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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她记得他平日里嘴毒的很,横竖一副看不上她家小姐的臭德性,结果关起门来却将人亲成什么样了,连腋窝和脚趾头都没放过……

言清漓实在无法忽视旁边那两道火热视线,抬起眼皮,就对上青果投来的崇拜目光。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早已习惯青果这种注视了,也不知她什么时候给这丫头下了蛊药。

她从没有将她过去的事告知过青果,她与各色男子纠缠,青果也一概不多问,只专心做她交待的事,虽这丫头性子鲁莽了些,但生死攸关之际,却会舍命护她。

当初她不过举手之劳救了青果一命,后得知她想报恩,便又将她引去了言府,想着她若是个机灵的,日后留在身边驱用也无不可。

若说从前她还只是想培养个信得过的人手,如今,真心换真心,她也慢慢将青果看做了如玉竹那般的自己人。

可是,她这辈子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东西,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做的每件事都凶险无比,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她可以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却无法将身边的人置于危险之地。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不想再眼睁睁看着身边人因她而死,不论她要做的事最终成败与否,她总要提前安顿好身边之人。

言清漓没什么口腹之欲,青果倒是个爱吃的,她将那碟子点心给了她。

“离开定州前,刘刚向我打听你的年岁和家中之人,”言清漓觑了那一口吞了整块糕的丫头一眼,含了几分笑意:“我猜,他许是瞧上了你。”

英雄不问出处,刘刚那个人土匪出身,但如今已弃恶投军,做了保家卫国的好儿郎,还立了功,前途无量,相貌是凶了些,但却是个细心明大义的,平心而论算是值得托付。

只是言清漓仍觉得青果值得更好的男子,毕竟人的本性都如此,总觉得自己家的最好,但她又想着,若青果也对刘刚有意呢?

若如此,那她回头便让这二人多接触接触,增进感情,待青果年满二十了,再将她风风光光嫁出去,也算是个好归宿。

结果青果听完这话,眼眶直接红了,糕也不吃了,噗通跪下:“小姐,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吗?您不要奴婢了吗?”

一想到自己才十六,离二十还有四年,她家小姐就已经开始琢磨着要将她嫁出去了,青果猜定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讨了小姐的嫌,否则玉竹姐姐都二十有叁了,不还留在小姐身边伺候呢吗?

她越想越怕,后来竟直接啪嗒啪嗒的掉起了眼泪,委委屈屈的哭着说她不喜欢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刘刚,她不嫁人!死也不嫁人!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给小姐做丫鬟,还要做那种能仗着主子的势,在外头狐假虎威、嚣张跋扈、威风凛凛的心腹大丫鬟!

言清漓哪料到提起嫁人这丫头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赶紧安慰了几句,哄着说给她打两只金钗,再做几身新衣裳,吃宝福斋的烤鸭……

没用,哭的跟死了娘似的,最后她没辙,便随手拿了两粒橘子剥了给她,结果神奇的哄好了。

第一百五十九文章婆媳撕破脸

这婆子嘴快说完就有些后悔。

她本意是想给苏凝霜卖个好,提醒她回老夫人的话,但她当老夫人的面夸一个八字还没一瞥、连亲事都没定下的外人孝顺,这让苏凝霜这个儿媳妇的脸往哪搁?

府中谁不知道老夫人近来与世子妃婆媳关系有些龃龉?今年年节,世子妃孝敬给婆母的礼是套蓝玛瑙宝石金头面,名贵是名贵,但一看就没走心,裴老夫人信佛茹素,平日是甚少戴这些珍重复雑的头饰的。

听到那婆子的话,苏凝霜终于有了反应,她抬眸瞥了那刺绣佛像一眼,点头道:“媳妇儿也觉着这柳叁小姐的绣工极好。”

苏凝霜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胸口堵了团棉花似的发闷,连着两月,她夜里时常盗汗发噩梦,白日里更是心慌气短,可她请了许多大夫也没瞧出症结所在,现如今她吃用都分外谨慎小心,全由专门的心腹来做,安神的药喝了一碗又一碗,可不仅不见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今日裴老夫人举办了场宴,她老人家倒轻松,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将这宴办了,里外操持迎来送往的累人差事却都得是她这个媳妇来做。

若换做从前,苏凝霜倒也乐意做这些讨好婆母,可近来她身子不适,心烦意乱,着实懒得应付,勉强操持完了,裴老夫人又留她在此说个没完,她光是听着声音都觉得烦躁不堪。

裴凌是什么脾性?若他看得上那柳叁娘还好,若看不上,裴老夫人相来相去的就是白费力气。

裴澈向来看重这个侄子,这些年苏凝霜也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做一个好婶母,她可不想因为此事得罪了裴凌,却也不好给裴老夫人泼冷水,是以,她在为裴凌挑选妻子的事情上,态度向来敷衍,从不提建议。

裴老夫人听她答非所问,脸色当即不太好看,心想着这高门大户的媳妇也不见得多好,表面恭敬温婉,实则极其善妒,霸着他澈儿,不许她给澈儿房中添人,自己却不争气,这么些年都拢不住他儿的心,除了冲儿再无所出,这些日子更不知是犯了什么毛病,竟干些疑神疑鬼的事,连请安问话都心不在焉。

裴老夫人对苏凝霜颇为不满,但碍着苏家与裴家同气连枝的关系,她也不好对这高门儿媳说重话。

让婆子将那刺绣佛像收好后,裴老夫人叹了口气道:“冲儿近来连我这个祖母都不愿亲近了……凝霜,你身子不适,不如先好好将养将养,寻个能替你分担的进来暂且伺候着澈儿”

裴老夫人从一旁的托盘中又挑出一只杏黄色绣福寿图的荷包瞧了瞧,“我那表侄女雯姐儿就不错,知根知底,给澈儿做个侧室正合适,那孩子性子软又听话,入了府定不敢在你这位正室面前造次,你也好拿捏她,再不济我今日瞧着那安山伯府的玉婵丫头也不错,安山伯老夫人好似也有此意,那玉蝉虽是个庶出的,但做妾也无妨,还有那……”

“够了!”

苏凝霜一把扫了桌上的茶盏。

裴老夫人连同屋内的几个下人都惊愕当场。

这位苏世子妃可是出了名的温柔端庄,虽说近来性情急怒了些,但做出对婆母摔碗还怒吼婆母这种忤逆之事却是谁也没料到的。

茶盏被扫下去那一刻其实苏凝霜自己也吓了一跳,当她想阻拦时却已然来不及,茶水溅了一地,有几片茶叶甚至还甩在了裴老夫人的衣摆上。

之前裴老夫人也不是没提过给裴澈纳妾之事,她还向裴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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