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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披肩扔到一旁。

他紧接着又解开了扼在颈间的衬衫纽扣。

“呼——”他喘出一口喟叹,好似这样才能有点呼吸的余地。

这个神子户才十六岁。

而他现在已经二十一了。

狗卷棘竖起右腿膝盖,挡住一些不可避免的生理性反应。

两个人中总要有个人更加理智的。

这个人以前是神子户。

现在应该由已经是成年人的他负起责任。

当然,如果做出这个决定能不这么艰难就更好了。

狗卷棘倍感绝望地对着腿狠狠锤了一拳。

这辈子的意志力或许都搭在这里了。

早在16岁的神子户“变脸”时,狗卷棘就想起了这四年里被青沼宁琉填鸭式教育塞进大脑的心理学知识。

而她接下来的表现无一不在验证青沼宁琉的猜想。

[“沉睡中的神子户或许会分为三部分。”

“1923年,精神分析学家弗洛伊德提出了组成精神的三大层面——‘本我’‘自我’‘超我’。”

记忆中,青沼宁琉面无表情地解释着她的推断。

“其中‘超我’应该是最没有攻击性的部分。它是所谓的良知和内在道德标准。”

“‘自我’的攻击性排在第二。但它是个体对于自身存在状态的感知,是最为贴近现实世界的一部分。”

“第三部 分是攻击性最强的‘本我’。它是潜意识,是最原始的本能冲动,是被‘自我’所压制的欲望。”]

那么要说隐藏至今的神子户是神子户的“自我”,最为弱小的小神子户是神子户的“超我”的话……

这个16岁的神子户可不愧是她的“本我”。

狗卷棘悄悄将腰带松开两个孔眼,努力让裤子不至于那么紧绷。

哪怕它本就是贴身的设计,也该在这种时候有点眼力地宽松起来。

不然还能做些什么呢?

总不能真的对她的16岁动手吧!

“你不解开?”16岁的神子户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身边,“真的不要?”

她攀着他的肩膀,轻快地贴了一下他唇角的【蛇目】:“我要吻你咯?”

不容迟疑,不容拒绝。

柔软的唇瓣封缄了【咒言】的使用可能。

舌尖灵巧地勾缠上来,卷走仅存的零星理智。

一吻作罢,16岁的神子户得意地哼笑起来,伸出食指,戳在不知何时裸露出来的心口处。

“我摸到了你的心跳,它跳得好快。”

指尖一路向下,划过胸膛,划过腹肌,随后点在腰带的搭扣上。

“所以还是‘不’吗?”

她指尖掠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些许触感。

像蜡油上燃烧的火。

源头就是她已然抓住腰带搭扣的手。

狗卷棘昏昏沉沉地呼出炽热的喘息。

迷蒙中,他抓住快要抽出他腰带的那只手。

沙哑的嗓音撕开呼吸交缠的暧昧。

“木鱼花。”狗卷棘摇摇头,将她的手贴在胸口。

他忽然理解了多次拒绝他的神子户。

那个永远理智永远成熟永远可靠的24岁的神子户。

16岁的她是纯粹的“本我”,是原始的冲动。

因此,他才更不能同意这份诱人的邀请。

那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对她的不尊重。

狗卷棘重新拾起理智,把16岁的神子户拉进怀里。

他终究没忍住,又亲了一口微肿的红唇。

忍耐且委屈,他抱怨道:“金枪鱼蛋黄酱。”

16岁的神子户听不懂饭团语,但她无疑理解了他的动作。

她温顺地窝在狗卷棘怀里,真切地失落道:“所以你还是要离开……”

【“我要你清醒地对我说。”】狗卷棘紧紧抱着她,【“而不是这样。”】

他要的是一个全部的、完整的神子户。

是她的理智、情感、欲望、本能……一切的一切都属于他。

而非仅仅停留在性冲动层面。

【“我要离开这里,去找最后一部分‘你’。”】

狗卷棘侧脸贴在她的头上,合上眼睑。

【“等你醒过来,可就再也没有推开我的理由了。”】

不管是年龄、身份还是地位,他都不再是那个17岁的毛头小子。

这四年里,他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才消除了所有她可能会找的借口,堵死了她每一条退路。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落在他的下颌上。

少女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好吧,我允许你离开。”

她抬手盖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到正在化为碎片的一切。

直到发梢开始透明,她才按耐不住地吸吸鼻子:“不是说喜欢我吗?”

“都要走了,好歹说句好听的吧?”

狗卷棘失笑,正要说些什么,却发觉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消失了。

和9岁的小神子户——她的“超我”一样,她的“本我”——16岁的神子户也失去了踪影。

准备好的话语硬生生堵在喉咙里。

狗卷棘睁开眼,怔愣地看着眼前这片漫无边际的“海”。

或许用“海”来形容不够恰当。

因为他坐着的、摸到的都没有水的湿意,仅有水的触感和波纹营造出的“视觉效果”。

这是哪里?

要怎么找到神子户?

这算是有利的变化还是失败的预兆?

狗卷棘不敢往负面方向猜,又不敢肯定这是好的发展。

他撑起身子,漫无目的地四处奔跑。

妄图找到哪怕一丁点提示与线索。

但入目所及仅有空无一物的海天一色。

那是和她的眼眸同样宽广深邃的蓝。

仿佛回到最无所适从的那一天,疲惫蜂拥而上,席卷全身。

狗卷棘自暴自弃地在海平面上躺平,望着天空发呆。

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神子户给的提醒只够他发觉16岁的她的破绽。

而16岁的她一点线索都没有说。

毫无头绪,没有方向。

狗卷棘翻身坐起,恨恨地拍了一下“海”平面。

涟漪一圈圈泛开,间或有一两个气泡在水面处破裂。

……等等。

气泡?

狗卷棘连忙低头看向气泡的源头。

在静谧的海下,悬浮着白色的长发。

长发后若隐若现的是一张安宁平和的熟悉睡颜。

时间凝固在她睡着的那一刻。

她看上去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狗卷棘向她伸出手。

但看上去就在水面之下的她却距离水面远超一条小臂。

他只好向更深处伸去。

最先接触到的,是她飘逸的发丝。

顺着“水流”,发丝便从他掌心中划走。

总算看到了希望,狗卷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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