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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屁孩压着玩弄,还射了满背……?
苏宇:“……”
算了,毁灭吧,累了。
靠着驾驶座抽完今晚第三根烟,苏宇把导航定位到附近一家酒店,顶着满脑门乌云,驱车送张寅北去开房。
站在柜台前,看着服务员笑容得体地从他支付宝里划走一笔“巨款”时,苏宇面上表情如常,实则内心血流如注。
刷卡,开门,灯都没按,直接把人卸在床上。苏宇转身躺倒在沙发上,狂喘粗气。
也不知道这傻逼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沉,一晚上扛来扛去,感觉腰杆都被压弯了。
房内漆黑昏暗,只有街边荧荧的雪光,透过窗帘缝隙悄悄透进来。
苏宇面朝外侧,吐息逐渐安定,他呆愣地盯着地板上那束幽光,意识开始犯迷糊。
折腾到现在,快累死了。
这酒店的暖气还挺足,吹得人昏昏欲睡的。
在一室寂静中,上下眼皮变得越来越粘,苏宇身心疲惫地蜷起手脚,无知无觉地迅速沉入梦乡。
……
第二天醒来时,天光大亮。
苏宇翻过身,皱着五官用力伸个懒腰,结果浑身酸疼的感觉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嘶……我是被人揍了么。”揉揉眼从沙发上爬起,大脑记忆跟着复苏。
“噌”的一下,他扭头看向大床,结果刚好和一个裸男对上视线。
张寅北靠坐在床头,白色被角只堪堪遮住下身三角区,小腹以下的耻毛还露在外面。
“靠!你他妈暴露狂啊,把衣服穿上!”苏宇又飞快把头扭回来,差点闪到脖子。
张寅北听声音也像是刚醒不久,喉音沙沙的,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懒散。
他说:“我习惯裸睡,怎么了。”
苏宇暗暗翻白眼,“没怎么,您随意,小心别冻死。”
大少爷怪癖多,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反正他该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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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宇昨晚外套都没脱就直接睡下,此刻根本不用收拾,掸两下衣褶就能出门。
“行了,看你现在酒已经彻底醒了,那我先走了。”他衣冠齐整地站到张寅北床边,避重就轻解释道,“昨晚你叫的代驾是我朋友,他身体不舒服,托我替他接了这单,因为看你当时已经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你家门锁的密码,所以就来这儿开了间房。另外你的身份证我给放桌上了,等会儿你自己拿吧。”
苏宇说话时,张寅北面无表情看着他,两眼沉凝深邃,清澈晨光打在他挺直鼻梁上,把面容分割出锋利的明暗线条,和昨晚车内的光影如出一辙。
苏宇愣了下,那些混乱腥黏的画面飞快回闪,心里顿时滋生出含糊不清的古怪情绪。
他偏过头,不自然地清清嗓子,试探性地问:“对了,关于……昨晚的事儿,你还记得多少?”
张寅北目光直直定在苏宇脸上,看了半晌才调转视线,声音淡漠地说:“只记得我叫过代驾,之后没有印象。”
听他说完,苏宇明显松了口气。他点点头,动作轻快地转身,朝张寅北一挥手,“那行,我走了,回见。”
“等一下。”张寅北真空披上浴袍,赤脚下床,走到苏宇面前。
苏宇不自觉吞咽口唾沫,声带发紧:“怎么了?干嘛?”
张寅北说:“照顾我的辛苦费,还有开房的钱,留下微信号,之后会转账给你。”
“直接扫一下收款码不就行了……”话说完,才想起昨晚根本没找到张寅北的手机,于是苏宇掏出纸笔,刷刷几下把自己的微信号写了上去。
有钱拿,不拿白不拿,谁没事儿会跟钱过不去。
张寅北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对折握进手心。
苏宇耸耸肩,一脸轻松道:“没别的事儿了吧,那我走了?”
“嗯。”张寅北替他拉开门。
苏宇平白无故能捞一笔钱,而且张寅北还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他一下子心情大好,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门外,苏宇吹着口哨一路走远。
门内,张寅北拿出刚才的半片纸,低垂眼帘,眸光幽暗明灭。
……
回到出租屋,摸着干瘪的肚子,苏宇先给自己煮了袋泡面,然后端着小锅坐到茶几前呼噜呼噜开吃。
夏夏上夜班还没回,桌面上放着一板开封的黄连素胶囊,估计是昨晚老吴吃剩下的。
也不知道他那肚子好点没有。
苏宇摸出手机发去一条慰问短信,没多久老吴回复说已经没事了,还谢他“借厕所之恩”,改天请客做东。
苏宇没回复,扣下手机开始专心吃面。结果老吴又拨来语音电话,接通后听到他那大嗓门问:
“对了兄弟,昨晚那客户怎么样,给人安全送到家了是吧?”
“嗯,送回去了。”苏宇整张脸埋在碗里,声音发闷。
老吴爽朗一笑:“那就行,我还怕那人醉得太离谱,缠着你不放呢。唉你是不知道,我跑代驾这段时间,都遇上过什么奇葩客户……”
苏宇:“……”
后面的话没再细听,他含糊着说:“行了,不跟你扯了,我面条快凉了。”
“呦,那行,你快吃饭吧,改天兄弟再请你涮肉去。”
放下手机,苏宇盯着面碗发愣几秒,突然没了食欲。
都怪老吴。
哪壶不开提哪壶……
撇掉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苏宇收拾好碗筷,换身睡衣缩进被窝。
雪停之后,今天出了太阳,气温却比昨天还低。
俗话讲,下雪不冷化雪冷。小小出租屋内一片阴凉,苏宇硬挺着不开暖气,只是捂紧棉被,把脖子一圈能漏风的缝隙都仔仔细细掖好了。
闭眼,补觉。
睡着以后就能什么都不想了。
酸软疲乏的身躯被一层轻飘飘的棉絮裹住,刚吃下的那碗热面汤存在胃里,给四肢输送源源不断的暖意。
苏宇意识发沉,大脑中混乱跳窜的思绪逐渐停滞下来,仿佛变成安静的深海游鱼,在明灭幽光里缓慢浮游。
就在快要入睡时,耳边突然产生幻听,有道专属于男人的喘息声呵近耳畔。
急促滚烫,又欲念横流。
苏宇倏地睁开双眼。
耳朵压着枕头,连通了心跳声,一下一下,怦然剧烈。
睡意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后来半个下午,苏宇卷着被子辗转反侧,身体明明在发射疲倦信号,大脑却迟迟沉静不下来。
一闭眼,昨晚车内的气息、皮肉相贴的温度、潮热的声音和摇晃的视野……各种记忆都仿佛变成昨夜的漫天落雪,在此刻姗姗来迟,将他从头到脚覆盖。
而雪上加霜的是,当时他也硬了的事实,让苏宇事后无论怎么回想,都觉得是自己哪根筋搭错了。
这可比被人摁在后座上摩擦还可怕。
最终苏宇半是担心、半是焦虑地睡过去,即便在梦中,眉头也紧紧拧着,好似脑海中的“游鱼”在互相厮杀。
就这样一觉挣扎着睡到黄昏。
醒来看到橘黄色的夕阳刚好投进小窗,在墙壁投下淡淡一层暖色。
苏宇右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