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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我以后表现如何,都留我做满一整个月。”

“第二,先把这个月的薪水预支给我。”

“第三,每周放我两天假期。”

苏宇眼珠一动不动地观察张寅北表情,他嘴上说得坦然,实则心里打鼓,半分底气都没有。

但张寅北只是简短思考一瞬,很快点头:

“好,我答应你。”

说完便掏出手机转账。

苏宇收到哗啦啦的硬币提示声,点开查看,然后猛地抬头看向面前男人。

他诧异道:“你转这么多干嘛?”

张寅北两手揣回兜,表情淡淡的“先预支两个月好了,当作我的赔礼道歉。另外白天我出门工作时,都算是你的自由时间。”

苏宇哑然,沉吟片刻表示同意。

算了,反正这孙子耍了自己好几次,宰他并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答应之后,苏宇第二天就请了假。

想出去找找兼职。

毕竟在张寅北那边不是长久之计,撑死能做两个月,他也不想再纠缠更长时间。

如今每月要还的钱一下子翻了番,绷在苏宇心上的那根弦又拧紧两扣。

入不敷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他顶着满脑门乌云,一连面试好几家,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夜校辅导员嫌他文凭不够看,餐馆后厨说不招兼职工,之前送过水的工厂又把酬金压得太低……

总之转来转去,短期内想找个合适又称心的工作,简直难如登天。

苏宇坐在公园长椅上,用面包草草填饱肚子。

盯着手机上的余额,他犹豫半天,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哪位?”对面接起,声音显得有点模糊。

苏宇立马坐正,清了清嗓子说:

“马哥,我苏宇……是不是打扰你午休了?”

马迪那边窸窣响过一阵,语气变得清晰起来。

“没有,刚躺了会儿,你有什么事?”

苏宇沉默几秒,随即换上笑脸,故作轻松道:“也没别的事,我就是想问下,最近有没有什么片子要拍。”

“噢,这个啊——”马迪拖着长音回忆,“我记得最近拍的片子都停了,摄制组也先散了。”

“啊?为什么?”苏宇一愣,“以后都不拍了吗?”

马迪道:“说不准,主要是最近资金没到位,我们老板忙着手头另外一个投资,这边就先暂缓了……”

苏宇有点傻眼。

后来马迪说短期内应该不会再重启这个项目,之后如果有新的安排,会第一时间联系他。

群-七-衣零.、五-:八八五"九;·零-

苏宇捧着手机道过谢,挂断后,仰靠椅背陷入沉思。

记得上次在酒店套房门口,马迪朝张寅北低头叫老板,那这个拍片小组的背后投资人,岂不正是他?

他最近有在忙别的事吗?

那小子光是装病就在家躺了将近一周,不是打游戏就是看电影,苏宇看他闲得都快长毛了……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有人住在两百平的大房子里荒淫度日。

而有人东奔西顾只为了能多赚一点点工钱。

一想到张寅北既是他这个“保姆”的老板,又是“男优”的上司。隔着两个工种,那厮都稳居剥削层,霎时苏宇拍片的心思也淡了。

下午同样一无所获,披着晚霞,苏宇没精打采地回到公寓。

宝贵的一天假期就这样浪费掉了。他耷拉着脑袋推开门,不经意间抬眼瞥向客厅,脚步却顿在门口。

“张寅北……”

苏宇直视前方,面色如临大敌:

“你他妈把裤子给我穿上。”

14

放眼看去,客厅内灯火通明。

光源不只来自头顶的LED灯,还有周围几组半人高的专业补光灯,正在散发明晃晃的白光。

张寅北赤身裸体站在那些灯具中央的空地上,背后挂了一块巨大的纯白色幕布,上面映出他清晰且浓重的影子轮廓。

这次他是真的一丝不挂,头发也乱糟糟的,英挺眉眼低垂下来,灯光把他侧脸鼻梁照得笔直。

张寅北像是没听到苏宇说话声,面无表情沉浸在忘我状态里,放松身体做出一个随性慵懒的姿势。

苏宇注意到他身前不远处有个三脚架,上面安置着单反相机,正对他身后的幕布“咔嚓咔嚓”连续拍照。

这是在干什么?

拍影子?

苏宇愣愣盯了半晌,猛地回神,不由自主咽口唾沫,感觉喉咙里干巴巴的。

他沉下脸快步走过去,生怕半路和张寅北视线相撞,索性一直深埋着头。

抓起沙发上的睡袍,苏宇朝那边胡乱一撇,语速飞快地说:“祖宗,你就算是搞艺术创作,能不能也先避着点外人啊?脱得溜光往那儿一杵,我眼睛都快被你辣瞎了!”

“有吗,”张寅北随手披上,视线漫不经心滑过他的脸,“不知道是谁,刚才还偷看那么久。”

“我那是没有反应过来!”苏宇一下子被踩到尾巴,炸着毛蹦到张寅北面前,揪住两边睡袍带子用力一勒,恶狠狠地瞪他,“警告你把衣服穿好了,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张寅北后退半步,举起双手以示无辜。

四周全是刺眼白光,苏宇皱眉遮了遮,没好气地问:“你这是在拍什么?”

张寅北不答,转身用手投影,在幕布上比划出一把手枪形状。

他回头瞥向苏宇,沙哑开口:“你看,我在拍欲望。”

张寅北眼窝很深,盯着人看时,眸光显得专注且深邃。

苏宇被他的眼神吸住,一时忘了动作,心口泛起微微发麻的陌生感觉。

“哦,”他缓慢眨眼,不自然地说,“那你继续,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转身开溜。

而张寅北的视线仿佛一直粘着他。

直到合上房门,后背贴住坚硬冰凉的门板,苏宇心头那股悸动才渐渐平复下去。

真邪了门了,张寅北抽风,他跟着犯什么毛病。

苏宇摇摇头,清理掉脑中杂乱思绪,一边换衣服一边吐槽:

艺术家都是这么疯疯癫癫的吗?

摆动作拍自己的影子,还说是在拍欲望。

什么欲望?怎么拍?

难道把自己打手枪的影子拍下来吗?

苏宇真心觉得无法理解张寅北的脑回路,换好家居服后,他一声不吭扎进厨房准备晚饭。

等意识过来时,牛腩已经下锅了。

不对啊,苏宇慢半拍地想,今天不是已经请假了吗,那还给他做什么饭?

叫份外卖不香吗?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之前向张寅北提出的第一个条件……

苏宇盯着锅里升腾的水蒸气,缓缓弯起唇角:

现在不正是一雪前耻的好时候?

……

半个多小时过去,张寅北把客厅恢复原样。

苏宇已经将一道道菜品都摆上桌,还神秘兮兮地用不锈钢餐盖把每个盘子都罩起来。

张寅北在对面落座,挑挑眉道:“怎么这么丰盛?”

苏宇抬起眼皮,不紧不慢地说:“今天我休假,没做你的。”

张寅北歪头:“蹭一口也不行吗,哥哥。”

苏宇但笑不语。自左手边第一道菜开始,揭开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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