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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记得,他端了姜汤过来,打算喂给玉离笙喝,好让其暖暖身子来着,后来没灌进去,再后来……再后来自己好像,大概,也许,差不多寻思着,要物理加热来着。

难不成他昨晚……

许慕言一愣,下意识一掀被褥,见身上蓝白色的弟子服完好无损,又赶紧往腰腹之下看去。

他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解开腰带,闭着眼睛往上一探……尼玛的,昨晚全垒打了?

他他他一次就他妈的上岸了?

把玉离笙给欺负了?欺负了小寡妇,欺负了自己的师尊?!

许慕言心神不定,脑海里丝毫没有印象了,隐约好像记得,自己昨夜哭得很惨很惨,模模糊糊之间,好像还叫了一声“妈”。

妈妈!

他这头一百多斤的猪,终于学会拱人家的大白菜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许慕言并没有觉得很高兴,反而十分心慌意乱。

他那个狗爪子,缓缓划过,温热的指尖才触到的那一刻,立马疼得嘶了一声。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昨晚到底发生了啥?为啥浑身都不对劲儿?

难道说……

半柱香之后,许慕言满脸沉痛地放下了手里的铜镜,得到了最终的结论。

他妈了个巴子的。

这具身体有病,有大病!

一定是昨夜摔的那次,当时就摸到了血。

许慕言满脸的惨不忍睹,万万没想到,这具身体居然还有“隐疾”。

许是昨夜太过忘情,这才犯了病。

可为啥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正当许慕言惆怅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去治疗自己的隐疾时,殿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唬得一骨碌又扑回了床榻上。

来人是玉离笙,他今日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脸色比昨日还要苍白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许慕言的错觉,他总觉得师尊脚下有些虚浮,瞧着好像有些疲倦。扶着墙根就进来了。

暗道,难不成是昨夜他没把握住,竟将“身经百战”的玉离笙,也折腾个够呛?

哇吼,想不到自己居然这么厉害的?!

简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师尊!您怎么起这么早啊?”

许慕言翻身而起,扯着了伤处,又龇牙咧嘴起来,忙下了床搀扶着玉离笙,将人引到了桌边坐下,顺势跪在他面前——他原本是想蹲下身来,可一蹲下身。

就像是有把利刃在他身上乱绞,以至于他不得不跪着。

跪着好,跪着舒坦,他心里高兴。

“师尊,昨夜……”

许慕言提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俊脸立马就红了起来。但他也不是个扭捏的人,你情我愿的事,有啥不敢承认的?

“师尊,昨夜让您老人家受累了,弟子……弟子知错了,弟子保证,此生一定会待师尊好的,绝对不会辜负师尊,天地为证!”

玉离笙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挺淡然的,听到此话,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昨夜,他因许慕言唤他“玉奴”而动了怒,竟将人摁在床榻之上,用命剑破了小徒弟的无情道。

为了让小徒弟不起疑心,玉离笙不仅暂且封了他的那段记忆,还替他清洗了一番身子。

可清洗时,玉离笙才发现,他下手有些重了。

他的命剑乃修真界少有的灵宝,剑鞘由玄铁锻造而成,极为坚硬,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也不为过。

莫说是行事了,哪怕就是攥在掌心中磨搓,也能生生磨碎皮肉,露出森森白骨来。

玉离笙如果有心想惩戒徒弟的话,其实根本用不着发落去戒律堂。

他直接动手,更容易打成残废。

因此,短短一夜时间,根本无法将许慕言的伤处恢复如初,玉离笙昨夜一夜未眠,寻了玉造,还涂抹上了昆仑山的良药,才堪堪止住了血。

原是想好了如何搪塞敷衍小徒弟,谁料他一觉醒来,果不记得昨夜种种,不仅不记得,还对他这个始作俑者,十分殷勤。

的确不是很聪明了。

“师尊啊,您昨夜受累了,现在还疼不疼啊?”

许慕言只当是昨夜自己欺师灭祖,一个把持不住就趁人之危。

眼下望着师尊苍白的面孔,颇为心虚地给他捏腿。一边捏,一边还心疼地抿着嘴。

许慕言满脸关切地道:“师尊,疼的话,你就跟弟子说,弟子有药。”

玉离笙:“……”

这事儿好像有点不对劲。

小徒弟昨夜摔到了头,难不成把脑子也摔坏了?

玉离笙沉着脸,抬手捧过许慕言的脸,一眼就瞥见他后脑勺上鼓起的大包,一夜过去了,竟还没消下来。

本来就不聪明,还摔成这样。

许慕言嘿嘿傻笑,痴痴地唤:“师尊,好师尊。”

玉离笙想,真是个糟心玩意儿,笑得像是头一百多斤的猪。

第三十三章 慕言打小就头铁

再观徒弟这模样,怕是摔出了个好歹来了,脑子里有什么大病。

玉离笙蹙眉,难得语气温柔地关切道:“你这头……”

“头没事,我打小就头铁,别说摔一下了,改明个儿天气好,弟子给师尊表演头顶大缸,胸口碎大石!”

这话可不是吹的。许慕言这孩子打小就头铁,他那死鬼老爹一喝醉酒,就喜欢打老婆孩子。

时常揪着小慕言短短的头发,怒气冲天地往桌子上,墙面上,或者是茶几上撞,每每都撞得头破血流。

小小的孩子满身是血的蜷缩在地,一躺就是一下午。

可因为家里没钱,常常都是用旧衣服剪成布条,缠一缠就拉倒。许慕言自诩头铁过人,要换个人来,早把天灵盖都磕碎了。

玉离笙听罢,竟也不说什么了。

他不说话了,许慕言的嘴就开始叭叭个没完没了,一时问他还疼不疼了,一时又问他冷不冷,要不要再去床上躺一会儿。

还提议两个人脱了衣服,大被蒙头纯聊天。

玉离笙沉默不语,越发确实徒弟撞傻了。

“对了,师尊,您饿不饿啊,弟子去给师尊弄点吃食来,师尊,您想吃点什么?”

许慕言跪在地上,两手扒拉着玉离笙的腿,抬起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昨夜哭红的眼尾,此刻还残留着淡淡的嫣红。

玉离笙低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个笑容有些刺眼,不甚自在地把脸偏转过去。许久才摇头道:“为师早已辟谷多年,无须进食。”

“那可不行的啊,师尊,不吃饭的话,肚子里长时间没有东西,那肠胃会疼的,师尊。”

玉离笙道:“我不饿。”

“谁说饿了才能吃东西的?吃东西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难过的时候,就吃点甜的,心情也会跟着变好的。”

“哦?是么?好奇怪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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