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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说,结婚也不一定幸福,二婚就更没有必要。”

这话像在暗示什么,姚辞一偏头,轻轻巧巧地避开了对方的动作:“谁说的,要是结婚不好,那些二婚的人会结两次?”

蔡司挺的手停在半空,被姚辞噎得哑口无言。

半晌,他道:“以前还真是不太了解你,原来这么伶牙俐齿的。”

见姚辞没给蔡司挺面子,姚震连忙过来打圆场:“蔡少校关心你是你的福气,别这么不知好歹。”

姚辞没接话,蔡司挺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转头道:“姚家主,明天晚上婚礼结束之后是怎么安排的?”

姚震没明白他的意思:“结束之后就散了,您要是没尽兴,我再陪您去喝点儿。”

蔡司挺摇摇头,看了姚辞一眼,示意姚震同他去远处说话。

姚震立刻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姚夫人大约是觉得单独跟姚辞留在这里尴尬,也跟了过去。

下人们见家主、夫人和蔡少校都相继离开,知道是验收通过,便问姚辞他们是不是可以撤了。

姚辞摆了摆手,这些人便一阵风似地作鸟兽散,空荡荡的教堂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穿过一排排半封闭式的木质长条祈祷凳,走到窗台边坐下。

这一层的舷窗做得大而宽,用一片一片的彩绘玻璃拼起来,阳光透进来的时候,会折射出缤纷的光斑。

姚辞拍了一张照片,用姚路的通讯器传给了裴赠:“我刚排练完婚礼流程,这里还挺漂亮的,我之前都没来过,明天你就能看见了。”

厉以行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摊开的书页上,正凝神向下阅读,蓦地听见窗玻璃被叩响的声音。

他侧过脸,看清是那只羽毛黑亮的机械渡鸦。

上面给他回信了。

厉以行推开窗户放渡鸦飞进室内,工巧的鸟儿振翅落在他面前,在桌上来回走动。

他正要将手覆上渡鸦的背部,放在书籍旁边的通讯器便震了一下。

是属于裴赠的那只。

会给他传简讯的只有“姚路”。

虽然厉以行尚不能确定姚路和姚辞是同一个人,但他还是先拿起了通讯器,看到了对方给他拍的一张照片。

是很漂亮的教堂窗户,流光溢彩,美丽安谧。

“嗯,我也收到明天要给你的戒指了。”他回道。

刚刚按下发送,他的手背就被渡鸦重重地啄了一下。

厉以行回过神来,看到手背上留下了一道红痕,他顿了顿,伸手找到藏在渡鸦羽毛中的开关,按了下去。

这是军方为了防止密信被敌人获取的程序,消息到了需要第一时间打开,假如被检测到延迟,便会判定为密信有受到劫持的可能,渡鸦就会开启反侦查功能。

机械鸟接收到了正确的反馈,一动不动地张开了喙,细长的纸卷浮现出来。

厉以行将回信展开,做好显字处理之后,对着诗集一行行破译。

指挥部这次的信写得长,告诉他检测过上次的晶体样本,确定是上瘾物质,希望他在执行任务之余,尽可能调查清楚来龙去脉,并继续报告日落玫瑰上一切异常,此外便是叮嘱他交货时务必小心,确保一切顺利,如果遇到任何妨碍行为,以完成任务为第一要义,可以动枪,但要在最大限度内减少伤亡。

厉以行在回复的字条中说目前任务进展一切正常,他正在调查晶体颗粒的情况。

犹豫一下,他又加了一句,说姚家的大儿子姚路很可能不是姚震亲生的。

确实这是姚家的家务事,他本不该管,但假如将这条线索与这场婚礼,以及裴赠的暴毙、给裴赠下毒的人联系起来,就会发现诸多不合理之处。

比如姚震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比如要杀裴赠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刚将纸条放进渡鸦的喉咙,通讯器就又震了一下。

姚路传送过来一个很突兀的问句:“我要是对不起你怎么办?”

厉以行抬了抬眉,回道:“怎么,你要出轨?”

姚路:“……这倒不会。”

姚路:“只要别人不过度勾引我,我还是很经得住诱惑的。”

厉以行有心试探对方:“那你弟弟呢。”

姚路:“他跟我差不多,不过我们对勾引的定义不太一样。”

“那对他来说,什么算勾引?”厉以行淡淡地问。

姚路:“一般看他一眼就是。”

第38章 谈过很多男朋友

到了这时候,姚辞对裴赠是有些愧疚的。

对方带病上船,不知道结婚对象是个冒牌货,也不知道自己的婚礼即将变成闹剧一场。

他说对不起本意是给裴赠提个醒,再告诉对方自己会补偿,然而转念一想,何必这时候就去给人添堵。

于是他顺着裴赠的话说了下去,还连带着磕碜了一下自己。

厉以行看着通讯器上的字句,不管对面跟他说话的到底是姚路还是姚辞,他都因为这句形容姚辞轻浮的表述而有些不舒服。

“他以前谈过很多男朋友?”厉以行问。

姚辞愣了愣,这个裴赠怎么还关心起自己来了。

不过他还是按照以前的思路,尽职尽责地造自己的谣:“很多,能凑一桌麻将,你知道麻将吗。”

对面的未婚夫好半天没回复,过了一会儿才很勉强地说:“四个也还可以。”

这也能接受?姚辞觉得情况不妙,飞快地打字道:“不是,我说的是凑一副麻将牌。”

这下裴赠彻底沉默了。

那边姚震夫妇同蔡司挺搭电梯下楼,泛着金属光泽的电梯间里,蔡司挺若无其事地开口:“明天婚礼结束之后,二少爷会跟那个姓裴的小子住在一起吗?”

姚震这才明白刚才对方的意思,原来是不想姚辞被标记:“蔡少校您放心,不会的,婚礼一结束我就派人把裴赠送回房间,就说他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蔡司挺这才微微颔首,脸色舒展了不少,过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身体不好,倒拖拖拉拉活了这么长时间。”

海上天气变化万千,上午还晴空万里,下午远方就有层层乌云压了过来,光线逐渐暗下去,风大得人在甲板上都快要站不住,是大雨将至的迹象。

傍晚姚辞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听见主管对服务生说下班之后将杯盘碗碟都收起来,桌椅都固定好,担心夜里起台风,大浪让船身颠簸。

他自己不由得也紧张起来,说不上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第二天即将到来的生死突围。

姚辞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只是机械地吞咽,险些被鱼片中没剔干净的刺卡住喉咙。

人没底的时候总是想向外界寻求陪伴,姚辞心里不服帖,便在餐厅主管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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