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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的手和他交握。

Beta的骨节比Omega要大一些,也结实一些,却更显得陈衍的骨节细长。

——

陈衍提前半小时交了卷子,抹了把汗湿的前额出了考场,看着眼前的头帘想着该去剪个头发了,就先去剪了个头发。

小哥是个圆寸,鬓角剃了个圆脸三角耳的猫,用剪刀比划着问:“学弟剪个什么头?”

陈衍眨眨眼,十分好脾气:“短点就行。”

“行。”

二十分钟后,陈衍扒拉了两下自己扎手的短茬,用微信支付了费用。

陈衍拎着行李坐上回家的公交车,一路上司机大叔一个劲儿的猛刹车,行李箱频频划出去再被他拉回来附上一句道歉,好不容易下了车,陈衍感觉自己像是脚踩棉花一般落不到实处。

公车上开了空调还没感觉到很热,一下车猛的被毒辣的阳光照了个透彻,汗水争先恐后的从毛孔里发散出来,陈衍眯了眯眼睛,舔了舔有点缺水干裂的嘴唇,头昏昏沉沉的往下掉。

路边的梧桐树枝叶舒展着,今天没风,便几乎静止在那里,陈衍抬头看着,看到了墨绿色的厚实的叶和彩色的光晕。

楼道里阴凉,陈衍提着行李箱上楼,却愣在了楼道里。

陈衍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阿……阿姨,您,您住在这里吗?”

中年女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有些莫名其妙:“对啊,这是我的房子。”

她的……房子?

那自己呢?

还有……陈兴赫呢?

阿姨已经拧开了房门准备关门了,陈衍慌忙丢下行李箱箭步上前拽住了门沿:“等等!”

“你干什么呀?!”

陈衍松开手挡在身后,语无伦次的问:“我、我爸,不是,陈陈、兴赫呢?”

阿姨拧起眉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他儿子?这房子是他卖给我的——你不知道吗?”

什么?

陈兴赫为什么会把房子卖掉,他人又在哪里?

陈衍有些六神无主,眼神空洞的顺着门缝看着他曾经的家。

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改变了。

-

陈衍无可奈何,只能又提着行李箱下楼,颓然的坐在楼道的台阶上考虑去处。

薄见惊那里他实在是不想去,他对自己的性欲很强,每每他都受不住,可薄见惊还未尽兴。

住旅馆住三个月又不现实,正想着,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陈衍低着头看也不看就接起来,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你怎么了?”

“没怎么,你还没坐上飞机吗?”

顾祺这会儿还在学校里准备打车去机场了,“没呢,正准备去,你这声音听着不对啊。”顾祺警惕的直起腰来,语气有些严肃,“你在哪呢?”

陈衍说:“在家门口。”

顾祺对他家的事知道的并不多,但是知道一点点他爸爸的事,于是试探性的开口:“你爸在家?”

“……嗯。”陈衍撒了个慌。

顾祺问:“现在还有票,你要不要跟我去我家?”

陈衍一愣。

“食宿我包,带你来我家乡玩儿一圈,怎么样?”

陈衍被他说的动了心,想了一会儿之后答应了:“好啊,不过房租和饭钱我会给你。”

顾祺无所谓的耸耸肩:“也行,票我先给你买了啊,怕来不及,你现在在哪,咱俩一块儿。”

陈衍说了地址,过了一会儿就到了他家小区门口,陈衍举着还冒着冷气的雪糕站在树荫底下,旁边是行李箱。

“上车!要来不及了!”顾祺冲他愉快地招招手,催促道。

陈衍慌里慌张的跟他上车,顺便把一支雪糕递给他,天太热了,雪糕已经有了要化的迹象,陈衍咬着雪糕,哈出一口沁凉的雾。

奶油绵密,味道很好。

顾祺一边吃一边兴高采烈的和他介绍他家乡的特产和风景,最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雪糕棍,有些困顿的靠在了陈衍的肩膀上。

陈衍也放松的把头靠在他的头上,安静的闭上眼睛。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才到机场,顾祺拉着陈衍办了托运后去候机厅等着。

“从这里到我家,要好长时间的。你也再休息一会儿。”顾祺打了个哈欠,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陈衍轻轻的嗯了一声。

总裁办公室——

“你说什么?”薄见惊倏地站起来,“陈衍在机场?”

“是的薄总。”

薄见惊阴着脸很不悦,过了一会儿,薄见惊按了内线叫徐砚把车开到大楼外,“我马上下来。”

徐砚开着车,时不时的还看一眼后视镜,薄见惊双手交叉搁在小腹,几缕碎发搭在额前,凌厉的脸型半隐在暗处,多了几分温和。

“还要多久?”

“半个小时左右。”

薄见惊嗯了一声,“尽快。”

徐砚:“好的。”脚下又往油门上踩了踩。

遮光板被放下来遮住了半截阳光,窗外的景物快速闪过,机场大楼也已在不远处。

这时候广播已经通知开始登机,陈衍和顾祺拿好自己的随身背包准备登机。

面前突然站了一双锃亮的皮鞋,笔直的裤管压出锋利的线,陈衍不禁后退了一步,攥紧了背包带子,抬头看向挡在面前的人。

“薄……薄先生。”

薄见惊表情不太好,向前走了一步。顾祺猜到了来人是谁,格开陈衍站在薄见惊的面前,面色有些冷,“你想干什么?”

薄见惊不想和小朋友吵架,只想把自己老婆带回家里去,“我是他的Alpha。”

顾祺冷笑了一声,真是大言不惭,碍于有不少人在,不好闹的太难看,就压低了声音骂:“你放屁!”

薄见惊脸色很难看。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正面交锋。

顾祺微微抬着头,毫不示弱地接着嘲讽:“您都快四十了,要点脸行吗?小衍才二十,你是他Alpha的爹?”

他们的动静已经引起一小部分人的注意了,陈衍面色涨红,扯了扯顾祺的衣袖小声说:“算了,你先去登机。”

顾祺还想说什么,被陈衍拦下来了,顾祺瞪了薄见惊一眼,拿上包走了。

陈衍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嗫嚅着开口:“您怎么来了。”

薄见惊压着火——他不想在外面对陈衍说什么重话。

“先回家。行李叫徐砚去处理。”

陈衍点点头,乖乖的跟着薄见惊走了。

车上,薄见惊解开了衬衫的两粒扣子,又解了袖扣,一截一截的往小臂上挽。然后扣着陈衍的脖子把他从座位上扯下来。

“过来跪着。”

陈衍把包放在一边,在柔软的脚垫上摆好了跪姿跪在他两腿之间的空地上,“先生。”

薄见惊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一根短鞭,破空落下一鞭,鞭梢流连在他汗津津的脖颈和光滑的下巴,语气淡淡的,“我不想打你,所以你乖一点儿,嗯?”

陈衍微微一点头,两只手在背后绞紧。

“为什么跟着他走。”

陈衍眼眶红着,一张口就带着鼻音,像条可怜的,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狗:“我爸把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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