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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给我舔干净。”
仇野将手指伸入他的口中,撬开他的牙关,警告道:“敢咬我一口,我就放掉你一半的血,等你快死的时候,我再给你急救,然后一遍又一遍,知道吗?”
钟煦呜咽着,被迫张大嘴巴,任他的手指在口腔里疾风骤雨般扫荡,然后在仇野的逼迫下,将混着血的涎水咽进肚子。
“这样才是乖小狗。”
仇野撤手拍了拍钟煦的脸颊,带他一起回了楼上卧室。
为了防止他再度逃跑,仇野从抽屉里翻出一副手铐和脚铐,这是他们曾经为了增添情趣用的小道具,钟煦却没想到如今它们竟会成为仇野囚禁自己的帮凶。
“睡吧,”仇野抱紧钟煦,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深深叹了口气,“好累,晚安。”
钟煦也很累了,但他根本无法入睡。
他的手脚被拷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不住地猜想仇野到底想把他怎么样。
刚才他说的那些关于杀掉他的话,是真的吗?难道仇野从一开始就抱着要他死的心情接近他的吗?那他们在一起的几个月,仇野就从不曾对他动过一丝一毫的真感情吗?
钟煦不想死,他比任何人都想活着。
可仇野不怕他死,话里话外甚至对他的死亡抱了不小的期待,那他又该怎么在仇野的手里活下去?
难道只有抛下尊严,做只摇尾乞怜的狗,讨他的欢心吗?
那如果某天仇野对他的乖巧失去兴趣了,他又该怎么办?
钟煦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不觉中,又想起他和仇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些温柔体贴,那些宠溺关爱,都是假的吗?真有人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吗?
“……乖……”
箍住腰身的力道拉回了钟煦乱飘的思绪,他艰难地偏过头,在昏暗中看清了仇野紧锁的眉宇。
以前他很喜欢偷偷看仇野睡觉,记忆中,男人很少有这样睡不安稳的时候。
今天大概是淋雨后有些发烧,仇野的皮肤和呼吸都很烫,钟煦被他抱出了一身汗,但仇野却还是很冷的样子,紧紧贴抱着他不肯放手。
梦中他一直在呓语,但断断续续的,钟煦听不清楚。
倒是这种低喃很有催眠效果,到凌晨时,钟煦坚持不住,闭上发沉的眼皮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他一会儿在云际的彩虹里飘荡,一会儿在满是骷髅的鬼火中狂奔,最后他跌入一片深海,开始无限下坠。
氧气已经告竭,窒息感灭顶而来,钟煦闷哼着,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就发现仇野正在掐着他的脖子吻他。
几乎是出于本能,钟煦反咬住了仇野的舌头。
血腥气很快在唇齿见弥散开来。
仇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吻得越发激烈,待钟煦因为窒息而蹬直双腿时,他才松开钟煦的脖子,顺着胸腹向下摸去。
“别!”
钟煦急呼一声,仇野停住动作,布满血丝的双眼静静看着他。
钟煦咬牙道:“我、我要上厕所,给我解开手铐。”
仇野垂眼看了眼他下面,钟煦脸红道:“快一点,我快憋不住了。”
仇野笑起来:“好,忍一忍。”
他给钟煦解开束缚,钟煦认准机会,趁手铐打开的一瞬间,挥动松脱的半副镣铐,狠狠砸中了男人的额头。
钟煦又补了一下,看仇野摔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床单被血沁红了一小片,他才手忙脚乱地滚下床去,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大门的控制系统应该在一楼玄关处,他昨晚逃跑时貌似看到了控制箱。
钟煦饱含希望地跑下楼,慌里慌张地研究了一下那控制面板上满屏的英文字母,终于找到了大门的门禁开关。
他踩上一双轻便的运动鞋,拉开房门向外跑去,结果没跑两步,就感觉后颈忽然一阵钝痛,紧接着他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等他再次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连半根手指都看不见。
钟煦抬手揉了揉发酸的后颈,忽然觉得不对。
他“腾”地一下坐起来,摸向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一条锁链正沉甸甸地扣在项圈的卡扣上,他顺着锁链向另一端摸去,却碰到了冰凉的栏杆。
这是在哪里?!他为什么看不到!
“仇野!仇野!”钟煦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男人的名字,“放我出去!你听到没有仇野!”
“十、九、八、七……”
一道冰冷的机械电子音开始倒计时,处在黑暗中的钟煦内心燃起了熊熊的不安。
“有没有人啊?这是在做什么!”
“……三、二、一!”
倒计时结束,一道象征危险的警示音长长拉响。
“唰——!”
眼前骤然一亮,刺眼的光线激得钟煦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随即,他便惊愕地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被关在一个金色狗笼之中,颈部项圈上的锁链另一端缠在金笼顶部。
再看周围熟悉而闭锁的环境,钟煦瞬间明白了自己此时此刻置身何地。
他惊慌地抱紧双腿,向悬在二楼漆黑一片的观众席大声求饶道:“我错了阿野!放我出去好不好?!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话!放我出去!”
第四十九章“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第49章
头顶一片漆黑的观众席,空洞洞的,钟煦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曙光,但他知道仇野一定就站在那里注视着他。
“求你了阿野!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你的,也不该骗你!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话,不再想着逃跑了好不好!放我出去!放开我——!”
他吼得双目充血、青筋暴起,然而周围一片死寂,他只能听得到自己沉重而紊乱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对他来说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和煎熬,打在他头顶的强光突然灭了。
钟煦戒备而惶恐地看向围栏入口,生怕下一秒就会有一只饥饿发狂的猎狗冲进来。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笑,吓得他一阵激灵。
他回头看去,就见身后的幕墙上播放起一段影片——影片主角和他一样被赤裸地丢进了狗笼里,有个一身黑装、带白手套的男人,牵着只大狗站在笼外,围栏外还有几个西装革履、头戴面具的男人在旁观呷笑起哄。
主角的脸被打了马赛克,看不到表情,但钟煦能听到他惊慌无助的声音,同刚才自己的哀求简直如出一辙。
在一片口哨声中,那个黑衣男人打开了狗笼,大狗甩着尾巴迈进笼中,随即主角发出一声凄惨而尖利的呼救声,影片戛然而止,灯光再度亮起。
钟煦整个人僵在原地,甚至一度忘了呼吸。
他不敢想象影片里的人接下去的遭遇,也许死亡会是更好的解脱,怕就怕他会遭受更加非人的折磨。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