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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就是欠抽啊!

“正哥,爹说你剃了个秃顶,怎么这么快就长出来了?”朱标站在坐在椅子上啃果子的朱文正身后,使劲薅朱文正的头发。

朱文正口齿不清道:“没长好,你把我头发散开。”

朱标把朱文正头上发髻解开,笑得差点把口水喷朱文正的头上。

朱文正的头发确实长了出来,但还很短。

朱文正把周围头发和中间短发一同梳起来,就看不出来中间头发短了,只是发髻的发量少了一点。

但一旦散开,朱文正的发型就特别搞笑了。

李文忠也笑个不停:“他居然真的把头发剃了,那个残元新皇帝死得不冤。”

谁能料到大明的燕王居然还能剃个蒙古人的秃顶发型?大明的燕王脸都不要了吗?

是的,朱文正从来不要脸这个碍事的玩意儿。

“听说朝廷又吵起来了?”朱文正因为不要脸,所以就算被朱标和李文忠嘲笑狗啃了似的发型也不在意,“真麻烦,一并砍了不好吗?”

朱标道:“人全砍了,谁来做事?”

朱文正皱眉:“怎么?大明才刚建立几年,朝堂里做事的人都变成奸臣贪官了吗?这大明建立还有什么意思?”

李文忠赶紧道:“别胡说。怎么可能?还是有很多好官。比如我们家标儿。”

朱文正把果肉咽下去,横了李文忠一眼:“闭嘴吧李保儿,你拿我们家标儿和朝中那群大臣比,你也太侮辱标儿了。你不是个好哥哥。”

李文忠:“……”糟糕,他居然无法辩驳,甚至想要向标儿道歉。

朱标笑着打圆场:“好了,朝堂中的事,和我们边镇的人什么关系。既然正哥你回来了,咱们就要……”

朱文正眼睛一亮:“我去把廖永忠换回来?”

朱标:“……”

朱标深呼吸:“正哥,打仗就那么好玩吗?”

朱文正认真道:“自然比待在北京无事可做好玩。”

朱标无奈极了。

以正哥的性子,的确……

朱标想了想,道:“正哥,你不擅长海战,要不……要不你向皇上说说,去云南找英哥?英哥恐怕很快就要和大越打起来了。”

朱文正立刻道:“好!我立刻去写……标儿,你和我一起写。”

朱标道:“我写什么写?我是文官,还是‘监视’你这个藩王的文官。我给你出馊主意就够了,写信说藩王调动的事,嫌弃自己不够命长吗?”

朱文正道:“那你至少给四叔写封信啊。让四叔帮帮我。”

朱标摇头:“不行。我爹也不能掺和藩王调动啊。”

朱文正:“……”你不写信,义父才不会让我离开北京!

他绞尽脑汁,道:“你、你先和四叔通口气。燕王想离开燕地,是很大的事。虽然皇上不会猜忌我,但朝中难免有人会抨击我。四叔帮我说说话,哪怕皇上不让我走,至少别处罚我。”

朱标见自家正哥脑子都转起来了,心中叹了口气。为了能去打仗,正哥真的很努力。

他问李文忠道:“忠哥,你说呢?”

李文忠道:“给舅舅说一声吧。朝中总要有个人帮他说说话。”

李文忠也觉得,北边短时间内没有仗可打,与其让朱文正在这里折腾人,不如把朱文正赶去南方打仗。

只要朱文正还有仗打,就不会折腾自己人。

朱标笑道:“忠哥都这么说了,好吧,我和爹说一声。”

朱文正立刻眉开眼笑:“好久没见到阿英了,不知道阿英晒得多黑。听说云南太阳挺厉害。还有啊,云南瘴气多,不知道阿英被毒死没有。我去是不是正好为他送终。”

朱文正的话越说越离谱,朱标只好使劲扯朱文正的头发,让朱文正闭嘴。

哪有你这样的人?诅咒自己的好兄弟被毒死?

李文忠翻白眼。

朱文正这种家伙,就是与他越亲近,他越嘴欠。

朱文正高高兴兴回兵营,告诉自己的兵们,别担心现在无聊,很快咱们就去云南继续打仗建功立业。

朱文正带的兵和他一样脾性,都闲不住,都高兴极了。

连张玉都有点被传染,摩拳擦掌想去南边看看。

晚上,躺在床上的朱标脸色微沉。

他在不断骂自己,身边人的“隐瞒”错漏百出,自己怎么从未发现?

自己以前眼瞎吗?

第二日,朱标在犹豫下一步动作时,常葳给朱标写了一封信辞行。

朱标愣了许久。

回来前,他本来准备召开家长会,常葳也在请家长的行列中。

但回来后,别说朝中,他自己也忙得脚不沾地,就把这事给暂时推后。

想来学生们在朝中的父母,空印案结束前,估计也是没有心情来开什么家长会的。

朱标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找常葳的家长,常葳自己来辞行了。

常葳的信中写了她已经思考了许久的内容。她说她可能不适合边疆战场,想跟着常遇春去屯田。

常葳说,她心软,虽然能杀敌,但如果是为了杀敌而牺牲百姓或者其他战友的时候,她就狠不下心。

同时,她方向感不好,只能做清理周边的工作。而这些工作,大多是和普通百姓打交道——即便防备的是奸细探子,但在她执行命令的时候,面对的人最初都是百姓。

常葳最初走上进军营这条路,只是因为她不想再饿肚子,并未有过多思考。

那时候她还不到十岁,能有什么思考?

常遇春告诉她当女将军,以后就不用担心饿肚子,她就咬牙来了。

那时候常葳想,没有什么比饿肚子更可怕。

现在她逐渐长大,又接受了陈标的教导,终于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

然后她发现,最可怕的是还是饿肚子。

常葳其实很羡慕那些从来对她绕道而行的同龄女性。她其实也很想待在家中,衣食无忧,每日甚至睡到自然醒,然后去摆弄花草宠物,或者做几道算术题。

如果可以在家里舒舒服服待着,谁愿意在兵营里这个一点都不舒服的地方?

何况在兵营里,许多人都是用看怪胎的眼神看她。

即使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但每次遇到挫折是,她都在想,和平时代,或许并不需要一个女将军,至少不需要她这个女将军。因为她这个女将军并没有优秀到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步,将军中没有一个必须由她来坐的位置。

常葳如此思索的时候,她的两位师傅告诉她,其实她可以回头,可以回去当娇小姐,不用再吃苦。以常元帅现在的身份地位,就算常葳不出嫁,在家里也能过得很好。

但常葳仔细思索之后,仍旧不想离开兵营。

这理由一点都不伟大,她不想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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