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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的床摇椅晃声穿透了薄薄的墙壁清晰的入了耳,夹杂着女子隐忍克制的呜咽和他侄子时不时粗重低沉的喘息,许是他们的床就与他隔着一扇薄墙紧贴在一起,他甚至能感受到身下床榻在轻轻震动。
当年他因醉酒被人寻到可趁之机做下错事后,他便再也不将自己饮醉了,可今夜是清清的忌日,他破例喝了许多酒,已经有了醉意,却又清醒的很。
心里那张清秀的容颜又渐渐与隔壁正躺在他侄子身下承欢覆雨的姑娘重合起来,裴澈蓦地感到一阵心痛,捂着心口翻了个身。
“裴子阳,你到底会不会啊……不要碰后面,是这里!唔啊……好疼……别再进了!”
少女清秀可人的小脸紧紧皱在一起,咬着唇嘶嘶喘气,小手不住的推他胸膛,他急忙停下来,低头一看,交合处已经染了她的血,她花玉一般的幼嫩之处勉强的裹着他,花瓣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他知道女子第一次大多会落红,可见她吃痛,便不敢再继续了。
见他进退不得紧张的满头是汗,她又红着脸撑起身,十分大胆的瞧他们连接在一起的私处,而后蓦地连耳根都红了,立即别过了头,支支吾吾的说:“我说怎会这般疼……那个大小能不疼吗……都怪你,呜呜裴子阳都怪你……”
看着她红透了脸妩媚又娇羞的模样,他再也忍不住,重新按倒她亲吻,慢慢抽送起来。
他记得清清也喜欢忍着,羞于喊叫出声,细细柔柔的呻吟,只有实在受不住时,才会忍不住尖叫几声,再呜呜呜哭起来,喊他子阳哥哥,与他讨饶。
“裴子阳……呜你……我是你的人了……日后你若敢负我……我、我做了鬼都不放过……不放过你……啊子阳哥哥……轻些!啊清儿错了呜呜……”
黑漆漆的夜,空荡荡的房,迷迷醉醉间,下身开始炙热难耐。
裴澈微蜷着身子,手掌慢慢抚上坚挺的欲望,可立刻又像触碰到了什么恶心之物似的离开了。
薄板背后的呻吟低语像是诅咒一般,令他眼前出现的都是与清清缠缠绵绵的画面,他放任焚心蚀骨般的欲望和潮水倾盆的思念侵蚀着他,眼眶渐渐酸疼了。
清清,你不是说做了鬼都不会放过我吗?
我负了你,是我负了你……
你回来好吗?
第一百五十八章种子发芽
裴凌听多了王甲刘刚等人拍他马屁,对这些虚头巴脑的行为只觉厌烦,除了英武不凡这四个字,其他的词儿权当听了个屁,他心情极佳的翻身上马,察觉到旁边同样坐于马背上的铁衣瞟过来的哀怨目光,他挑挑眉,意思是你瞅我作甚?
铁衣心道自己真是倒霉,住在了这位祖宗的隔壁,他与另外两个倒霉的神锋营校尉同住在天字丙,叁个倒霉蛋昨日清了一日的积雪,夜里又被迫感受了大半宿的地动山摇。
虽说没亲眼见着天字乙号房中被凄惨折腾了大半宿的姑娘是谁,但这客栈里统共就两名女子,况裴小爷之前还冒死闯毒谷救人,用脚指头想也知他房里那位是言女史,难怪言女史今晨是由丫鬟扶着下楼的。
人家言女史昨夜倒没发出什么扰民的动静,反倒是这位裴小少爷动不动就发出些粗粗重重的呻吟,听得他们叁个铁血铮铮的大老爷们面红耳赤,偏又谁都不好意思说话,只能装作纯洁不知,看兵书的看兵书,擦剑的擦剑,假寐的假寐……直到隔壁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时,言女史才因惊吓而发出一声小小的叫声。
本以为床都塌了总该消停了,结果不知裴小爷又将阵地转去了哪里,没一会儿就又出现隐隐约约的动静,直至叁更天过后方才慢慢安歇下来。
铁衣向裴凌投去一个“你厉害”的眼神,由衷敬佩道:“看样子小少爷的伤势应当无碍了,先前老夫人给世子爷的来信中还问起了您的伤。”
负伤赶了这么多天路,昨夜又折腾了半宿,此刻这少年人竟还能容光焕发,不愧是裴家的男子。
裴凌自然明白昨夜之事定瞒不住左右两间房的人,他看了看前头刚刚翻身上马的裴澈,黑色的狐裘披风微扬,英姿笔挺,气势凛然,裴凌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
其实昨夜他小叔回房时他听到了,后面的事,他也不否认是他有意为之。
以裴澈的品行,昨夜十有八九是酒后误认,裴凌也知道自己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不知怎的,他总有种自己的女人可能会被亲叔叔盯上的预感,为了避免这种极恶的情况发生,他要防患于未然。
言清漓还不知自己种下的那颗名为“猜疑”的种子一夜之间就已在这对叔侄之间生根发芽,她靠在青果铺好的保暖又柔软的羊毛垫子上,手中抱着个藕粉色绣翠荷花样的暖手抄,神色恹恹,浑身乏力,想补眠片刻,却又因心事重重而无法入眠。
一来记挂着宁天麟的安危,二来也担忧她若真嫁入裴家,言琛那关要如何应对。
“小姐,可要再用些点心?”青果见言清漓早上就吃了几口,又拿出些于定州时买的糕点,捡了几样她爱吃的放在小碟子里盛给她。
那撑着头微微出神的女子眼下有一小圈浅浅的阴影,落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看起来便明显了些,她神态颇为疲倦,可气色却是极好的,脸蛋白中透红,眼仁乌黑明亮,未染唇脂的嘴唇也是粉粉润润的,半高的交颈领口下还隐约露出一小块朱红色印记。
虽说人人都传武英侯府的苏世子妃是盛京第一美人,但青果却觉得自家小姐才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女子,那位苏世子妃的容貌的确惊为天人,说话轻声细语,举手投足也都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做派,可看久了却让人觉得有种拿腔拿调的造作,全然没有她家小姐身上的灵气。
青果呆呆的看着言清漓。
若她是男子,她都会喜欢她家小姐这样的,更遑论那陆公子和裴小爷了。
昨晚青果见言清漓许久未归,便出去寻她,后找了一圈不见人影,便又去问裴凌,结果才走到他房门口,就听见了令人羞臊的动静。
快四更天的时候,青果终于等到了裴凌将她家小姐抱了回来,小姐似是与他怄气,连门都不准他进就将人赶走了。
她家小姐是个事少的主子,平日待下人极为宽厚,还凡是都喜欢亲力亲为,但昨夜许是太累,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这才叫她服侍着沐浴。
那一身斑斑痕迹,触目惊心,饶是她长于市井听多了男女那档子事,也不禁看的脸红。
真看不出来这裴小公子咋个是那般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