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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小酌一杯?”
“你们都喝了,我不能扫兴呀。”这些人都是她的潜在客户,适时表达热情,拉近双方距离,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方便以后卖货,当然不会忘记说台词,“以后我这边还要劳烦诸位光顾呢,这杯酒就敬大家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这样的美人,众人再度举起酒杯。
“你可真是太客气了。”
“忱意是真的把大家当自己人。”楚昕能招来这么多朋友,自然在酒桌上是最会打圆场的,见状立即帮她美言,“平时她和那些普通的客户出去,酒杯都不碰一下。”
都把话说成这样,大家更当赏脸:“哎哟——那可真是,来这杯我敬你。”
虽是这么说,忱意依旧压下杯子,让边缘低于对方,精准一碰。以前在夜店喝酒哪有这么些规矩,更不用说多余的场面话,端起来咕咚咕咚就是干,醉了就倒在别人身上发疯。她曾好几次烂醉如泥到断片,挂着司悬的脖子睁不开眼,最后在酒店的床上醒来。
她经常不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司悬也不会特意说,只能从地上的避孕套数量猜测昨夜的激烈程度。
司悬像个怪人。
明明都是夜场男人,他好像有一种魔力,能让忱意对他有一些不应该的信任。譬如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大马路上任由那些职业捡尸人领走,也不会在她意识不清醒时刻意减少安全措施,甚至有一回她不小心吐了他一身,司悬洗完澡还帮她洗了衣服。
仅有一次,她宿醉清醒,看到他额角贴了纱布。
“怎么,你昨天想迷奸我遭到我的激烈反抗啊?”她发现被子里的自己赤身裸体,毫无顾忌地掀开问。
司悬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胸口,和有意无意抬起的腿中央:“恰恰相反,你喝得太醉,非要和我做,我让你先去洗澡。”
“然后?”她跪起来,丰满的奶子垂荡摇晃。
“然后你不高兴,抄起烟灰缸给了我一下。”司悬的语气里诸多无奈,忱意相信她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人,笑倒在床上。
她笑不是单纯因为他挨打,而是挨了这顿打,他还得提枪而上,那画面想想就很有意思。
但忱意发现这个做法并不正确,不应该寄希望于任何萍水相逢的男人,后来她收敛了很多,也不会喝到这么醉了。微醺的情况下做爱,也别有风味。
他们的酒杯刚刚相撞,发出一声脆响,司悬打开包厢的门,他总是来得这样巧。
“正好!”楚昕见着他两眼放光,赶紧招手,“忱意都喝酒了,司悬你不意思一下,说不过去吧?”
0010 初夜不在,初恋仍存。
最终司悬还是没能逃过楚昕的魔爪,被他们逼着喝了几杯酒,反倒把最开始主动的忱意晾在一边。有些东西就是这样,越得不到反而越让人惦记,像她这样送上门的,喝两口就被放过了。
服务员提了一壶新的菊花茶进来,忱意吹散杯子表面的热气,隔岸观火般笑着。
司悬的酒量,忱意也不清楚,她从来没见他喝醉过。
夜店的人喝酒不像这些场子上喜欢用情分绑架,基本劝酒的人自己都喝的酩酊大醉了,颠三倒四地说完“你给我喝”,自己先仰头干一口,最后对方到底喝没喝都不知道。司悬究竟是海量,还是在意识到醉之前就已经停下了,忱意也不好说。
因为她就是那种灌酒先把自己灌醉的。
喝到尽兴撒起酒疯,脱他的衣服,脱自己的衣服,咒骂听不懂的大学课程,和那些背后说她坏话的讨厌鬼。司悬总是“嗯嗯”地接住,又要防止她伸过来的狼爪,又要帮她护住衣衫,实在忙不过来,只能带去酒店。
忱意喝下半杯菊花茶,他已在装作不胜酒力,手掌撑在额头上。
“怎么,喝多了?”有人看他这样,还问。
他不说话,只抬手摆了摆,仿佛真的有点晕眩。不至于——忱意根本不担心,她数着那些人给他倒的量,还不如她以前给他灌的十分之一,这人在装。
既然条件已经谈好,忱意当然不会戳破,心情好时还能帮腔。
“他不是晚点还要回去带项目吗,喝成这样了可怎么办?”
此时无人关心这个话题,反倒是嘲笑:“司悬你一天天的在酒桌上和那些大老板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结果就这么点酒量,没练出来?不行啊你!”
越是成熟的人就越不会被这两句激将法触动,司悬闭起眼睛,做出努力缓和的样子。楚昕看他像是真不行了,终于叫人打住,送去掺了冰糖的菊花茶。
“要不还是喝点,缓一缓。”那边不行,就转到忱意,“不然你再来点?”
“啊?”忱意赶紧求饶,“这两天正是珠宝展最热闹的时候,我明天清早就要过去呢,你不为我考虑,总要为你自己的首饰考虑考虑吧。”
一通软声细语,楚昕听后又是母性大发,伸手摸她的头发:“好吧好吧,你今天已经够给面子了。”
忱意笑眯眯地,余光瞥见司悬已经在拿手机叫代驾。这顿饭吃完,他们还准备换别的地方继续玩,司悬和忱意决定不再奉陪。
楚昕可没忘记当媒婆的本心,赶紧道:“这么晚了忱意打车多麻烦,司悬你要不然顺路送送她吧?”
“她愿意就行。”他没问忱意现在住在哪里,也不在乎顺不顺路,只是这样道。
这时候结束的饭局太多,竟是打车高峰期,忱意等了五分钟不见人接单。回家要紧,她答应下来。为了做足那个不胜酒力的样子,她甚至微微搀着司悬走出饭店,只是一坐进车里,他的目光立马恢复清明。
“刚才麻烦你了。”
忱意拉上车门,反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司悬笑一声,听出她在以牙还牙。
“记仇。”
“一直记仇。”她把地址拿给代驾看,嘟囔着,“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话司悬承认:“我的确知道。”
说他胖还喘上了。
平稳的商务车提速温润,游一样汇入街道的灯光中,在并不算畅通的道路上时走时停。路途尴尬,忱意看了一段时间窗外,然后转过头,忽然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她问的是装成那个样子,“因为其实很多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