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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就撞到了玉离笙的胸膛上。

好像踩着了香蕉皮,呲溜一下。

到……

底了。

高低还是到底了。

遭瘟的疯马,这下是彻底疯了。

疯狂地原地乱蹦乱跳,试图将背上的两个人甩下去。

吓得许慕言啊啊乱叫,越是受惊,越是下意识抓紧了马儿的鬃毛。

可越是抓紧了马儿的鬃毛,马儿就越是吃痛。然后蹦哒得就越欢快。

一时间,就看见一匹疯马,原地又蹦又跳直打转转。

姗姗来迟的枣红马,一边咀嚼着嘴里的干草,一边抬眼瞥着可怜的同类。

时不时甩了甩马尾,发出啪啪啪的沉闷声响,见地上有片草丛不错。

低头就啃了一大口,结果不合口味,枣红马又咧嘴,狠狠呸了几口。

混着口水的鲜草,吐了一地。

铜铃一样的眼睛往上一挑,枣红马定定地望着面前的两个两脚兽。

然后从鼻孔里簌簌出了两口冷气,四只蹄子哒哒哒哒地迈了开来。

路遇那匹快被许慕言把颈窝上的鬃毛都薅光了的可怜同类,枣红马还发出了幸灾乐祸的声音。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许慕言:“啊!!!!!!!!!”

“嘘,小点声儿,”玉离笙从背后捂住了许慕言的嘴,略带几分嘲弄地笑话他,“你怎么比马儿叫的声音还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座欺负了你,快把声音收收,别被人听出了端倪。”

许慕言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原本他就以为,这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共骑之旅。

万万没想到,遇见了一匹遭瘟的疯马,还有一个缺了大德的小寡妇!

许慕言不得不感慨,幸好自己现在是个小魅魔。

否则要是换作从前,走半道上,他就得哭晕三回不可。

气死了,该死的小寡妇!

真他妈造孽!

居然还好意思提醒他,别让其他弟子听出了端倪!

小寡妇厚如城墙的脸皮,还担心这事被人知道?

似乎察觉到了许慕言的想法,玉离笙好笑道:“本座自然是不怕的,看见便看见,纵然他们所有人都过来围观,那又如何?你以为事到如今,本座还在乎这些么?”

“倒是你啊,司马凤娇,你那么薄的脸皮,若是被人那么围观,应该会恼羞成怒地大哭出来吧?”

玉离笙阴恻恻地笑着,笑得开心极了。

抬手捋了一把许慕言额前的两缕龙须,捋出了哗啦啦的汗珠,顺着指缝溢了出来。

“真想看看你红着脸,痛哭流涕,跪在本座脚边,祈求本座垂怜你的样子!”

许慕言怒道:“那你永远都等不到那天!倘若真有那一日,我就咬舌自尽!我杀不了你,还杀不了我自己么?”

“好端端地,说什么生啊,死啊的?”玉离笙的神色落寞下来,将人抱得更紧了,“言言的嗓音真好,以后只能唱歌给本座一个人听。”

“想得美啊你!啊……好吧,好吧,我答应了,答应了!”

许慕言一向主张着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咱们就加入。

他从前时常因为不够变态,而和小寡妇格格不入。

现在他懂了,只有跟小寡妇一样,成为一个变态,那么他的日子才会好过很多。

大变态教出了一个小变态。

玉离笙枉为人师,枉修正道!

许慕言不敢骂出声来,只敢在心里偷着骂。

谁曾想,玉离笙猛然钳起他的下巴,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然后往许慕言的嘴唇上,不轻不重地抽了几下。

发出很沉闷的抽打声。

并不是很疼,但真的非常羞耻。

居然被师尊用手指抽嘴巴。

嘴唇都微微有些发麻了。

玉离笙慢条斯理地道:“你又在心里骂本座,是也不是?”

“哼!”

“还敢哼?看来还是本座对你太过手下留情了,就应该拿板子过来,狠狠掌你的嘴,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在心里骂本座了。”

顿了顿,玉离笙又笑,“不过,如果你想那样被师尊的……呵呵,用它来掌嘴,也并非不行,横竖,你从前都试过的,是不是?”

“没有!”许慕言气得要死,红着脸反驳道,“我没有在心里骂师尊!我没有骂!”

“还不承认?”玉离笙低笑着道,“非得真的掏出来,打在你嘴上,你才肯服软认错?那本座就掏了?”

说着,作势真的要把刑具掏出来。

许慕言急了,赶紧按住了玉离笙的手,嘴里一叠声儿地求饶,带着点哭腔地道:“师尊,不要,不要打我,师尊,好师尊,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坏,我心思不干净,呜呜呜,我是坏焦焦……”

“凤娇,司马凤娇。”玉离笙出言指正他。

“好哦,我知道了,是我坏,我是坏凤娇,是我坏,我不该在心里偷偷骂师尊……”

真他妈造孽啊!

造孽啊!

许慕言在心里大喊,真他妈造孽啊!

早知道就不在心里骂了,直接骂出声好了,还能痛快痛快嘴皮子。

真是造孽啊!

居然被玉离笙欺负得跟个龟孙儿一样。

真是太造孽了!

许慕言可太生气了,气得腮帮子都吹起了气,鼓得圆溜溜的。

他就想不明白了,师尊难道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连他在心里偷偷骂人,师尊都知道?

这么神奇的?

许慕言忍不住问了:“师尊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为什么我在想什么,师尊都知道?”

玉离笙其实也就是随意一猜,但看着许慕言的反应,便知自己猜对了。

但他关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不是蛔虫……”玉离笙好看的眉头蹙得紧紧的,摇头道:“应该是长虫,不,不能是虫,起码得是条龙。”

许慕言没懂。

玉离笙道:“你重新问!别惹为师生气了。”

许慕言:“难道师尊是我肚子里的长虫……哦,哦,哦,不,是我肚子里的长龙吗,我想什么事,师尊都知道?”

他都重新组织语言了,但仍旧没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玉离笙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挺满意地说:“嗯,对,就是长龙。”

许慕言:“……”

真他妈造孽啊!!!!!

“但我不喜欢凤娇这个名字。”

许慕言赶紧转了话题,不想再提什么,蛔虫,长虫,长龙了,那太造孽了。

玉离笙凑近许慕言的耳畔,不停地打趣他道,“这不比司马焦焦好听太多了?凤凰多漂亮,多金贵啊,娇又是心肝宝贝的意思,多好听啊?”

其实,如果单是凤凰和娇娇,随便哪一个单独提出来,都蛮好听的。

但偏偏小寡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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