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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那到嘴的话,又突然骂不出来了。

并且他也在暗暗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没准司马焦焦的白眼不是冲他翻的呢?

啐口水也不过就是嫌饭菜不好吃呢?

这么一想,乾元居然诡异地觉得,司马焦焦刚才那个白眼翻得还挺……挺可爱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那么胆大包天,居然敢对他翻白眼。

还有司马焦焦方才倒挂金钩,蝎子摆尾,那打架的动作行云流水。

那个腰肢看起来很柔韧的感觉,应该很有力量的吧?

不知道这样好的腰身,舞剑是什么样的场景。

乾元被几个门生搀扶起来,捂着喉咙又咳嗽一阵。

这么一想,气也就消了。

虽然自己被玉离笙给揍了,但不管怎么说,司马焦焦也“羞愧”、“害怕”、“惊吓”地哭了。

那么自己也应该大人有大量,饶了他算了。

乾元哼了一声,甩开门生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其余门生见状,嘴里喊着少主,忙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欺负了人,就这么走了,当真不把本座放在眼里,是么?”

玉离笙冷笑一声,一挥衣袖,那柄流光璀璨的长剑,嗖的一声飞掠而去。

不偏不倚正对着乾元的喉咙。

吓得乾元不敢再动,冷汗顺着额发往下淌。

“你……你想怎么样?等………等我舅舅来了,你……你……”

“你信不信,倘若你舅舅今日在此,本座连你舅舅一起杀!”

玉离笙冷呵一声,剑刃嗡的一下,又往乾元喉咙贴近了半寸。

乾元吓得啊啊乱叫,半点不敢吭声了。

“道歉!”

“好,好,我道歉,对不起,行了吧?快放我走!”

玉离笙冷笑:“没诚意!”

刚要抬手御剑,乾元忙道:“好!我知道了!司马焦焦,对不起!”

“还是不够诚意,你舅舅平日里都不教你规矩的么?”玉离笙冷笑着,面容森然地道,“还是说,你心里依旧不服气?”

乾元深呼口气,咬紧牙关,慢慢转过身来,然后对着许慕言拱手一鞠到底,大声道:“司马公子,对不起,是在下失礼了,是在下错了!还请司马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

许慕言眨了眨眼睛,微微有些愕然。

让他更加愕然的,还在后面。

因为玉离笙不仅逼迫乾元同他道歉,在场任何人都没放过。

接下来许慕言就看见很多被他打趴在地的弟子,含泪跟他说对不起。

就连苏甜甜也哭哭啼啼地说:“对不起,焦焦,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太胆小怕事了,居然都不帮你!”

许慕言:“………”

甚至连刚刚才苏醒过来,扶着栏杆下楼的檀青律,也满脸懵。逼地跟着道歉。

“对不起,焦焦,是师兄没保护好你……不过,这发生什么事了?”

许慕言:“……”

他把脸转了过来,望着身旁的玉离笙。

其实比起其他人来,许慕言更想听一听,师尊同他道歉。

许慕言暗暗期许着,如果师尊当众同他道歉了,真心说自己从前做错了。

师尊真心地说,从前不该那么虐待言言,不该不给言言饭吃,不该让他跪钉板,不该打他耳光。

再告诉大家,此前下山游历,不是玉离笙救下的众人,当时在密林中,是许慕言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下了大家。

还因此被玉离笙打到重伤吐血不止,甚至被打聋了一只耳朵。

那么,许慕言觉得,自己多多少少会原谅玉离笙一点点的。

恨一个人实在太累太累了,许慕言不想让恨充满自己的内心。

他想要爱,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想要被爱包围,快快乐乐地活着。

许慕言很小市民心理地想,他不想当什么救世主,也不想那么惨烈的血染大地。

他就想快快乐乐地当一条咸鱼。

可是,玉离笙并没有多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说。

沉默地将剑收了起来。

乾元拍了拍胸膛,一溜烟就窜了出去,还不忘记落下狠话:“玉离笙!你死定了!看我不回家告诉我舅舅!你完蛋了……啊!”

因为窜得太快,脚下没留意门槛,一下就绊倒在地。

身后亦步亦趋跟着跑的门生们收步不及,也簌簌簌地倒了下去。

一时间只听见乾元的骂声,还有好些门生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一大群人跟叠罗汉似的,摔了个狗啃泥。

许慕言忍不住笑了出来,可心里却凉了半截。

第一百二十七章 师尊郁闷死了

好在这一段小插曲,并没有耽误众人继续赶路。

许慕言有时候都不得不佩服小寡妇这个人。

他都不明白了,小寡妇翻脸比翻书还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前一刻,小寡妇还疾言厉色地在大堂里发怒,吓得底下那群弟子们眼泪汪汪的。

下一刻,小寡妇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温声细语地询问众人,伤到何处了,还疼不疼。

偏偏那些弟子们也傻,还就吃这一套,不仅不觉得玉离笙翻脸无情,性格暴戾诡异。

反而还各个都觉得玉离笙……很好。

这让许慕言很费解,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怎么就吃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套路呢?

许慕言骑着马,斜眼去瞥同样骑马赶路的玉离笙。

看着玉离笙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发冠永远那么端正,看起来心情也挺好,嘴边还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

打玉离笙旁边过时,都有一种如沐佛光的感觉,好像随时都能从玉离笙身上掉出舍利子一样。

就连苏甜甜也骑马过来,与许慕言并肩,一边偷觑着玉离笙,一边压低声道:“焦焦,最近玉长老的心情都挺好,居然还冲着我们笑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值得玉长老那么高兴,焦焦,你知道吗?”

许慕言知道个屁,他又不是玉离笙肚子里的蛔虫。

他要是能处处揣摩透玉离笙的心思,就不会成天到晚被修理得跟鳖孙儿一样了。

“我不知道。”

许慕言一本正经地摇头,满脸认真地说,“他心情好吗?我没看出来啊。”

苏甜甜道:“啊,你没看出来啊?玉长老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他之前可凶了,一个眼神扫过来,我动都不敢动!”

说玉离笙凶,那许慕言可最清楚不过了。

哪怕多说一个字,都是一把不可言说的辛酸泪。

许慕言也忍不住顺着苏甜甜的目光,往玉离笙的身上望了过去。

眸色中不由自主就带了几分莫名的哀怨。

玉离笙也刚好注意到了,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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