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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言师吗……”
“鲑鱼。”狗卷棘走出衣柜,站到床边。
他低下头,和神子户对视着。
看着紫罗兰色的双眼,神子户忽然不太自在地拢起肩头的白无垢。
她偏走视线,叹息道:“我在这里,循环了这段时间不知道多少遍,他们的反应我都快能背下来了。”
“不过你改变了它。”
16岁的神子户粲然一笑,翻过身,撑着跪坐起来。
她伸出手臂,抱住狗卷棘,自然而然地枕上他的肩头。
“真好,你来了。”
来自地狱的魔女吐出的气息都带着甜美得难以拒绝的诱惑。
她温柔地依偎着他,仿佛那是她能抓住的唯一的浮木。
“我看得出来,你是喜欢我的。”
纤长浓密的眼睫一下又一下地刷过狗卷棘的颈侧。
痒得叫人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
“所以你也愿意帮我这个小忙的吧?”
“留下来,帮帮我,把我从这段循环里解救出来。”神子户满怀真诚地直起身子,直视着他,哀求道,“你知道的,我只是个普通人,比不得你们。”
比天空要暗。
比海要浅淡。
那双蔚蓝的眸子里充斥着悲伤与恳求。
没有人舍得拒绝这样无助的神子户。
狗卷棘张了张嘴,几乎要屈服于16岁神子户的请求。
直到他从她眼里,看到了本该碎裂的小神子户。
她再一次重复着消失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要回头,不要停留!”
作者有话说:
争取8月完结!!!我可以!!!
下一章才会说为什么9岁ver和16岁ver的言行举止是矛盾的,其实并不像表面这样矛盾。
另,先代没来得及和16岁的神子户正式完婚,也没来得及“洞房花烛”,他中途就“发病”了,然后被杀。
其实也挺心理阴影的。毕竟这老头前一秒还想把神子户“就地正法”,后一秒就溅了她一身血。
啊,也难怪16岁的神子户会是这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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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为什么前后如此矛盾?
从16岁神子户的劝诱中惊醒, 狗卷棘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至少要能思考出眼下的应对……
然而16岁的神子户对情绪的捕捉能力也并没有比22岁的她差到哪里去。
蹙眉,瘪嘴, 一脸的委屈,却又不明着说。
她只用含嗔带泪的一眼就把狗卷棘拉回了她的主场。
“你要扔下我一个人吗?”她半垂眼帘, 失魂落魄地喃喃道, “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愿意陪陪我吗?”
怎么可能不愿意?
可她身上实在有着太多的矛盾。
不容得狗卷棘不怀疑——她想要“陪伴”的真实目的。
见狗卷棘始终沉默, 她强打起精神:“没关系。”
“没关系。”她又说了一遍, 这次比上一次伪装得更像笑, “总有些事情,只能一个人做,我知道的。”
16岁的神子户收回放在狗卷棘身上的手, 膝行至床的另一边。
正要走下床,她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究竟是什么?”】
16岁的神子户身子一僵, 嘴巴也不听使唤地说了起来:“我是神子户命16岁时的一段记忆,是她的自我意识碎片……之一。”
或许这是不够恰当的形容。
或许有更好更完整精确的定义。
不过这都不重要。
少女握紧双拳, 浑身颤抖。
就仿佛有混杂着冰锥的冷水从头浇下, 正巧泼在她□□的心上。
她确实有点欺骗的意味。
甚至那也并不严格算是欺骗, 顶多是诱导。
但无论如何……他太过分了。
得到了部分答案,狗卷棘反而更加警惕起来:【“你为什么需要我留下来?”】
“因为……”16岁的神子户挣扎着。
她回头看向狗卷棘, 磕磕绊绊, 结结巴巴地做出回答。
“因为我……不想……”
16岁的神子户站在地上, 满怀悲愤,眼里含泪。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只能用眼神控诉狗卷棘的行为。
她当然知道的。
这家伙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不一样。
和这段记忆中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们两个都知道他喜欢她。
即便如此, 他还是能做出这种事。
就只是因为他有能力这样做。
终于, 在狗卷棘的沉默下, 她放弃了抵抗。
“因为……我不想让‘我’醒过来。”
“醒着太痛苦了,活着也是。什么都不够,什么都无法满足。”
“我讨厌痛苦,更讨厌永远不知足的‘我’!”
停顿了好一会,白发少女才摇了摇头,抬起袖子,拭去泪水。
她忽然冷静下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
“我不能出去。”她充满悲哀地叹息一声。
然而很快,她又笑了起来:“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只有你和我,这不好吗?”
“‘我’其实想着这样的事情,想过好多次。”16岁的神子户不再看他,随性地坐在地上。
她伸出手,把床头柜上放着的小说一股脑全都拽进怀里。
随手翻开一本,她漫不经心地说:“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很容易想东想西的嘛。”
“想见你。”
“想和你说话。”
“想给你看横滨的海。”
“想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如果不是‘我’当时判定横滨比‘我’的需求更重要,‘我’是一定会给你发消息的。”
16岁的神子户合上书,惫懒地趴在床脚。
“你可不要怀疑这一点。”
“比起太宰治,你更像是‘我’唯一能得到的的奖励,是意外获得的糖果,是流星般的一点点甜头。”
“毋庸置疑,我喜欢你。”
少女扇动她纤浓的眼睫,拉长的尾音娇而媚:“所以,我想要你。”
“你呢?”
她故作天真地问道。
“你不想要我吗?”
沉默淹没了狗卷棘。
他安静而窘迫地用脚尖碾了几下地面。
最后无声地蹲在床的另一边。
借由宽大的双人床遮挡住身形,狗卷棘如释重负地扯开铜扣,烦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