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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摆的坐去了塌上,腿一伸,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悠闲自在的欠揍样。
“行行行,我等得,等得。”
说完,见自己裤裆上顶出来的大帐篷拉低了他漫不经心的气势,又赶紧扯过一团红布挡住,装作好奇的研究起来,这一看,却发现这块红布是件未完工的嫁衣。
他嘴角顿时咧到了耳根,但猛的想起跟前还有个怒气冲冲的姑娘盯着他看呢,又赶紧将嘴角收了回去,却又忍不住不乏得意的瞟了她一眼。
“这几日都乖乖呆在房里绣嫁衣了?这么听话?”
言清漓怕他弄坏玉竹精心绣的嫁衣,赶紧将嫁衣从他那双狼爪中夺回。
“我哪里会这些?是我婢女为我绣的,你赶紧起开,莫要坐坏了我的衣裳。”
裴凌一听嫁衣竟是个婢女绣的,当即不乐意,说要回头去将盛京最好的绣娘给她找来,言清漓叁样两语给回怼了过去,又见那无赖满眼新奇冒绿光的打量起她的闺房,她很是不耐烦的道:“大夜里的,你到底来做什么?”
什么屁话,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想你了。
这种话打死也说不出口,裴凌一把抓住言清漓的手,正在她挣扎着要抽回时,也不知那人从哪忽然变出个玉镯,套在了她手上。
“咳,我娘的陪嫁,听说是要给未来儿媳妇的,我闲来无事,便先给你送来了。”
言清漓怔了怔,低头看了看腕上那晶莹剔透的镯子,忽然为自己欺骗了眼前人的感情而心生些许愧意。
“这……不可,我尚未过门呢!还不能要。”
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这样意义深重的玉镯,怕受到谴责似的就要脱下来,裴凌却横起了眉,怒声阻了她:“不准脱!一个月后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早一刻戴上有何不可?”
见言清漓仍面带纠结,他想了想道:“若你觉着不安心,那也送我些什么东西就是。”
这臭不要脸的,竟还主动索要。
言清漓自然没什么家传宝物回敬给他,原身言小姐的生母顾氏半生落魄,只给她留了支簪子,总不能将那物给了他吧?
裴凌倒也没想难为她,在她房中扫视了一圈,视线最后又落在那件大红嫁衣上,似是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什么,有些兴奋道:“不如你就为我纳双靴子吧!”
他记得他曾打过一位极讨人嫌的同窗,那人打不过他,便用迂回的法子耀武扬威,知他因为凶煞被盛京中那些没眼光的女人列在了黑名册上,大婚后便踩着一双新婚妻子做的靴子出现在他面前,那靴子上用绣了金线祥云纹,日光下金光熠熠,趾高气扬的显摆了好几日。
裴凌心想这个仇必定要回敬回去,便道:“靴子上再绣上花,定要花哨惹眼。”
言清漓差点要气笑了,一个大男人穿着绣了花的靴子,还要惹眼?就算他不嫌丢人,她还没那绣工呢!
当即就拒绝了。
结果那人一翻身就将她压在了塌上,又开始动手动脚,称她若不答应,他今夜就要留在这里不走了。
言清漓被他又亲又揉弄的娇喘吁吁,生怕睡在隔壁次间的玉竹与青果听到动静,屈服于淫威,她只得答应。
心想到时就绣个最丑的,看他敢不敢穿出去!
—【题外话】—
第一百六十七章久别重逢
昌惠帝这些打算固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宁天文不明所以,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为求见昌惠帝,他硬闯合欢殿惊了圣驾,遭昌惠帝命侍卫将其拿下,怒斥一通后罚跪在合欢殿外五个时辰,次日宁天文仍不死心,又连上叁封奏疏滔滔列举宣王十几条罪状。
宣王自然不认,两党派的人当朝对骂起来,好不热闹,气的昌惠帝最后撇下了文武百官,直接拂袖退朝。
如此混乱的局面一直持续至昨日,在失踪许久的四皇子麟王终于归朝复命后,得意暂时平息。
这一趟,麟王宁天麟于平江遭刺杀落水,他双腿残疾又许久都寻不到踪迹,众人皆认为她定是凶多吉少,可不料他不仅将赈灾与清田两项重任完成的尽善尽美,更令朝野震惊的是,他竟还因此祸得福——他落水后得世外高人所救,后又经高人之手续接了筋脉,得以重新站了起来。
听闻那世外高人乃传说中助先祖皇帝开国的仙门山道人之后,当年那位仙门山的仙道被传的神乎其神,他的后世子弟会这等接筋续骨的秘术也就不足为奇了,昌惠帝近来迷信道法仙术,对此高人十分感兴趣,立刻就要召见,只麟王却道,高人在他回盛京前便已离去,若父皇有此心愿,他便即刻派人去寻。
昌惠帝甚悦,念其有功且大孝,重赏后大加安抚。
此刻,言清漓身处麟王府,面前正坐着昌惠帝迫切想见却又见不着的世外高人。
从星连口中,言清漓终于完整的了解到宁天麟这几个月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他表面落水失踪,实则暗地里去了陇江一趟,调查出了陈戬无意间向她透露过的陇江有矿山之事。
因是秘密前往,途中又遭遇了几波来路不明的暗杀,故宁天麟不便暴露踪迹,便一直未曾传信于她。
宁天麟此行收获极大,他查到了宣王与苏家背地里的猫腻。
陇江荒芜,山多地少,人丁寥落,可几年前却有几个猎户误入一座荒山,意外发现此山出产铜矿,之后,那几人因贪婪不仅未报官,反而私下挖铜铸币,后来是流入市面被官府所察,这才上报到了陇江王的案前。
陇江依附宁朝,若此事暴露出去,朝廷必会额外征收重税,陇江王料定以今上那更为贪婪的心性,许是还会寻各种理由公然占下他的矿山,故其也起了私心,瞒下此等大事未禀,后来,这事不知怎的辗转被宣王得知,宣王也并未在昌惠帝面前揭露陇江王包藏祸心,而是自己开始了动作。
宁天麟此次还查到,陇江有的可不仅仅只是铜矿,除此之外,还有几处铁矿。
铜可铸造钱币,铁则更重要了,刀枪剑戟甲胄兜鍪,哪一样离得开铁?
言清漓听得心下骇然。
如此便可知,宣王与苏家其实早就盯上了陇江的几座矿山,派苏凝宇故意邂逅丹阳郡主夺其芳心,这也就解释了为何苏凝宇会甘愿放弃家世官位,义无反顾的入赘陇江。
外人都以为苏家大公子乃为情奔赴,实则,蓄谋不轨。
陇江王只有陈丹阳一位王女,而陈丹阳又只有陈戬一位世子,孤儿寡母,苏凝宇只要拿捏住这母子二人,陇江便等同于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