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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

许慕言道:“我昨夜肚子疼,就去附近方便了,没敢走太远,很快就回来了。”

总不能说,他是被小寡妇掳走了,两个人在荒郊野岭共渡一夜,一夜春宵,不曾停下,直到天快亮了。

小寡妇才大发慈悲,依依不舍地抽身离去,把他塞回马车里的罢?

这种事情,他能随便往外头说么?

他怎么就不能多少要点脸?

檀青律听罢,这才气消了些,也没怀疑,点头嘱咐道:“好,我知道了,但你以后一定事事都得向我报备,知道了么?”

许慕言点头应了,心道,檀狗管天管地,还管他吃喝拉撒?

檀青律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等人一走,许慕言的脸色就变了。

咬紧了下唇,忍了又忍,才将那种钝痛感忍了下来。

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袍,还有些未干的血迹。

原本许慕言还在担心,现在这具身体会不会不干净。

现在才算确定了,的确是干净的。

可干净了不过短短一夜,就被小寡妇弄脏了。

也不知道小寡妇现在是个什么怪癖。

好像真的很喜欢玩一些小花招,把此前送给他的那块玉佩,再度送给了他。

仍旧口口声声告诉许慕言,好生收好这块玉佩,日后可以向他提一个请求。

若是从前,许慕言还将信将疑。

可经历过之前,他拿出玉佩,哭着求小寡妇饶了他,可小寡妇都不肯答应之后。

许慕言就知道了,小寡妇的嘴,骗人的鬼。

信小寡妇者,离死不远。

许慕言深呼口气,有好几次想把玉佩丢出马车,可最终还是没敢动一下。

昨夜,好像就是一场噩梦。

等天亮之后,小寡妇吩咐众弟子继续赶路,一路上都不曾主动过来看过他。

甚至在中途休息时,所有人都围在一起吃干粮,檀青律为了让大家早点接纳他,还把他也喊出来,跟大家坐在一起。

许慕言全程心不在焉的,因为他身上还隐隐作痛,根本不敢去看小寡妇。

然而,他也发现小寡妇并不看他,只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檀青律拿了个饼子给他,轻声道:“焦焦,吃罢,再行小半日路程,就能入城了,待入城之后,我带你去买好吃的。”

“谢谢师兄。”

许慕言接过饼子,低头小口小口啃着,心思早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了。

从其他弟子以及檀青律的口中得知,他们此行是听闻人间有邪祟出没,常扰得百姓苦不堪言。

小寡妇好似自从“许慕言”死后,就对邪祟憎恶到了极致。

反正哪里有邪祟出没,哪里就有昆仑山奉天长老的身影。

一定要将邪祟诛杀殆尽,一个不留才肯作罢。

而他们现在去往的地方,名叫明月城,靠近北边,地处荒凉偏僻。

没什么修真家族坐镇,原本是归华青宗管辖的,但华青宗离此地甚远,只派遣了几个门生在此地镇守。

但也多是不怎么管事儿的。

这不,明月城的百姓就千里迢迢送了信来,求到了昆仑山上。

许慕言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神色很淡然。

他并不认为小寡妇是因为他的死,遂才立誓杀尽邪祟。

不过就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借此释放自己骨子里的暴虐罢了。

“……你叫焦焦是吧?你好,我叫苏甜甜,是昆仑的亲传弟子。”

一旁坐着的唯一一个女弟子冲着许慕言笑了笑。

许慕言这才缓过神来,抬头望了她一眼,见是个脸圆圆的,笑起来甜甜的小姑娘,果真应了她的名字,瞧着挺可爱的。

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小琉璃。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从前小琉璃最爱凑热闹了,这次居然没跟着一起下山。

许慕言很有礼貌地道:“师姐好。”

苏甜甜笑道:“嘴巴好甜啊,上来就喊师姐!那这个给你吃!”

玉离笙正好也顺势睁开眼睛,状若无意地瞥过去一眼。

就见苏甜甜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小块牛乳糖,笑着递给了许慕言。

玉离笙心里冷笑,暗道,言言不吃这种东西,从前他送乳羹给言言吃,言言饿那么狠,都没吃一口。

可见言言是那种饿死都不吃牛乳的人。

又怎么会收苏甜甜给他的牛乳糖?

可让玉离笙意想不到的是,许慕言不仅伸手接了,还笑着说:“谢谢师姐!”

而后很高兴地把牛乳糖放在火边烤,等烤得软化了,才往嘴里一塞,一边呼呼喘气,一边笑着说:“好烫,好烫,谢谢师姐!好甜啊,真好吃!”

玉离笙:“………”

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往他胸口上一敲,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了。

望着许慕言那张全然陌生,又满是笑意的脸,他觉得十分的刺眼。

这笑容本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可许慕言胆敢对着别人笑!

他怕是不知道跪钉板到底有多疼了!

可是,玉离笙又舍不得,他不忍心了。

他不敢再那般肆无忌惮地羞辱许慕言了,很怕许慕言再跟上回一样,连一个字也不留,就惨死在了雨夜里。

在失去许慕言的日日夜夜里,玉离笙都在忏悔,为什么当初没有让许慕言吃顿饱饭再死。

许慕言忽觉脊背一寒,整个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即便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必定是小寡妇在背后盯着他。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

苏甜甜看他光着双脚,便很抱歉地道:“我出来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没带鞋子来,要不然就能借给你穿了,焦焦,你的脚底都流血了,一定很疼罢?连裙摆上都是血,怎么流那么多?”

顺着她的目光,檀青律也望了过去,就见许慕言的裙摆上,果真好大一摊血迹,从里面透了出来。

当即眉头一蹙,不解道:“我明明有好好帮你包扎过,怎么会流那么多血?焦焦,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此话一出,许慕言脊背上的寒意更盛。

许慕言哪敢啊,那分明不是脚下流的血,而是昨晚……

说起来也让人过于羞耻了,这具身体是干净的,未经过人事,昨夜小寡妇来势汹汹,这才让他受了不轻的伤。

更何况还有玉佩。

许慕言哪里敢让人看,当即就摇头拒绝了:“我没事的,不疼的,谢谢师兄师姐关心,我想回马车里休息了。”

说着,也不等二人回话,赶紧头也不转地起身往马车边走。

生怕走得慢一点,就要被小寡妇的目光捅得千疮百孔。

路遇其他弟子跟前时,就听他们低声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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