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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没看错。”
顿了顿,又问她:“学会了?”
“什么……?”
江知野拳头在她眼前晃了晃:“被人欺负了,就还回去,而不是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不要去反思是不是因为自己有错,别人才来伤害你,有的人做坏事就是没有理由的。”
“比如,”他说,“我刚刚去打他,就只是因为我看他不顺眼。”
“……”
“算了。”江知野不耐烦地拉着她继续往屋里走,“说了你也学不会,下次我还帮你打就是了。”
乔姝就没见过把打人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的。
她完全不知该怎么接话。
停了须臾,江知野忽然问:“乔姝,以后我帮你拍照吧?”
“欸?”乔姝呼吸一滞。
江知野瞥开眼,似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颈。
“虽然吧,我是觉得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有点蠢,但是我们乔乔这么好看——”他的声音顿了顿,耳尖莫名有点红。
他说:“你之前不是还想去参加比赛做歌星吗?做歌星怎么能不拍照?”
“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帮你拍一下,提前练习练习了。”他摊摊手,好像真的很勉为其难的样子。
屋里空气微暖。
乔姝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热。
“好,好呀。”她说,“那我试试。”
“试个屁?你还很为难是吧?”他转过身,朝她走来两步,“你去……打听打听,爷给谁做过这种事?”
他一副“得到我的恩宠,你就感恩戴德吧”的表情。
乔姝莫名觉得今晚的江知野有点不一样。
她抬起头,在明亮的灯光下,弯了弯眼睛,终于朝他露出今晚第一个笑。
“好哦,那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这还差不多。”江知野扬扬眉,手指曲起,似乎想要去弹她额头。
手伸到半空中,他姿势忽地一转,再次落到她后脑勺上。
熟悉的冷衫香味袭来。
这次,他力道很轻,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进自己的胸膛里。
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气味,似乎将周遭整个世界,都隔绝在了她的生命之外。
乔姝闭上眼,眼眶忍不住又湿润起来。
头顶男人的声音沉而软。
“谁说你不配的?”他轻哼,“我们乔乔,这不是已经得到全世界最好的喜欢了?”
作者有话说:
缓一缓我的情绪,再来写今天的作者有话说。
说实话,写到这个情节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
我这本书的文案里其实有写,这本书会非常放飞自我,因为我以为应该不会有很多人来看,但是写着写着,我突然发现,好像反馈还可以,每天看到你们的留言,我都觉得好开心,受宠若惊的感觉。
然后我就忍不住想,那我要不要调整一下,改掉这样的设定,改为更安全的,更能够被大众接受的内容。
同时,也很怕自己驾驭不了这样的内容,怕写得不好,是对这个人群的冒犯。
(中间有提取一些自己的回忆)
我其实犹豫了很久。
但最终我还是决定按照我最初想法去写了,因为这才是我想要讲的故事。这才是这个故事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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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手掌心
夜风微凉, 乔姝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回忆至此,她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这个人,好像从她初识他的时候, 他就好自恋。
那时候她就应该能想到的, 一个会做服装,能说出所有奢侈品牌的创业史, 讲一口流利的英文。
不止,还有法语, 意大利语。
以及一些别的, 乔姝听都听不出来是哪国的言语。
——这样的人, 怎么会真的只单纯是一个在小城里做零时工的普通青年。
乔姝按了按眉心,记忆里的惊惶褪去, 所有的恐惧、不安,全部都在他最后那一个并不算温柔的拥抱里,尽数被化去了。
乔姝眨了眨眼,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自嘲道:“这么多年过去, 还以为自己早就免疫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住被角。
陈德容是在2006年初去世的。
她那时还在京市参加比赛, 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这件事。
直到比赛结束以后她才知道。
是她回苏城以后的事情了,那段时间她正在为江知野的失踪狂乱不已。
有一天从外面回来时,在却之路的路口, 突然看到沈冬仪。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穿白色碎花的短袖套装。
西装领, 头上别了一枚黑色的蝴蝶结。
她长得是好看的。
即便年纪不轻, 但往那里一站, 仍有人频频驻目看她。
乔姝目光亦顿了一瞬, 本想假装没看见,直接走过去。
沈冬仪却叫住了她。
“陈德容去世了。”她说。
语气冷淡得好像是在说一个同她完全不相关的人。
乔姝抬眼看向她。
很奇怪,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的心情竟然未起一丝波澜。
“哦。”她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沈冬仪说:“你可以回家了。”
直到她说出这句,乔姝才真正从心底发出冷笑来。
她拧起眉,看怪物一样看向沈冬仪。
她说:“你怎么会以为,我只是恶心他一个人。”
她甚至不愿再叫她“妈妈”,沈冬仪深看她一眼,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她说:“以后,你就当从没有过这个家吧。”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乔姝在路口站了很久,点了根烟,看着她的背影。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沈冬仪。
乔姝吸了吸鼻子,低喃:“……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这么没用。”
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转头,就见江知野低着眼,神色里透出几分冷淡。
“是很没用。”他说,“你让我以为,我那一年做的所有事情,都白做了。”
他很少主动提起从前,乔姝眨了眨眼,目光再次望向房屋里的装饰。
铁皮屋被拆掉了,换成了砖砌的小房子。
房子外面她也看过,上一次回苏城的时候,偶遇到的工人同她讲,这一片本来是要拆掉的,后来有个从港城来的富商,将这一整个区域都承包了下来。
记得,那一次她不经意的一瞥里,望见楼上屋前的晾衣绳上,挂了一件白衬衫。
在烟尘满天的环境里,干净澄澈得好似蜃景。
乔姝咬住唇,有什么猜测在她的心底破土而出。
她转头,仰看向江知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