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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终于摆脱了那些不光彩的过去,他忍不住把照片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看着上面大家的笑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劝诫自己,马贝贝不是刻意针对他,更没有看不起他,只是说话难听而已。

“老乔?”

谢然见老乔脸色不大对,怕他钻牛角尖。

老乔猛然回神,僵笑着喃喃自语:“这个网站办起来的时候我是没怎么出力,我倒是想出,我有机会吗我,我在外地躲着,我为什么躲着啊,我为什么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小马还能不知道?再说了,我回来以后,公司大事小事没少掏力,也是当成自己的事业在搞。”

他发了几句牢骚,抬头发现谢然正担心地看着自己,索性一拍腿站起来,故作轻松道,“你别担心,我怎么可能跟他计较,大家都是兄弟,我知道他人就这样,我一直都知道……他就这样。”

老乔脸上充满着为自己找补的尴尬,嘟囔着到点接小乔了,不再理会谢然的劝慰,拿起外套出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叫谢然十分头痛,网站的事情没有商量出个头绪,还倒闹得老乔和小马不高兴,等追出去一看,老乔已经开车走了。

他又给小马打电话,最后在公司顶楼的天台上找到了吸烟的马贝贝。

谢然烦躁地抓抓头发走上前,对小马道:“老乔又没有别的意思,也是站在公司角度考虑的,你说那样的话人家没给你摆脸色已经很够哥们了。”

小马喷出口烟,神色有些郁闷:“知道,那我也是实话实说,我这人讲情不讲理,只知道当初是你带着我们把公司做起来的,谁都没资格管你去做什么。况且那天有人去店里闹事的时候,看他躲在里面,我有点不爽。”

老乔讲理,小马讲情,这就是两人最大的不同。

“你最近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上次就听见你和瘦子在茶水间嘀嘀咕咕说老乔。”

马贝贝没吭声,谢然又推了他一下。小马突然把烟往地上一扔,狠狠抹了把脸,用手捂着眼睛,谢然看出点不对劲来,把他的手往下一拉,突然发现马贝贝居然在哭。

“我觉得我妈生病了。”

马贝贝声音哽咽。

“我姑给我打电话,说在医院看见我妈了,我电脑里的浏览搜索记录,都是在查化疗的后遗症,还有治疗癌症的土偏方,昨天我回家看见有个快递就拆了,结果是好几顶假发,我问我妈怎么了,她也不肯说,我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也一直否认。”

“这他娘的不是生病了还能是什么?我……我爷爷已经死了,就剩我妈一个亲人了。”

上一次见小马这个大男人哭得这样悲惨,还是他爷爷去世的时候。谢然想安慰小马,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上辈子马阿姨活的时间比他还长,也并没有听说她得了什么疾病,会在接下来半年内去世的,只有王雪新一个。

想到这里,谢然面色一变,放在小马肩膀上的手也随之僵硬。

小马的妈妈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谢然不敢细想下去,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离5月3号还有不到一个月,就算是癌症,也不可能发病那么快……明明还没有一个定论,可他看着痛哭的小马却突然愧疚心虚起来,像是他偷走了别人妈妈的性命来救自己的妈妈。

“你这几天别来公司了,带你妈去医院检查一下,她不去你就想办法把她弄过去,出……出结果了告诉我一下。”

小马点头。

接下来的一下午谢然都心不在焉,下了班之后直接收拾东西,准备从今天开始搬回王雪新那边住。

心里藏着事,连往里面扔了什么衣服都不知道,直到箱子拉链被卡住拉不上,谢然才反应过来,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小心把谢青寄留在这里的白衬衫给扔进去了。

谢然对这件衣服非常熟悉,上辈子和谢青寄第一次做爱时对方穿的就是这件衣服,鸡飞狗跳的家长会时也是这身衣服,甚至谢然跳进海中,被冰凉的海水包裹,也是这件衣服湿哒哒地紧贴着他的皮肤。

他一下子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沉默很久,终于忍不住拨通谢青寄的电话。

“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弟弟一贯波澜不惊让人心安的声音,这个时间谢青寄在上课,见是谢然打来的,当即弯着腰走到教室外面去接。

“我最近挺忙,回家蹭几天饭,跟你说一声,怕你来公寓找我的时候找不到。”

“知道了……能不能下个礼拜再回去?过完这个周末,你周五可以过来接我吗?”

他的声音很低,有那么点撒娇的意思,听得谢然一愣,谢青寄几乎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问他怎么了,也只是说有点事情要教他。

“教”这个字眼令谢然十分介意,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正要再追问,谢青寄以正在上课为借口,匆匆挂断电话。

有风吹进来,谢然打了个寒颤,抬头发现窗户没关,窗外阴云密布,像是倒着的海面,预示着一场倾盆大雨的到来,谢然站在窗边沉默不语,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令人坐立难安。

第71章 生日

谢然难捱地等到周五,从公司下班连家也没回,就开去学校接谢青寄,结果找了一圈不见人,辅导员告诉他,谢青寄请了半天假,早上就走了。

他心中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

打过去的电话没有人接,问谢婵也说没看到,一路横冲直撞地开回家,王雪新不知在看什么东西,被谢然把门撞开的巨大声响吓一跳,把手中的纸往屁股下面一塞,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妈,小谢给你打电话了吗?”

谢然神情慌张,没注意到王雪新今日格外憔悴的面容。她暗自松口气,说道:“没打过,怎么了?”

再抬头一看,谢然人已经没了踪影,院中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王雪新追出去只看到个车屁股。市区里三十迈的限速被谢然一脚飙到六十迈,开到家门口时被交警拦下开了张罚单。谢然车门一摔,直接往楼上走,心中有种隐秘的迫切,必须立刻找到谢青寄。

这种莫名其妙的焦虑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原因。

他三两步跨上台阶,一边走一边拨打着谢青寄的号码,重复听着枯燥冰冷的女声提示,好像永远在打一通永远不会被接通的电话。

谢然的脚步一顿,突然意识到,上辈子在他离开的七个月里,难道谢青寄也是这样一遍遍拨打着他的电话期盼听到他的声音吗?一想到这里,谢然心里更加慌张,隐约猜到谢青寄要“教”他什么,几乎是疯了般往家跑,他顾不上看路,在楼梯转角的地方和一个人迎面撞上。

眼见要摔倒,对方的手牢牢抓住谢然的小臂往自己这边扯,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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