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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把自己牢牢包住,布满血丝的眼睛满是脆弱。
看到舒饶,时誉没有做出太大反应,似乎错以为还在梦中,竟赌气地选择无视。直到听到啤酒瓶清脆的倒地声,才终于意识到走过来的是真人。本就泛红的眼珠彻底红透,泪水湿哒哒地黏在眼眶,流不出来,只能蓄在边缘可怜地打转。
“学长……”
舒饶没有回答,对着他的脸直接盖过去一巴掌。
时誉似乎失去痛觉神经,脑子已经在编排漂亮说辞。他以为恋人还气在头上,装可怜的话刚升到喉咙,没想到舒饶会说:
“那些黑点我也数过,确实是53个。”
时誉抬头,才发现进门后一直静默的爱人眼睛全都湿透。本能超过一切算计,他没再深思,直接把舒饶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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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这间卧室,所有记忆涌上心头。在闹钟砸过去的第三下,才解开束缚没多久的身体终于没办法维持平衡。
额头摔到桌角应该会很痛,舒饶还挺怕痛的,小时候玩闹时就曾摔到水泥地上,胳膊至今还留着浅浅的疤。杂七杂八的想法涌进大脑,不受控地高速扩散,身体却像被按下关机键一样停滞住了,只能认命地往前栽下。
这次也会留疤吗?
舒饶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刚刚还在说着刻薄话的时誉把他迅速接住,脑门直挺挺地往桌角撞去。他已经折磨了恋人一整晚,全程都保持着冷冰冰的态度,胸口却还是那么温暖,让舒饶忍不住把头埋得更深。
如果他再也不说谎,身下人能不能永远维持这种温度?
不再猜疑,不再折磨,一起规划未来,好好过日子。
可是时誉没办法回答,两人的重量只会让他的伤口变得更深。在他失去意识的刹那,舒饶已经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流到自己的指尖。
是猩红的、流动的、怎么止都止不住的血。
他都记起来了。
而现在,他们同样在床上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只不过角色调转,由时誉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前。舒饶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时誉也能流这么多眼泪。心脏似乎变得凉嗖嗖的,前面整片布料都湿透,被时誉或真或假的眼泪彻底打湿。静默的时间里,舒饶把手往时誉的后脑勺上探去,摸了好久,才找到黑发里藏的那块不明显的疤。
“疼不疼?”
话说出口,舒饶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打颤。原来哭的人不止时誉一个,也对,稳住情绪从来不是他的长项。
时誉没把头抬起来,继续在舒饶的怀里磨蹭,像在撒娇,也像在示弱,小兽般对正在抚摸自己的人投以无条件的依赖:
“不疼,你打我的力气软绵绵的。”
他的语气很温柔,依旧没办法让人识别其中的真假。舒饶心中却有了答案,他用指腹轻轻地扫着那条疤痕,每摸一遍,心都跟着抽疼。
“那天你吓到我了。”
听到舒饶的话,时誉变得紧张,圈在恋人腰部的手臂加重了力度。心里难受,也只能提前做好准备,但事情并没有按预想的进行,他接下来居然没有收到恋人的讨伐。
“不过现在不怕了,我们都把本要藏起来的那一面暴露了。”舒饶低下头,主动和在怀里躲闪的时誉做眼神交流:“所以,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了。”
“真的不会怕我吗?”
时誉眼睛里的光微微颤动,带着希冀,又一碰即碎。冷静沉稳原来只是表象,他也脆弱,也胆小,也不过是个安全感缺失的傻瓜。
“不怕。”舒饶摇摇头:“偏激的,暴戾的,阴暗的,只要是你真实的那一面,我都不怕。”
“所以是和好了吗?再也不离开我了吗?”
时誉语气变急,眼睛里蓄满的泪再也装不下,随着抽噎声哗啦啦地往外滚。
舒饶没被他的情绪带着走,手依旧慢慢地抚摸着那条伤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明明眼里同样装着泪,他却笑了:
“我再也不会说谎,会牵着你的手,一步一步地教你怎么爱人。”他的语气和动作都变得温柔:“不仅是你,我也是。我们会像两块形状不同的曲奇,把连接处的小饼碎都磨平,然后拼到一块。”
“可能过程会难受,但我再也不会逃避了。”像是告诉时誉,又更像是告诉自己:“你也给我百分之百,我都能承受。只要你真的愿意信任我,我们肯定能学会怎样建立一段健康的关系。”
时誉刚想答复,“会信任”三个字都快挤上嘴边,舒饶却用手指压住了他的双唇。
“你也可以继续怀疑我,但你要做得漂亮一点,别被我发现。”
多少秒反应出口的话是真话,舒饶已经懒得去测量。比起整天诚惶诚恐地猜测,还不如占据这段关系的主动位置。时誉会乖乖学好,还是伪装更久?前路一切未知,但也不重要了。应对措施都藏在心里,他成了世界上最了解时誉的人,也是世界上最清楚时誉软肋的人。
“我会有很多惩罚措施,肯定不会心慈手软。”
舒饶把时誉的下巴挑起,用指腹温柔地扫过他微微干燥的唇瓣,然后把自己的嘴巴送上。
“现在教学开始了。”
宿舍楼很安静,他们交换了一个带血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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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含住时誉下唇,舌头主动送上前挑逗,舔舐得猎物心窍迷乱,再用牙齿轻轻刻下印记。舒饶逐渐理解时誉爱咬人的原因,眼见恋人发疼,依旧忍不住和自己厮混,潜藏心底的占有欲会彻底得到满足。
既然恋人能包容暴戾,一切都有了大胆宣泄的理由。舒饶加重了力度,时誉怕是已经感受到疼痛,捆在腰部的手抓得更紧,舌头的回应却丝毫没有放轻。他们和着血腥味互相缠绵,暧昧随着空气残存的酒精升温发酵。
咬一口,再往伤口盖下一吻,津液吮吸声绵连不断,是最纯稚又最情色的安慰。时誉身体越贴越近,胯部硬物没羞没躁地抵在恋人的腰腹。舒饶没有当灭火队员,尽管炙热感快灼烧内里皮肤,他仍假装一无所觉。时誉再也忍不住,欲望像密匝匝的蚂蚁在每一根神经上打转。他隔着裤子爱抚恋人的臀肉,动作黏糊糊的,看似不敢冒进,实则手指已经偷偷划到穴口的位置。但粉红色泡泡难以继续蔓延,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舒饶已经从怀抱中抽身而出。
“你要乖乖把房间都收拾好,再来找我。”他把床边的啤酒瓶用塑料袋装好,提到手上:“这次我先帮你扔掉,下次别再喝酒了。”
说完便往时誉额上落下一个吻,很轻,不带情欲,是离别前的安慰。
“别想太多,先好好睡一觉。”
摸摸恋人的头,舒饶便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