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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说话,两人同时翻身,视线在昏暗中相接,静谧,却让人心惊。

什么时候,默契开始在他俩身上出现。

圆圆的一句不清梦话,把两人从初睡醒的似梦非梦境地拉出。

“听说快到圆圆生日了。”

“后天。”

贺云下床,走到柜前,在找什么。不一会儿,找到,他扭头,“过来。”

方成轻轻放好女儿,下床走到窗边。

拉开窗纱,霞光扑进,贺云打开手里盒子,“小孩子过生日,我是真不懂送什么的,所以,你看。”没骗人,他是独子,还没成家,老宅那边只有父亲和阿婆,叔叔伯伯不同住,家里面没有小孩嬉笑吵闹声。

方成眼前是一整副银器,专给小孩儿打的,银镯、银铃、银锁……

“我们那边很讲这些,小孩满月都送,扣住她,锁住她,让她好好长大。我不知道圆圆有没有,你收下来,给她戴也好,不戴也行,银嘛,能辟邪。我也找大师傅看过,不冲她的。”贺云一口气说完,看着方成的脸,“昨天才寄到。”

他有些怔怔,为着贺云的好心,也为着贺云的细心。他没必要这样。

贺云有些局促,怕送错,“我问过老人,能送。”方成回过神,有些感动,“你跟她……”非亲非故,他没说出口。

他没说出口,贺云却明白,“一码归一码,小孩子过生日是长大一岁,谁都要高兴。”他扭头,对着霞光,“我和你,是我和你。”欠债,是欠债。

三者,谁也和谁不相干。

霞光里,贺云的下颌绷得很紧,绷着高兴,绷着想宣之于口的情。

好久好久,方成才轻拥出他,“嗯。”

小孩对过生日的概念其实并不清楚,只是这天大人们都宠她,也就格外的喜欢这天。去年,是方成和陈阿婆陪她过,今年,多了个哥哥,和两个姨婆。

圆圆赖在方成怀里,简直要被四个大人怜宠的目光给看坏了,怯怯畏缩,扭捏却不惹人嫌,孩子气的恰到好处。

单亲爸爸养孩子,很不容易,看她大一岁,方成的脸在笑,心在垂泪,勾点奶油点她鼻子,眼眶发热,“圆圆许愿呀。”

闭眼睛,许愿,她糊里糊涂,懵懂憧憬的长大一岁。

因为小丫头的生日,今天谁也高兴,小寿星也开心,开心得太过分,吃过蛋糕早早犯困。方成把她哄睡,陪了好一会儿,夜幕深深,十点多才回房间。

贺云不在房间,等方成等得太无聊,在健身房里做卷腹。方成问过阿姨,走来找他,刚推开门,听见他运动中微急的喘声,心头一跳。

贺云有健身习惯,胸肌、腹肌,不过分却让人安心,方成有时被他抱高,真是吓一跳。知道他进来,贺云动作不停,直至做完六组,才从垫子上起来,向他走近,“哄睡了?”

汗让轮廓更加清晰,贺云热烘烘靠近,方成骗不过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低头“嗯”了声。

贺云不解,挨过来,不知是不是故意,“干嘛呀,低着头。”方成没办法,只能抬头,闻到他身上并不让人讨厌的汗气,新鲜暖热,脸霎时红起来,不说话。

贺云隐隐的知道了,笑着问,“你洗澡了吗?”

他摇头,下一秒,即被贺云轻轻的亲,“一起。”

“嗯。”

浴室里,贺云先脱了裤子,他刚才就没穿上衣,脱完扭头,“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方成哪好意思让他帮自己脱,三下五除二脱了,磨磨蹭蹭走过来,被贺云一把拉到跟前。

“怕什么,你不是看过很多次了。”他直接点破方成在健身房的古怪,把方成的手放在自己腹肌,“摸摸,跟它亲一亲。”

方成几乎想恼怒的抬头瞪他一眼,但没敢,手在贺云沾水湿滑,块块的肌群上抚摸,感受底下暗涌的力气。

贺云给他摸得气息发沉,低头搂他,“好不好?”

方成不肯遂他的意,执拗不应。贺云却已经知道答案,笑得得意,来吻他。

刚才在健身房没用完的力,贺云全在浴室,用在方成身上,两人酣畅淋漓的做了一场。

方成坐在贺云腰上,撑着刚才摸过的腹肌,起起伏伏,用屁股吃贺云的大东西,吃得软倒,在下洒的水流中倒进贺云怀里,“没力气了。”

没力气,换贺云来主动,他有的是精力。

方成的哭声呜呜咽咽响在水声里,隐隐约约是,“弟弟,慢点干啊啊……”

直到近十二点,他才被贺云抱出来。真招不得,他陷在松软床铺里失神的想,每当他以为结束,贺云总兴致勃勃的来哄,“再一回。”一回又一回,方成是颗糖,贺云剥糖纸,舔糖果,一层一层,舔圆舔小,不见糖心不罢休,他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哥,我今年的生日过了。”贺云很遗憾的在他耳边说,话里有话的引诱。

“嗯,明年还有。”方成哑声,缩进他怀,闭眼欲睡。

“你陪我过吗?”

迷迷糊糊,他不知是不是睡了,不确定到底应没应贺云,慢慢堕入黑甜无垠的暗。

隐隐约约,他听到,“我可没圆圆那么好糊弄……”

“嗯,陪你过。”

他在心里说,终没出口。

第19章

既是共同生活,他与贺云从前只因钱债交叉的生活小角,在不断扩大。方成的生活简单得一眼能看穿,贺云却不是,吃喝玩乐,他的圈子是方成从前想也想不出来的。扩大,完全是贺云的功劳。

所幸,他还夜夜归宿,偶尔晚些,会在凌晨两点到家。他去哪儿,跟什么人见面,方成概不过问。不合适,不应该,他守着他的本分。

贺云倒时常跟他说起哪哪个朋友,方成听过就过,安静当个倾听者。

季节更迭,名义上的秋来临。天气还是那么暖和,只白天晚上凉,不是名义上的秋么。

这天,贺云早上出门前说,要回来吃晚饭,一定要方成给他做。

他对他没什么不依,下午四点,早早关了超市,和圆圆一块回家,系围裙烧菜做饭,忙忙碌碌,直到六点。

抬头看钟,他停下做最后道菜的手,先给圆圆喂饭。半个小时后,圆圆也吃饱了,贺云还没回来。

他在厨房坐了会儿,进房间给人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直到挂断,那边都没人接,方成不死心,第二次打过去。

还是响了很久,在最后,被人接起来,却不是贺云。方成听着听筒里的女声,失神。

“喂,喂……”

女孩在无人应答的沉默里疑惑,走向手机的主人,“阿云,你的电话。”失神被这句称呼打破,方成将手机离耳,就要挂断。

贺云恰时接起来,他身周遭的嘈杂人声、音乐声一齐传过,“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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