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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饭后最爱的话题。
“不觉得恶心的吗?给我肯定受不了。”
“虚荣呗,每天有豪车搭回去,指不定心里在暗爽呢。”
“我也不想努力了,来个富婆收了我。”
“可是以他这个皮相,还不如努把力钓个条件还行的,真不懂怎么想的。”
“我们肯定不懂,我们就正常人一个,他们那类菟丝子,有钱就行,其他都算啥。”
“艹,突然在想他对着那些老脸亲下去时,会不会有一秒钟想吐。”
“救救,有画面感了。”
“能不能憋说了,我还想吃饭的。”
“每天开饭时间想想他,一个月下来能帮你省下不少饭钱。”
“不过说真的,这种人也就现在过得舒服,哪一天被一脚踢走,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传言里编造的内容很多,夸张的脱轨的,男的爱往性事上扯,女的爱做心理剖析,各种角度应有尽有,描述得天花乱坠。但有一点他们倒没说错,两年后,舒饶确实被一脚踢走了。
(5)
被踢的原因倒也简单,某天蒋子凌和朋友照常出去喝酒,去的酒吧恰好是当初遇见舒饶的那一间,朋友也有印象,特意打趣道:“现在还和那个男大学生一块呀,蒋少这次玩认真的?”
蒋子凌家里有权有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认真。他们圈里有个公子哥,前几年和小明星玩认真,三天两头上热搜,闹得轰轰烈烈,最后还放狠话要脱离家族搞私奔,没多久激情消退,钱也不够花,只能灰溜溜认怂回家,成了整个圈子的笑话。那小明星倒好,知名度大涨,从十八线上升到二线,现在又勾搭上另一个有钱人。蒋家父母向来溺爱小儿子,对他几乎不加以管束,但当初也教训过他:“你玩归玩,别玩得太认真,光脚的不怕湿鞋的,就怕引火烧身。”
蒋子凌仔细算算,以前的情人最多一两个星期就散,舒饶倒是足足跟了他两年。他还年轻,还没玩够,从来没想过要把未来绑在谁身上。但是现在和舒饶在一块的感觉很好,人漂亮,又不是爱来事的性格,床下纯床上骚,该学的全学会了,一颦一笑都正正击中他的心窝,分了怪可惜。
回家路上,蒋子凌一直纠结这段感情该不该断。一开门,才发现客厅灯还没关,舒饶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看到迟归的蒋子凌,舒饶温柔地说:“回来啦!我给你熬了汤,我今天新学的。”说完立刻拐进厨房给他舀了一碗。
看着挂在舒饶脸上那甜甜的笑,蒋子凌心想,坏了。
(6)
如果喝酒喝得太晚,蒋子凌一般只会缠着舒饶亲一阵嘴巴,就倒头睡去。今晚有点奇怪,蒋子凌的吻亲着亲着就变了味,手不安分地抓怀中人浑圆的屁股,隔着睡裤揉早已玩得熟透的小穴。布料是丝质的,又滑又凉,舒饶被捉弄得不行,穴里的水不安分地一点点流出,隔着裤子淌湿了蒋子凌恶劣的手指。实在是太痒了,舒饶忍不住偷偷爱抚前面的阴茎,却被蒋子凌逮住,坏心肠地紧锁住手腕。
“不可以摸自己,只能摸老公的。”
舒饶难受得直摇头,但也只能柔柔地抚摸起蒋子凌半勃的劣根,上面青筋满布,每一条都张狂且蓄势待发。舒饶用尽两年间学会的所有技巧,只求手中这滚烫的巨物可以快点插进来,把瘙痒难止的他快快填满。
“给……给我。”
“求我。”
“求求给我,呜呜,老公我好难受。”
“给什么嘛?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宝贝想要什么。”
“想要,想要肉棒。”
蒋子凌吻掉舒饶右眼的泪印,重重地挺了进去。
“好乖。”
舒饶的大脑被性爱的快感冲击得晕晕乎乎,他觉得今晚的蒋子凌特别坏,又做得特别凶。
“要坏了,要坏了。”
要被做坏了,凶手就是蒋子凌,但没人能审判他,也没人能救下舒饶。谁也救不了他,包括他自己。舒饶的身体紧紧缠绕着眼前的男人,明明已经被干到意识模糊,还笨笨地送上嘴唇要人亲亲。他就像自我献祭的珍馐美馔,都要被吃到肚子里了,好疼好疼,也没有人会可怜。
“喜欢……喜欢老公。”
舒饶软软地说,他意识完全迷糊,已经不知道后来蒋子凌干了他几次,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蒋子凌惯爱睡懒觉,每次起床都可以看到他还懒洋洋地睡在身边。
今天他居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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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蒋子凌用手机发的信息简单而又足够清楚,时间长了,想断了。
舒饶知道蒋子凌玩心重,每款新游戏在他手上停留的时间几乎不会超过半个月,就算一开始天天熬夜通关,真倦了,留给它的只会是被尘封的命运。他是个懒得撒谎的人,说厌了就是真厌了。
究竟是哪一点惹他讨厌了?舒饶搜刮着昨晚相处的每一帧细节,却无法发现任何一个破绽。昨晚还浓情蜜意喊自己宝贝的男人,怎么会忍心转身就提分手呢?舒饶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腰间还留着对方揉捏的淤青和酸疼。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蒋子凌在开玩笑,但手机传来的银行卡到账信息昭示着一切的真实性。他把分手费也转了,想彻底结束包养关系。
舒饶看着他发的信息,大脑完全宕机。他觉得自己的每一个脑神经都被剖离到其他空间,像垃圾一样被扔到某条下水道,或者像科研废料被遗弃到某个地下室,他想调用,但一直调用不了。
或许自己还没睡醒,梦里的他成了19世纪的傻瓜,被一根冰冷且粗长的空心针头从眼角野蛮地插入,没有丝毫章法、更没有半点仁慈地粗鲁地搅动。他听到自己的脑浆被随意地插碎,再胡乱地拌匀,耳边还能听到血末和黏液载着破烂的额叶哗哗地流淌,声音大得如同拖把扫着污水冲刷脏臭的公厕。这个步骤应该很疼,摆弄着冰针的医生气喘吁吁,看上去耗了好大的力气,但舒饶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痛,他处在一个浑噩且迷糊的状态,眼角因异物的伤害自然而然地溢出了生理泪水。在外人看来,此刻的他应该是个木讷且呆滞的傻瓜,在床头安静地流泪。
过了大概有多久?舒饶没有留意时间,床边的闹钟让他稍稍缓过神。他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微信和手机号联系蒋子凌。说什么还没想好,要个更合理的解释?挽留?以温柔的语气?还是像个疯子歇斯底里?脑里想说的话像水沟里的酸水,以无法控制的速度疯狂发酵,却又倾泻不出来。好多话在舒饶的大脑轰炸,好疼,真的好疼,但他的大脑和嘴巴之间的连接神经已经被残忍地切断,他丧失掉人类最基本的语言组织能力。一旦蒋子凌接听,或许只能听到“啊、啊”的哭咽声,这是来自舌头被整齐割掉的哑巴最后的呼救。
如果蒋子凌稍微怀着点愧疚的心情接起这通电话,却只能听到对面传来难以自控的哭嗝,这个场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