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
睁大眼,脸好红,全身都跟着滴血。
耳朵是热的,空气是热的,喉腔里发出轻哼,黏着水声,想控诉他,却被他先一步堵住喉舌。
男人嗓音低哑,带几分调笑口吻。
“动手动脚,又想要了?”他问。
……
乔姝心脏忽地一悸,从小腹处滚出热意来。
她半闭着眼,睫毛颤动得厉害。
田甜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急得快要哭出来,只记得斥责安德森:“我只说带她来放松,现在这样,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
安德森依然在劝:“亲爱的,放轻松,就当是一次艳遇——”
他搜索着心内措辞,田甜却已经将乔姝从沙发上扶起来,她的态度很坚决:“我要带她回酒店。”
她年纪到底还小,又急又怕,话讲出口,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
这栋别墅距离城区还有一段距离,附近不好拦车,田甜咬着唇,眼看乔姝状态越来越不好,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正不知所措间,电话突然响起来。
是路师然打来的。
她犹豫了两秒,接通。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SUV停在她面前。
路师然坐在驾驶位上,降下车窗来,朝她吹了个口哨,示意她上车。
田甜眼眶通红,两手紧紧抓着乔姝的手,深怕她一不注意,她又继续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但到底也没怎么拦住。
乔姝今天没什么拍摄的活动,因此只穿了一件衬衫和牛仔裤就出门了。
衬衫的扣子已经被她撕掉了两三颗,衣领大大地敞开着。
她皮肤白,路灯下透出浓烈霞红来,令人想起春日里在爬满篱笆的粉蔷薇。
缱绻又颓靡。
田甜脸热地地转开眼。
挽住乔姝,正想扶她上车。
忽地,从后座走下一个人来。
深黑的皮鞋,长而直的双腿,来人神情凛然,走路带风。
刀削斧刻般的一张脸,如同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雕塑家手中的得意巨作。
田甜微微一愣,未待她反应过来,一件灰绿色的薄款风衣就已经裹在乔姝身上。
男人眉间压着浓浓戾气,神色里全是隐而待发的怒意。
田甜本就有些怕他,此时更是大气也不敢喘,咬着唇,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然后她就看见,男人如雪覆霜的那一张脸,在望向乔姝时,眉眼却陡然柔和下来。
快得让人错以为自己看到了冰川融化的奇迹。
她的呼吸下意识放慢。
心脏却愈跳愈快。
她睁大眼,好像发现了什么最了不得的秘密一般,惊讶地看向乔姝。
然后她看见,方才面对那个蓝眼睛的男模时,还垂死抗拒的乔乔姐,明明眼还闭着,却有所感应似地,朝着江知野的方向转过了头。
她阖动着的眼睛里泛起柔柔水光,嗓音也好似在湿漉漉的温水里浸泡过似的,透着几分她从未听过的软意。
不只是软,还黏,挠得人心痒。
颓靡又欲气。
她对着那人叫:“哥哥。”
手臂伸过去,抱住他脖子,脸蹭到他胸膛上,咬他扣子。
她站不稳,身子慢慢滑下去。
但两只手臂仍牢牢圈着他。
趁她跪坐到地上之前,他膝一弯,伸手捞起她。
她重新跌进他怀里,这次距离他更近了,仰起头,抱他更紧。
像不小心被遗留在陆地上的鱼。
渴水已久。
贪婪地仰起头,想要从他的唇缝间汲取水分。
喉间溢出轻哼,声音更绵了,也更哑了。
“哥哥,”她说,“是你来找乔乔了吗?”
作者有话说:
啵啵啵!
第24章 黑西装
田甜忐忑不安地坐进车里, 虽然已经尽力降低存在感,后座的声音还是丝丝缕缕往她耳廓里钻。
她转头看向窗外,玻璃窗面里, 她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
心脏咚咚咚地狂跳着, 似乎牟足了劲想要从她胸腔里跳出来。
喉咙也莫名有点干,她舔了舔唇, 侧身从储物格里拿水喝。
窗外的路灯将宽阔的马路切割成一个个方形的格子。
路灯每照进来一瞬,后座两人的身影便要映在她旁侧的车窗上一次。
第一次, 乔姝半躺在江知野的腿上, 面庞朝里对着他腹部的方向, 手指环住他后腰,下颌抬起, 耳后根都是粉色。
第二次,她抱住了他的脖子,半跪在皮椅上,衬衫被卷起,黑色的皮椅与男人深黑的西装之间,极致的冷与硬之间, 荡开一片晃眼的白。
第三次, 她双腿微微分开,已经坐到了他身上,仰头向他索吻。
她背对着她, 看不清脸上表情,只能望见, 半遮半掩下, 男人眉眼微垂, 棱角分明的脸上也被灯光染出一片昏昧缱绻的颜色来。
乔姝索吻不成, 喉腔里漫出极小声的低哼来。
嗓子里浸了水,泡了糖的水,世界上最软的水。
不仅是嗓子,整个身体好像都被那片水浸透了,泡软了,拎出来,湿淋淋一片。
似不满,更似难耐。
整个手脚都缠在他身上。
狭小的空间里,渐渐被暧昧的气流充盈。
他低睨着她,脸上神情依旧如古典雕塑里洁白的神像,典雅而圣洁。
似是觉得那低哼聒噪,又或者是别的原因,须臾,他轻啧了声,忽而探出手,指骨向里曲起,抵在她唇齿之间。
与此同时,他蓦然抬起眼。
田甜神色倏地一僵,被他那样的目光一凝,从心底生出惧意来,她恨不得将自己眼耳鼻喉全部都堵塞住。
她咬住唇,僵硬地转开眼,一直在专注开车的路师然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突然的发抖,静了两秒,笑道:“宝贝儿,不该看的东西别瞎看。”
吊儿郎当的语气,却很好地驱散掉一点她心里的忐忑。
她咽了咽口水,又听路师然说:“不过,你们胆子也是大,知道那是什么聚会吗?也敢去?”
田甜经过这些事,也知道害怕了,她年纪小,没怎么经过社会的毒打,与其说是胆子大,不如说是无知者无畏。
十几岁的年纪,本身就很喜欢彰显自己的特立独行,喜欢参加“大人”的活动,做“大人”爱做的事。
以此来证明自己不再是小孩。
她嗫嚅道:“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是安德森……”她气弱了几分,补充,“是他约我们去的。”
顿了顿,又转头看了一眼后座的方向,未及看清就匆匆收回眼,愧疚道:“差一点害了乔乔姐。”
“你知道就好。”路师然说,停了两秒,又躬身,从储物格里拿了枚棒棒糖,丢她身上。
“行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