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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在大厅的水晶吊灯下反射出细腻温和的光泽,恰好遮掩住他眼中的戾气。

万清越的视线集中在那颗珍珠之上,恍惚间竟半天移不开眼神,他舌头顶了顶腮帮子,露出一个有些痞里痞气的笑容,“沈总,我不妨跟您直说。”

“今晚原本请您过来,就是想稍微聊聊沈氏和万盛的合作,不过现在我突然改变了想法。”

“人所想要的东西无非就是钱权声色,如今前几样我都有了,唯独最近没碰上合心意的美人,今天再次见到沈少爷,倒是颇有种一见钟情的感觉。”

沈琰没说话,也不显得惊讶,只是安安静静听他说。

“我现在也三十岁了,还没成家,父亲倒是一直催我,可我觉得总得找个合心意的,我并不介意自己未来伴侣的性别,如果沈少爷也不介意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试着相处一下。”

身处高位的男人大概总觉得别人不会拒绝自己,因此说出来的话似乎也不觉得有多逾矩和冒犯,沈琰出于礼貌听完了他说的话,紧接着四两拨千斤地道:“万少,您不是也说了么,交个朋友而已嘛。”

他笑了下,杯子和万清越轻轻一碰,转过身时才发现方以左不知何时又一次护在了他身后,只离他两步远,虽然神态依旧平静,但沈琰太熟悉他,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手肘,“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方以左这次并没有听他的话,语气很轻地道:“他冒犯了您。”

沈琰应了一声,“但现在并不是你动手的时候,方以左,你不会有不冷静的时候,不是吗?”

方以左看了一眼万清越,像是要将这个人的身形完全刻入自己的脑子里,十几秒之后他完全平静下来,同沈琰一起去了露台。

露台处虽然也设置了不少供客人休息的地方,但夏夜蚊虫多,并没多少人在,沈琰趴在栏杆上吹风,笑着道:“刚刚你被两个Omega拦住了?怎么,他们要你联系方式了吗?”

方以左简洁地回道:“是,但我拒绝了。”

沈琰一笑,“其实你也并不是不招人喜欢,就是你自己太不主动,把那些对你有意思的人都吓走了。”

方以左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沈琰敲了敲栏杆,道:“你对万清越这个人怎么看?最近万盛似乎对沈氏的态度格外不错。”

方以左带着一点私心回答道:“万清越此人并不适合共事。”

沈琰看向远处黑暗中躲在树后面亲密的两个人,饶有兴致地道:“哦?你有什么看法?”

“万盛的产业和沈氏虽有重合,但能够合作的地方不超过百分之三十,比起合作更像是急于让沈氏同万盛站在同一条线上,且万盛处在灰色地带的产业值比我们表面上调查到的要更多,如今又有新型致幻剂入场,正是关键时候。”

方以左的语调变得逐渐平缓下来,“林启文与万清越不和,万清越心思深沉且多疑,林启文本就被处处打压,致幻剂的事情林启文似乎有意瞒他,万清越现在还不是很清楚那到底是一种什么药物。”

沈琰道:“他们兄弟两人不和已经许久,林二被他大哥弄得在万家束手束脚这么多年,现在站稳脚跟起了反叛之心也正常。”

“万家的家事,我们还是离远些好。”沈琰眼看着那远处亲密的两人开始互相脱对方的衣服,皱了皱眉头转过身,轻叹道:“一招不胜满盘皆输,林启文和万清越的胜负,或许很快就能看到了。”

方以左补充道:“少爷,万清越刚刚同您说的话,并非全部属实。”他一字一顿地道:“此人滥情,并且极其不负责任。”

沈琰点点头,“你调查他了?”

方以左道:“是,资料有备份,但并不完全。”

“已经足够了。”沈琰道:“即使你不说,我也能感觉到这人在撒谎,一见钟情?当笑话听得了。”

“你从刚刚起是不是就想抽烟?”沈琰看他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口袋,善解人意地道:“我先回大厅,还有别的事要谈,你抽完烟再进来找我。”

方以左应了一声,“是。”

橘黄色的火焰在黑夜中短暂地跳动了一下,方以左的脸色并不太好,万清越身上是一种他并不陌生的狩猎者气息,像是对沈琰势在必得。

他不会允许这种人接近沈琰一步。

既然他和林启文争得你死我活,那么他不介意再推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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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晚宴结束时已经近十二点,沈琰的生物钟很准时地响起,他坐在车后座上有些困,脑袋一点一点的,犯迷糊。

方以左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窗外飞速掠过的路灯在他脸上留下一点暖黄色的光影,那颗珍珠温顺地贴伏在他的皮肤上,此刻的沈琰敛去原本有些慑人的气势,连带着面貌都变得温和几分,像夏夜池塘中的一株睡莲,会随着微风蔓枝轻颤,摇滟地叫人心动。

浓密而长的眼睫在光影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方以左心下一动,有点想去碰一碰他的脸颊。

但他忍住了,只是伸手摩挲着那一枚珍珠袖扣,他忽然想起万清越不久前对沈琰说的那一句一见钟情,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就像他自己,对沈琰从不知何时起便一直都是——欲念缠身。

回了住宅,方以左照例伺候沈琰吃药,沈琰坐在沙发上,用手拍了拍脑袋把困意驱散掉一些,看着方以左熟练地从药剂盒里取出他每晚的药量,然后倒好温水,再从冰箱里取出一份甜点。

沈琰接过药跟水,含进口中,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含混地道:“今晚小蛋糕吃太多了……冰箱里是不是还有一点没放红糖的冰粉,我想吃那个。”

方以左应声去拿,沈琰舌头顶了两下,从口中吐出有点化开的药片,一边扯了张纸,方以左回过身就瞧见沈琰皱巴着一张脸,纸巾胡乱地在嘴唇上揉吧,沈琰抱怨道:“好苦,比之前吃的都苦。”

方以左语气中难得带了些无奈,“少爷,您今晚甜品过量了。”

沈琰往嘴里塞冰粉,没吭声。

他不知道方以左另加的那片治疗他浅眠的药是哪个,全都是白色扁平药片他没法分清,干脆把这一顿所有的药都逃了。

应付完吃药这个流程,沈琰怀揣着一点莫名其妙的负罪感,迅速地上楼洗澡睡觉了。

直到穿好睡衣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还在安慰自己,只是少吃一顿药而已,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小少爷发觉他比自己想得更惜命一点。

关掉灯,沈琰昏昏沉沉却不敢睡熟,倘若这一晚无事发生,那他改天会同方以左问清楚这件事情,如果今晚……

沈琰给不出假设。

老实说他并不知道方以左想做什么。

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沈琰已经迷迷糊糊地进入了睡眠状态,忽然似乎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他警惕起来,一动也不敢动,按着脚步声分辨来人是谁。

方以左停在沈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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