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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边打边跟她说话,“他们谁也打不过我。”
圆圆忍不住把脑袋贴到他的肩上,一知半解的说,“哥哥,好厉害的。”贺云心满意足,打得更厉害,可谓是大杀四方,打得对面落花流水。
待在浴室里的方成则担心女儿哭,担心贺云跟她连短短的十分钟都相处不好,洗得匆匆忙忙,随便擦干身穿好衣服就走出来,一身水汽都跟着他着急,扑上贺云的脸。
牛奶味,香香甜甜的勾引鼻子。
贺云一个失神,被对面英雄越塔击杀,扭头看人,“洗好了,这么快。”方成脸红红,发梢湿簇在一起,抱起女儿,“啊。”变相承认他怕贺云跟圆圆相处不好,局促不安爬上他的脸。
“我等会儿去洗。”贺云扭头,继续打游戏。心跳渐平,在游戏里成功复仇。
没跟圆圆说了多久话,对门阿婆在门外叫他,方成看了看眼巴巴对着游戏画面的女儿,犹豫片刻,悄悄跟她说,“爸爸出去一下,你跟哥哥。”圆圆点了个头,挪到贺云身后。
他走了出去。对门阿婆送来圆圆的奶瓶,顺便跟他拉拉家常,方成跟她聊起来。
顺风局,抱着玩玩心态还能拖久一些,贺云给人塔下单杀,激出点气,三下五除二,迅速结束游戏。
圆圆看得入神,眨眨眼睛,“好腻害。”童言稚语,夸起来也就格外真,贺云忍不住坐直,抱高她,应承的毫不要脸,“那是,哥哥就是哥哥。”
在心里,他想的更不要脸。不厉害,能把你爸爸干得哭哭啼啼。
方成跟对门阿婆聊完回来,正好听见他嘴里说的前边那句,心漏掉半拍似的一紧。贺云也正好看过来,笑得悄悄,唇角微抿,瞥了他一眼。
这种心照不宣,竟也会有点甜蜜,方成漏掉半拍的心,猛烈的跳起来。瞒着女儿,就两人知道,贺云把他看透了。
想着这件事,接过女儿时,他都有些失神。
陈阿婆有个孙女,比圆圆大三个月,圆圆跟她玩了大半天,没跟方成说多久的话,就迷糊揉眼睛了。方成小心哄睡她,松了口气。
房间里,贺云故意等他,一见他进来,走去衣柜找衣服,进浴室前,给了他个眼神。
方成看着他脱衣服,声音还在哑,“还要啊。”他说得难以启齿似的,不懂贺云怎么这样精力十足。
“洗澡。”贺云直截了当,注意到他脸色不大对,笑开来,“要什么,要圆圆爸爸啊。”
心颤颤,方成臊得满脸通红。贺云把他哄圆圆的语气学个十成十,反用在他身上,他恨不得缩进地缝。
幸好,贺云不大想多为难他,站在花洒底下洗澡,“脱掉衣服过来。”
方成照做,不明白他想做什么,走近后,看清贺云后背被自己抓出来的挠痕。
贺云用身体推他,挤他,手摸到他屁股上,“弄没弄出来。”方成回神,老老实实,“还没。”
没废话,贺云直接抱高他,手指挤进肿红穴口,帮他清理。
无暇顾及后边的感觉,被比自己小的男人抱高的窘迫让他无所适从,轻拍贺云的背,“我自己来。”小孩儿才要抱,他不是。
贺云眉眼淡淡冷下来,指腹刮他不能碰的地方,“啰嗦。”温热水流把指根黏腻精团冲散,滴滴答答流进下水道。
耸肩轻颤,方成抱他抱得很紧,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好、好了吗?”
放他下来,贺云不耐的盯他,“好了。”水汽让方成淡红的脸朦胧起来,他看得出贺云在生气,轻轻抓住贺云的手,他说,“对不起。”
好心当作驴肝肺,贺云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挤了洗发露,闭眼洗头。
方成在墙边踌躇了很久,直到身体泛出微微凉意,才有勇气,走到贺云身边。他轻轻抱住他,“贺云。”
没推开他,贺云仍闭着眼睛,低头直接拱住他胸口,“帮我冲水。”
空悬的心落下,方成轻吁口气,手指穿过布满泡沫的发丝,仔细的给贺云冲水。
泡沫带水,流过他的胸口,像贺云的手滑过去,痒。
第10章
当晚,贺云在他这里过夜睡觉。方成仍没习惯床上多了个人,辗转反侧,翻身拉被,小心翼翼开灯。橘色的一小片光,扑在贺云后颈。
他静静的看他,好像看不够,好像在看另一个人,忍不住伸手触碰。玻璃似的梦,一碰,碎了,灯下的贺云,墨堆眉挺鼻梁,干干净净的长相。
叹了口气,关了灯,方成在黑暗中安慰自己乱跳的心,睡吧。
第二天一清早,贺云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方成看着桌上多买的一份早餐,放进冰箱。
他俩的生活交叉,充其量只有小小一角,只因为债。贺云走后,方成的不安又开始,不过没等他捱到不安消失,拥有侥幸,张鑫和陈均来了。
不懂贺云跟他们说了什么,态度是好点,成哥成哥的叫,叫得方成心惊胆战,不敢应口。
他们来跟方成算钱,即使减去贺云让扣掉的数字,剩下的数字仍叫人咂舌。方成静静的听他们说,仿佛在听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太无能为力太无望的事,人本能逃避。
清算结束,脸色惨白,方成站起来留他们吃午饭。
张鑫和陈均忙不迭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老大说,以后不好让成哥给我们烧饭吃。”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方成讷讷把门关了,闭眼回想起借钱的那天。他瞒住父亲,瞒住前妻,捧着沉甸甸的一个黑袋子,真的以为它会留住父亲的命。
一步错,步步错,命运做推手,漩涡以天真的面目勾引他掉下去,再也出不来。方成揉了下眼睛,走到电视柜前,拉开最底下的抽屉,摸出那张全家福来看。
贺云回了趟香港,准确来说,是被骗了回去。阿婆想独孙,装病这招都用上,他急匆匆赶回去,却见到红光满面的老太婆,还有她养的臭猫咪咪。
气只是一瞬间,庆幸和恼让他变成个小孩子,掉头就走,被阿婆叫住,“诶,蟹黄捞面,你不吃给咪咪啦。”
贺云作势走出半个院子,听见阿婆叫阿姨来追他,才嗖的转身,跑回去,点猫咪的胖脑袋,“它想得美。”
一待,就是半个月。阿婆看出来他心里装着事,大手挥挥,放他滚回来。
只是没想到,他兴冲冲赶到方家,竟是这样一副局面。齐肩短发的年轻女人,不过二十七八岁,给他开门,扭头喊,“阿成,找你。”极其自然的亲昵,像一盆冰水浇下,头顶凉到脚底心,贺云转身就走。
这个时候,方成出来了,看见他后脸色煞白,糊里糊涂间竟然拉住他,“娟子,他、他,我朋友。”他对她的称呼,鞭了一下贺云的心。
再没有更清楚的了,这个女人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