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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六七年吧。”罗熠说得相当云淡风轻:“所以遇到你以后,我经常要怀疑这是不是老天为我安排的临终关怀。”

他的态度十分坦然,可也正是这份坦然,才让罗放胸口生出一阵闷闷的疼来——眼下是事情解决了他愿意说出口了,甚至还出言调侃一番,但若是找不到延长寿命的办法,恐怕他能瞒到死亡降临的那天。

不过还有更要紧的答案需要弄清楚,暂且搁下这闷痛,她又问:“十一现在人在哪里?”

说起这件事,罗熠神色稍有不虞:“逃了。”

“不过不用担心,你在这里,他迟早还会找过来,何况过不久就是一个大好的时机。”

罗放疑惑:“什么时机?”

谢沉渊颇有些无奈地扶额:“你那不经人提醒,从来记不起来的生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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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失踪十七皇女的回归,帝国政坛小小地掀起了一些风浪。

人找回来了,那就要开始判案,罗熠借着这个由头除掉了最后不安分的几名政敌,算是彻底将帝国的核心权力紧紧攥在了手中。

登基的最后一点阻碍也被踏平了,政客们翘首以待,只等高塔上修养的老皇帝死讯传来,接着便是一场盛大的登基大典。

没人会觉得这位踩着兄弟姐妹上位、之后便着手剪除父亲羽翼的皇储殿下是位孝子,甚至有些隐秘的流言在高层流传——老皇帝的生与死,就只取决于罗熠的一句话而已。

然而在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当下,老皇帝却令人失望地苟活了下来,登基大典自然也没了着落。政客们摸不清形势,迫切需要途径来打探皇储的心思,而这个机会很快就等到了。

十七皇女的生日宴。

0196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40 尾声(正文完)

这次生日会的规模比不得上次罗熠的那场,严肃程度却差不了多少。

罗放朋友不多,即便罗熠说了可以随意邀请宾客,但她掰着指头算来算去,也就发出去了十几封请柬,请了她以前在所里的同事和曲夜周黎他们,其余与会宾客都是各大政治家族派来的年轻一辈。

如果是平常,罗放大可以躲懒,让罗熠自己去应付这群满嘴听不到半句真心话的假人,偏生宴会名义上的主人是她,此刻便不得不跟着敷衍两句。所幸她记性还不错,没将上次认的人忘干净,应酬起来虽然有些吃力,倒也不至于丢丑。

待宾客到齐,她勉强撑着端庄大方讲完了话,恼人的流程总算走完了大半。她松了口气,慢慢朝着曲夜谢沉渊他们围坐的那一桌走去。

说来相当微妙,算上罗熠,这五个人经过几次无果的会谈后,总算初步确定了诸如“一人一晚”这种共同生活必须要解决的基本共识。但罗熠仗着兄长的身份耍了个小小的手段:自己旧伤彻底治好之前,罗放还是留住在皇宫。

他的理由相当充分,又拉拢了足够的盟友——谢沉渊和曲夜是要留下来给他治伤的,周黎可以负责罗放的护卫工作。大家都被安排得妥当,徐谌没办法,虽然来之前刚喜滋滋从哥哥那里讨来了一份差事,也只得接受了让他客居皇宫的提案。

此刻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桌上的氛围算不上其乐融融,但也不至于叫别人看了笑话,说十七皇女纵有乃父之风,却无乃父之能,才搜罗这么几个闹到了后宫起火的地步。

罗放迎着他们的目光落了座,举杯喝了一口果汁,紧绷了一晚的肌肉终于松弛,随后小声抱怨道:“累死我了,要不是为了钓十一,明年我打死也不要再办这种生日会。”

曲夜懒洋洋支起一条胳膊,笑道:“的确,要是人少,还能哄你喝两口酒,现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场面,却是不可能了。”

提起自己的酒量,罗放难免升起些许不甘,又灌了一口果汁:“就没有能让人不醉的药么?”

“有,但还是会对身体有损伤。而且——”谢沉渊笑了笑:“你喝醉的样子很可爱,不需要用那种东西。”

听出他们话中暗藏着自己未曾参与过回忆,徐谌心里委实就有点酸得冒泡,登时看向罗放委屈道:“我都没见过。”

周黎叹口气,也跟着帮腔:“我也没有。”

罗放深知利害,明白这话题如果再深入下去,自己恐怕逃不了回去后被灌酒,到时候等酒醒指不定已经被这几个吃干抹净了,因此权当没听见,只端着杯子物理端水打哈哈。

“所以,你们有看到疑似是十一的人么?”

曲夜摇头:“看谁都像,看谁又都不是,他会不会压根就没来?”

罗放皱眉:“不至于吧,上次那种情形下他也敢瞒天过海,这次我还特地在个人主页上发消息做了暗示……”

徐谌巴不得少一个和自己争的人,又因为只从旁人嘴里听过他的事迹,未曾亲眼见识过他那股疯起来不要命的劲,当下质疑道:“上次在太空他能逃,这里可是帝都,是不是怕了?”

周黎在一旁听着,抿了口酒,没有说话,是还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们这种做脏活出身的,一旦认定了谁,就断没有放弃的道理。

正在这时,一道怯懦的男声自罗放身侧传来:“殿下,您的蔬菜冻。”

她偏头看过去,见是位端着餐盘、相貌普通的侍者,于是礼貌地点头道谢。餐品放好后,侍者行过一礼,便拿着餐盘准备原路返回。然而就在此时,周黎乍然出手,捏住了这看似怯懦男子的手腕。

“就是他。”

侍者适时露出困惑的表情:“您……?”

周黎笑得十分笃定,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别着的的宝石领针:“最新产品。”

侍者诧异地挑了挑眉,随后垂眸一笑,脸上的怯懦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讥诮凉薄的神情:“徐家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嫌。”

谢沉渊一把按住身旁因为这句话就要炸毛的徐谌,指了指特意预留一把空椅子:“请坐吧。”

十一本还打算换身打扮再过来,但看这群人没一个在意的,于是也就不再坚持,大大方方地在罗放身旁的空位坐下。

落了座,他盯住罗放:“不是要找我过来么?怎么现在真看到我,倒没话了?”

“我——”上次分别的场景委实有些惨烈,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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