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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角酝出星点泪意,她没敢抬睫看傅池屿,只轻声嗫嚅:

“看得清的!”

因为。

我看你,早已经不需要眼睛了。

很快,两人出了校门。

门口有不少学生和家长逗留,高三的居多,前面的马路上更是车如流水。

姜温枝蜗牛似地往前挪,再不舍,也没法子了。

她声音还有些颤。

“傅池屿,再,再见。”

“再见!”

傅池屿利索地抬腿跨上车,冲她微抬下巴,挥手告别后,就要往和她相反的方向骑。

“傅池屿!”

嘈杂人声中,姜温枝鬼使神差地喊了他的名字。

男生回头。

他侧脸线条利落分明,漆瞳里含着夜色的深沉。

姜温枝动了动唇。

她想说的话有很多。

比如,时间还早,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吃个饭。

或者我送你回家也行,只是你的山地车没有后座,但我可以跟在你后面跑,你骑慢一点可以吗?

她最想说的是。

傅池屿,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呀。

还没分开,我就已经要被想念你的情绪淹没了。

默了一会儿,姜温枝仰头笑,轻声说:“你骑车慢一点啊。”

“好。你也快回去。”

傅池屿的背影消失在霓虹夜幕中。

世界一霎静寂了。

深深的寒意袭来,姜温枝只觉得万分孤独。

她贪恋地望着人流发呆,眸光明暗。

她真的,好想进入傅池屿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姜温枝:苦练俄罗斯方块技术。以后有机会和傅池屿玩游戏时,她绝对大展身手!

或许,人家玩得,并不是这个呢......?

第19章 翻窗

2014年2月14号

恰逢元宵, 不是放假的节日就罢了,赤瑾教导处还宣布明天周六得加课一天。

一早,寒冬料峭。

姜温枝套上米色针织打底裙, 外面穿着红色牛角扣大衣, 在玄关处蹬上棕色雪地靴, 最后把挂在墙上的白格子围巾取下, 在脖颈随意缠了两圈。

包裹严实后,她推开家门,走进了灰沉沉的黎明。

和平日唯一不同之处, 便是她的书包格外鼓囊。

五点步入校门, 教学楼黯淡无人。

姜温枝自另一边楼梯拾级而上, 沉默着推开了D班的窗户。

三分钟后, 她吃力地翻出教室,腿悬空蹬了两下, 差点脸着地。

小心关上窗户, 擦干净窗台上的脚印, 姜温枝拎着瘪瘪的书包回了自己班。

坐在位置上短暂发了会儿呆,她掏出英语书。

遥远的地平线升起清晨曙光, 橙色光辉铺满课桌, 姜温枝屈着指尖, 无意识转着些微光泽,透明通澈。

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早读课,辛元德站在A班门口并不踏入教室, 只欣慰地听着同学朗朗的读书声。他不由得感叹, 还是自己班上的学生乖巧啊!

最近校园里早恋风刮得不小, 尤其是艺术班的男生女生, 上课下课随时随地聚在一起聊天, 血气方刚的年纪,毫不避嫌。

他正打算摆起年级主任的架势,整顿一下这股歪风。特别在今天,这个叫“情人节”的日子,更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个节日,老师可以过,校长可以过,后勤门卫可以过,但是!

学生不可以。

于是,整个白天,辛元德就没在办公室歇过脚,来回在上下几层楼打转,看见男女生凑一起便上前高低整两句。

这样强而有力的监督下,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傍晚时分,彩霞余晖万里。不值班的辛元德称心如意地推着自行车出了校门,他就住学校隔壁小区,一来一回很方便。

镇守结界的德哥一走,朝气蓬勃的少年人迅速冲破封印,藏了一天的各种苗头纷纷窜动起来。

正值晚饭时间,憋屈一天的众人走班串巷,该过节日的打情骂俏,有想法的送礼物表白。

一时间,走廊上喧哗起哄不断,乱作一团。

姜温枝合上书,把刚发的试卷整理好,放进旁边空着的座位。

许宁蔓已经考进A班,两人又成了同桌。前两天天气突变,她有些感冒,今天请了病假,明天一来,这堆试卷够她补得了。

班上大半同学吃饭去了,剩下的聊天的聊天补觉的补觉。

姜温枝不是很饿,干脆也伏在课桌上休息。

四周聊天的动静不小,喧闹中传来一声状态饱满的叫喊:“王麒麟,杜航,走啦!”

耳熟的声音。

姜温枝稍抬目光望去。

齐峻眉开眼笑,悠闲地趴在A班擦得锃亮的玻璃窗上,他心情似乎格外好,笑得眼睛眯成了线。

“来了来了,别催啊,刚下课急啥!”王麒麟和杜航收拾好东西,大步往教室外走。

“别人早到校门口了,就你们班磨蹭~”

齐峻的目光幽幽转了一圈,瞧见个熟悉的面孔,他笑呵呵地打招呼:“姜温枝,吃饭了吗?”

“不太饿。”

姜温枝坐起身子,也笑着回答。

齐峻脸上喜色未减,像是心血来潮地聊天,“我们打算去吃饭,一起呗?”话说得干脆利落,人更是手一撑,轻松从窗户跳了进来。

姜温枝脑海里飞快闪过早上自己翻窗的挫样,耳垂霎时一红。

“小辛不在吧?有他巡逻,每次路过你们班上厕所我都害怕!”齐峻眼神不住四面八方探寻,言语顾忌。

D班明明占据有利位置,爬几级台阶就是男厕,可傅池屿就不去楼上。

他走到教室中央,腿一抬屁股坐上了桌角,“姜温枝,我们在华筵定了包间,叫了些朋友,你去吗?”

姜温枝云淡风轻地问:“‘我们’指的是?”

“傅池屿啊!”齐峻解释:“对了,你可能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

“哦,这样啊。”

姜温枝舒展着眉梢,浅浅笑,搭在桌边的手肘用力下沉,骨骼透过厚实的衣服挤压着坚硬的桌板,发出嘎嘣的声音。

怎么不知道。

我甚至比你更早知道。

齐峻第一句邀请的话出来,姜温枝便知道他口中的“我们”,必然只能是傅池屿。

他生日。

订了包间。

提前邀请了很多朋友,连她们班的男生都有份。

独独。

没有她。

是忘了,还是压根就没想起她。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好像都挺难以接受的。

见女生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温婉尔雅地笑,齐峻陷入两难。

他觉得刚才脑子一抽喊姜温枝的这个举动有点蠢,毕竟傅池屿的意思是随便叫几个人就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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