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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要回家……”

哭了好一阵儿,你才止住伤心的哭声。

你们没有在樱祭桑待多久,那里没有什么线索,而且四人目标太大,在这个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的娱乐场所,难免不被有心人的视线注意到,被迫暴露。

春背着哭红眼睛的你,一路静静地走着。

昼和夜沉默走在你的两侧,就像一左一右,护卫在女主人身边的贴身保镖。

长长的路,路灯暖黄地亮着,夜幕星月浩荡,洒下淡淡朦胧的光晕,如一匹白练,轻纱一样的浅色月光,柔柔覆盖在春的发上。

夜凉似水,耳边传来咔哒的脚步声,你听到春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均匀地跳动着。

你想起零宽阔的肩背,劲瘦的腰身,长手长脚,背影落拓,滚烫的体温源源不断传到你的身上,火焰灼烧般,把你融入他的体内。

就像,年轻的杀手恋人背起了自己的全世界。

洛在零的心跳声中,重新发现陌生又熟悉的自我。

你默默流泪,潮湿的液体又一次浸湿面庞,落在春的颈窝。

零,我好想你,你有没有听到我的思念——

下次,如果还有下次,洛再也不会被零丢下!

断续的啜泣,朦胧的视线中,一抹橙色无比鲜明,如一道强光,直直射入你的视网膜。

“我要给父母打电话!”你看到路边橙色外观的公用电话亭,小腿乱踢,双手不停推挤春的肩膀,“春,快放下我,我要给家里打电话!”

春把你放下来,手指徒劳向你抓去,你的身体还没有站稳,一把打掉春伸过来的指尖,跌跌撞撞朝着夜色中那一抹鲜艳的橙奔去,那是希望,是近在咫尺,沉甸甸的,在混乱的暗流中,唯一可以确定的方向。

你只是想要回家……为什么,这么难以实现?

不能依靠别人,想要完成看起来难如天堑的目标,必须要由自己踏出第一步,让勇敢而坚韧的自己,去一步步实现!

你无比坚定地想着,流着泪,向着黑暗中神迹降临一样的光明奔去。

呼吸急促,汗水浸湿后背,冰凉的空气吸进肺腔,你爆发出所有的意志和力量,快一点,再快一点,压上所有赌注,拼却最后的输赢,破釜沉舟般,狂奔过去。

你粗喘着,掏出口袋里被捂热,摩擦了很多次,边缘都有些发亮的硬币,一寸寸放入投币孔。眼神热烫,手心潮湿,你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摁下,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午夜梦回默念了无数次的号码。

“嘟嘟嘟——”

漫长的等待,如同出生到死亡一样遥远。

“咔”地一声,电话被接通了!

你疯狂落泪,委屈和难过席卷全部心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力地流着泪水,用哭泣去发泄内心的狂乱,你带着浓浓的哭腔,说出时隔久远,如同沧海桑田,岁月轮转的那句话。

“爸,妈……”

泪水在脸上汹涌流淌,太过激动的情绪,让你眼前一片黑,耳朵失聪,心脏涨破到几乎爆炸。

“宝贝……”一声轻轻的回应,接着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你听到电话那头的呼吸声,轻盈破碎到像落下来的雪花。

“离,我的父母呢?”

你的眼神没有焦距,像失去灵魂的人偶,喃喃出声。

0075 75、真相

75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如果不注意去听,仿佛电话线的那头,沉默伫立,双手静静端守着话筒,放在耳侧倾听的少年,是一个不会发出气息的木偶傀儡。

第一个问题没有得到答复,你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

“离,你在哪儿?”

身后一阵纷乱急促的脚步声,电话亭被人推开,喘着粗气追上来的昼夜皱着眉看你,眼神充满慌乱不安,就像两匹茫然无措的年轻雄狼,一黑一白,互为镜像,仿佛被戳穿了最大的秘密,惶惑地看着你,不敢上前,也不敢和你说话。

春最后一个赶到,被打到的指尖微微泛红,他蜷起手指,藏在身后,蓝绿色的眼睛透过被路灯晕染的苍茫夜色,阴影沉沉,静默无声地望着你。

你浑然未觉,只是固执地守着电话,想要电话那头的离给你一个答案。

父母失踪的答案,离去了哪里的答案,初代富江的答案。

残次品,实验室,扶桑庄园,杀手组织,仁爱医院,首相大选,特里斯号邮轮,不老不死无限繁殖的细胞……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难道真的像昼所推测的那样,篆文念口中的Father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前任首相上野迢关资助实验室用以研究富江细胞的性能,而初代富江从实验室逃出来,想要借助离的势力,扳倒上野比熊,当选国家首相?

可是,川上的目的是什么?

你想不明白,想破脑袋,神经一抽一抽地疼,也想不出来背后的真相。

可是,那真相必是血淋淋的,充满了血腥,罪恶和痛苦,那些被压迫的奴隶,被折磨的犯人,被摧残的灵魂,一定过着暗无天日,难以想象的悲惨生活,遭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折磨,千疮百孔,支离破碎……肉体,包括精神,逐渐崩坏,绝望,变成彻底的行尸走肉,白骨累累,一抔黄土。

“宝贝,川上带走了你的父母……”离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向你开口,嗓子像是被烟毒熏坏了,沙哑刺耳,比尖锐的指甲刮在黑板上还要难听,“如果川上用家人的性命来威胁你,不要答应他……”

名贵的地毯踩上一双男人的皮鞋,黑色笔直的西装裤筒,裁剪合适的定制服装,腕上佩戴一枚精致的高档手表,将来人的健硕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

一双骨节修长的手从离的视线里掠过,带着恶意轻佻的态度,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抢走他手里握着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轻轻笑着,如美酒醇厚的嗓音是你怎么也忘不掉的噩梦,和离待在一起的初代富江把话筒贴在自己唇边,粘腻冰凉的吐息就像狡猾的蛇类,缠搅穿透你们之间通讯的线路,湿淋淋的,一直钻进你的耳膜。

“我可怜的夜莺啊,我们会见面的……”

川上轻薄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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