌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老父亲身上都没注意到好友身边突然出现的陌生少年,白着脸摇头低声说:“大夫还在看,也不知是不是我爹吃错东西了。”
秦淼略一感知就清楚到床上已经痛得肝肠寸断的清瘦老人究竟怎么回事,急性阑尾炎,放在现代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微创手术,放个屁的事儿,但在没多少医疗手段的古代,致死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一旦患病就只能活活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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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老大夫心有定数,慢悠悠开口道:“只是一般肠病,病症看着凶险应是路上颠簸所致,我开张方子,煎两副透一透,禁食少水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钟泌这才松了口气,给老大夫塞了一锭金子连连道谢,他爹刚才都要说遗言了,没差点把他吓哭。
秦淼默默叹了口气摇头,这庸医,阑尾炎当一般肠病来治,静养几天人都凉了。
“他就是吃多了撑的,喝口茶消消食就行了。”秦淼站在温斐身边淡淡开口,他也没有去为难这老大夫,治不好阑尾炎实属正常,只不过要是把钟泌他爹治死了,怕是有杀身之祸。
这老大夫倒是对秦淼瞪起眼,满目不屑,“黄口小儿休在此胡言乱语!”
钟泌这才看到秦淼,见他紧贴着温斐站在一旁,眉目间横亘着一股凌驾于众生的倨傲漠然,心里虽对他一句瞎说略有不满,却也因他与温斐的亲昵姿态没有发作,只摆了摆手,让他不要乱说。
温斐却在此时轻轻一挥手,谨言会意,立刻走到桌边倒了杯茶端过来。
温斐不容置喙道:“喂钟大人服下。”
钟泌瞪大眼睛,“你真信他啊?”他爹痛成这样怎么可能是吃撑了!
老大夫也似因受到质疑而冷哼起来,“患者本就因肠病内里虚弱,应禁食水少以免徒增负担,你若此时一碗茶灌下去怕是神仙也难救!”
秦淼没搭理这老大夫,只对钟泌漠然道:“你要是想你爹活活痛死,你就按他的法子治吧,顺便把后事也准备上。”
钟泌顿时一口气都憋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这谁家小孩,说话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老大夫冷着脸收拾药箱,准备走人。
谨言端着茶在床边看钟大人疼得一脸青白,忍不住有点手抖,生怕自己这一碗茶下去,钟大人就归西了。但主子吩咐了,他也不敢犹豫,捏开钟大人的牙关就把一碗凉茶灌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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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钟泌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他老爹把茶喝下去,顿时又是着急又是忐忑,祈祷他爹真是吃撑了。
秦淼默默在旁边掐了咒枣手诀。
一碗凉茶见底后一屋子人就听见钟大人的痛呼声迅速低了下去,脸色不仅恢复如常,甚至还有些红润,舒畅地撑着床起身道:“不疼了不疼了。”
这下顿时轮到老大夫白了脸,不信邪地又探脉,脸色更不好看了。
钟泌险些喜极而泣确认他老爹没事后便招人把这老大夫轰走了,庸医,他爹吃撑了都能看成肠病!
老大夫行医数十载,头一次被人灰头土脸地轰走,只觉得老脸都丢尽了,诊金自然也没好意思拿。他若是知道自己险些真医死钟泌他爹,只会庆幸今天是丢了场老脸,否则要丢的就是项上人头了。
钟泌是有些二皮脸在身上的,轰走了老大夫,又笑嘻嘻地跟秦淼赔礼道谢。
秦淼懒得理他,拉着抿唇轻笑的温斐走了,去街上吃吃吃。
晚上他自然是跟温斐同榻而眠,又让谨言慎行傻了半天,这次连带钟泌也跟着傻了。
“那小孩谁啊?”钟泌目瞪口呆。
“不知道……”谨言慎行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凌晨秦淼拱在温斐怀中还没睡醒,被一道持续的幽幽呼唤给吵醒,“公子……公子……”
秦淼暴躁地睁开眼从被窝里冒出头,就看到阑烟飘在床边眼巴巴地瞅着他。
第75章 拯救眼盲废太子7
也幸好温斐听不见她的半夜鬼叫,只把秦淼吵醒了。
“干嘛!”秦淼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有些被吵醒的起床气在身上,用心音斥了一句。
阑烟畏惧地一缩脖子,期期艾艾道:“奴婢把被夫人发卖的几个姐妹找到了。”
好歹是自己交代的事,秦淼揉了一会眉心找到纸笔在桌边椅子上蹲下:“说。”
阑烟报了三个地址和名字,都还在隐洲境内,只是不在主城了,说完地址她又急急道:“大少爷昨儿也派人去找了,看样子是想灭口。”
“行,我知道了。”秦淼在黑暗中把三个地址笔走龙蛇一气写完,并不担心沈青云快他一步,阑烟都现在才来回话,沈青云再快也快不过鬼。
静谧中温斐的声音响起,“在做什么?”他怀里还有着些秦淼留下的余温,知道他还在房里。
秦淼抬头看他,“我吵醒你了?”
“也没有。”温斐坐起身,墨般的青丝铺散满床,他向秦淼伸出手,秦淼立刻跳下椅子跑到他身边握着手。
“你带的人多吗?帮我去找三个人。”秦淼跪坐在床边,阑烟的事他之前说沈见岚的生平时也略提了一嘴。如果没找到天仙老婆,秦淼就自己去了,但现在已经找到了温斐,他也就不想离开了,使唤他身边的人跑腿就是。
温斐也不问他要找什么人,扬声道:“来人。”
谨言慎行立刻推门而入,低着头不敢往榻上窥探,“主子。”
秦淼把写好的地址递给他们吩咐道:“找到这三人带去主城沈宅,务必在婚礼前回来。”
温斐对此没有任何异议,谨言慎行自然也不敢说什么,这少年既然与主子有这样亲密的关系,那确实也算一位主子,这便接下地址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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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斐在抚摸秦淼的头发,秦淼顺势倒进他怀里,对阑烟道:“还有事?”
阑烟声音细弱地说:“公子,您昨晚上不见了,宅子里正到处找您,夫人说您在这档口野,故意给家里找事,老爷回来发了好大的火。”
“他发就发呗,关我屁事。”秦淼冷斥一声。
“是,奴婢多嘴,那奴婢先去了。”阑烟摸不透秦淼的脾性,也不敢在他面前多逗留,看到他轻轻一挥手示意自己离开,便顺着阴风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