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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耽误行船,他去底下甲板偷偷喝。”

姚辞这才知道原来他以为的一层甲板并不是最底层,日落玫瑰在海平面以下还有只容许工作人员通行的区域,隐藏着这艘奢华邮轮的另一面。

经过这几天,李拜添发觉姚辞并不像传言中那样骄横乖戾,反倒挺平易近人的,于是他大着胆子多问了一句:“二少爷您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他长得不比段教授,而且还是个Omega……”

姚辞咳了一声:“不是那种感兴趣。”

李拜添“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心想看来姚二少爷还是喜欢段教授多些。

姚辞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昨天让你去帮我哥给裴先生送补品,送到了吗?”

李拜添连忙道:“送了,厨房那边还多拿了些水果过去,说给姑爷补充维生素。”

姚辞点了点头,拈着吸管喝了一口,心想这些人倒是比他贴心。

水蒸气在杯壁上凝结成水珠,顺着他指缝滑落下来,他抽了张餐巾擦干净手指,拿出姚路的通讯器,低头给裴赠传简讯。

对方冷淡是冷淡,但他这样天天关心着,总能培养点交情出来。

姚辞这样想着,打出了一行字:“昨天给你送的吃的收到了吗。”

裴赠过了一会儿才回复:“收到了,角鲨烯,燕窝和水果。”

姚辞想多跟他说几句:“要是别的不想吃可以多吃点水果,对了,我以前听医生说果皮里含的维生素多,吃的时候记得把果皮也吃了……你喜欢吃什么水果啊?”

裴赠:“榴莲。”

姚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他觉得这人好像是故意的。

姚辞在酒吧一直坐到柯洲过来接李拜添的班,青年顶着一头醒目的金发在吧台内忙忙碌碌,回身的时候看见姚辞叼着根吸管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二少爷。”柯洲嘴角掀起薄薄的一个笑,手里还擦着一个杯子。

姚辞朝他勾了勾手指。

柯洲走过去俯下身,姚辞捏着吸管抬起头,用湿润的嘴唇对着他耳朵问:“一起喝吗?”

“二少爷,您应该知道我们有规定,不能喝酒。”柯洲说。

还挺警觉。

姚辞挑着眉点了点头,柯洲正待要将手中的杯子放回壁橱,就听见对方又问:“那下班之后陪我一会儿?”

柯洲不是没听说这位小少爷的浪荡,而这些天他那位姘头一直将自己险些将全副身家输给姚辞的事情挂在嘴上,他直觉同姚辞产生牵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犹豫一番之后道:“二少爷说笑了,我就是个粗人,不知道怎么伺候您。”

姚辞拖长了声音:“管货舱的可以,我不可以?”

柯洲脸色一变,还没等他说出什么来,姚辞又向前倾身,胳膊肘支在吧台上:“去甲板底下跟你的狐朋狗友喝酒可以,跟我不行?”

“二少爷……我、我是Omega。”柯洲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来。

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他还拨开后颈的头发,将腺体露给姚辞看。

姚辞有心吓他:“Omega怎么了,我有的是办法,想不想试试?”

柯洲好一会儿没出声,表情有些呆滞。

姚辞突然笑了:“怎么,怕了?怕就算了,我问你点儿事,你如实回答,伺候我就免了,你说怎么样?”

柯洲咬了咬嘴唇,那里本来就没什么血色,这下更加泛白:“您问吧。”

姚辞决定循序渐进,先从他的事问起:“你怎么跟那个管货舱的好上的,图他什么?钱?”

停了停又道:“真图钱可以找个有钱人。”

柯洲苦笑一下:“二少爷,这话您不用劝我,去劝有钱人,我愿意。”

作者有话说:

看评论发现有小笔误,改掉啦。

第13章 不要脸皮

不等姚辞说话,柯洲张望了一下附近的客人,又补充道:“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总不能是为色吧?

姚辞一般不随便评价旁人长相,但客观来讲,那位货舱看守的皮相决称不上一个好字。

假如真是为这个,那柯洲不是色狼,而是一个色盲。

像是看出姚辞的疑惑,柯洲说:“他会要挟人,我不跟他在一起会生不如死。”

这句话被他说得极轻极快,像水面上掠过的光影倏忽一闪就不见了,而姚辞却听出了一丝沉重与绝望。

“生不如死?他拿什么要挟你的?”姚辞下意识地追问。

柯洲顾左右而言他:“二少爷,我这样的人在世上活着不轻松,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我了。”

正好这时有客人叫他点酒,他看了姚辞一眼便放下手中的杯子过去了,弯着腰听人讲话,眉目间同昨晚承欢时一样,凝结着挥之不去的阴郁。

姚辞没拦他,只是慢慢吸了一口玻璃杯中的调制酒,是偏甜偏冷的味道。

姚夫人的私情没来得及问,倒也不着急,但看守究竟能用什么来要挟柯洲?

虽然偷听别人约会是种很欠缺修养的行为,但姚辞夜里在货舱附近守了小一周,终于又等来了柯洲。

看守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松人裤腰松得毫不怜惜,把人往床垫上一按就开始动作,姚辞看着都疼。

柯洲咬牙忍着,好不容易捱到结束,便低声提醒看守把东西给他。

看守这回明显想玩赖,把柯洲的衣服踢到墙角,手又开始不老实。

柯洲打开他:“说好了一次换一次的。”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会占你便宜?”看守陡然抬高了声调。

柯洲没说话,看守似乎是觉得自己受了侮辱,站起来走到上回他拿东西的那只箱子,取出了一个纸包。

“你看好了,我可从不赖账。”看守摊开手给柯洲看。

柯洲去拿,看守却往后退了一步,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柯洲:“才这么一会儿你就把衣服穿上了?”

“给我。”柯洲急了,上手便抢。

两个人推来搡去,一下子扯碎了纸包,一连串小巧的烟花筒接二连三地掉到了地上。

柯洲慌忙俯身去捡,捡了个七七八八便夺门而出,看守不知是担心什么,也跟着跑了出去。

地上的烟花筒没捡干净,还剩下一支滴溜溜地滚至角落,被一只白净的手捡了起来。

姚辞从自己方才藏身的货箱后头走出来,将手中那条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纸筒揣进衣兜,快步出门回了房间。

在桌前坐定,他从引线处开始拆,却发现这支烟花密封得意外的严实。

姚辞不敢大意,又反复琢磨了几遍柯洲对他说的话,“生不如死”四个字在他脑海中打过几个滚,又联系到对方苍白瘦弱的身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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