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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商船不干净?”

参知府说:“哪里能收到这种消息,不过是今年恩科,万事需要小心谨慎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张仰眼睛一转,叹息着说道:“我有一好友是做大米生意的,从寿眉县来的,听闻考生渡河还特意捎带着,想来也是给自己找麻烦,赶上了这趟子事儿。”

参知府不说话,张仰摸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手,看向参知府,笑的谄媚,“她是实打实的正经生意人,不知道能不能求大人给行个方便?”

怕参知府不同意,张仰忙说道:“大人您是不知道,考生中也并非全是品行优良之人。就这两天,已经有无数商船遭了考生毒手,此事大人若是不过问,闹大了怕是影响不好。”

张仰从袖筒里掏出一匝银票,往参知府桌案上的笔筒里一塞,轻声说道:“我也不全是为了我那好友,最主要的还是替大人着想。若是大人把这事压下去,想必对商户对考生都有益处,毕竟若是有人传出说江浙行省中有考生抢劫商船,这怕是不太好吧。”

参知府看着笔筒里的银票,眼皮不可抑制的跳动起来,呼吸都跟着轻了不少。想到屏风后面的沈沉醉,顿时觉得塞在笔筒里的不是银票,而是匝催命符。

参知府伸手去拿银票,站起来,“这——”不能要。

后面三个字还未说完,就见张仰笑着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另只手又从怀里拿了一匝出来,一并塞她手心里,“大人是咱们省城里的父母官,该怎么做相信大人应该最清楚。”

说完张仰没给参知府拒绝的机会,拱手便告退了,出了衙门才啧了一声,心道没看出来了啊,这姓参的居然这么贪,逮着机会就狮子大开口。

张仰离开后,参知府握着两匝银票跌坐回椅子上,两眼发黑。完了,贪污受贿的事情被沈沉醉抓个正着,这罪名怕是洗脱不掉了。

参知府心道不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屏风后面喊,“沈大人?”声音里陪着小心翼翼。

沈沉醉从屏风后面出来,参知府立马举着两手的银票给沈沉醉看,“这看这——这可如何是好?”

她道:“我若是收下银票,那就是贪污受贿,我若是把银票还回去,定然会打草惊蛇……你看我该怎么办?”

沈沉醉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银票,一时间心跳也跟着加快,心道她当个七品县令收到的都是些鸭蛋腊肉,五品知府收到的却是两匝银票,这若是接着往上走,那收到的银两岂不是更多?

怪不得旁人说贪婪的口子不能打开,否则将是决堤之势。

“大人莫慌,这事我都亲眼看着呢,有我这个外人在,这算不得受贿。”沈沉醉全靠一张嘴忽悠,“张仰将来被查,银票全部充公,这些银票就当是提前给知府衙门送来了,至于如何处理,您自己看着办就好,知府衙门的事儿,还不是您这个知府做主么。”

参知府睁圆眼睛看着沈沉醉,觉得自己是见着了神人。这沈沉醉若是铁了心的想做贪官,怕是能富可敌国还没有一个人能拿捏的住她的把柄。

“沈大人说的有理,这银两就权当是张仰提前给衙门送来了。”参知府原本乌云密布的心豁然开朗起来。

参知府本来还担心沈沉醉消息有误,亦或是有个万一,如今张仰一来送钱,便是证实了寿眉县来的商船上的确有问题。

一出手就是两匝银子,看来问题还真不小。

张仰这边送完银子,那边就见参知府果真让人放船渡河。张仰不由冷笑:果真是有钱好办事。

前两日被挨个检查的商船今日全都省去检查直接渡过,后来的这些商户一阵庆幸,猜测可能是有问题的商船已经被扣押下来,接下来她们都是安全的了。

尚管家见上头的路已经打通,便指挥下人准备渡过河道检查的闸口,只要从这儿过去,这船上白花花的盐,就会变成白花花的银子了。

尚管家本以为事情已经摆平,谁知道轮到自己的商船时,闸门突然关上,河道官兵厉声呵斥,要求她们靠岸接受检查。

船上的考生不解的大呼小叫,拿出自己秀才的身份,问旁人都能通过为何她们不能?

参知府带领人马亲自过来,一声令下查封商船,“考生愿意配合下船的,本官愿意自费租船送你们进京,若是不愿意的,那便以走私私盐同伙的罪名一并处理!”

考生闻言惊诧的看着身后的船舱,呐呐问,“这里头装的不是大米吗?怎么就变成私盐了。”

走私私盐可不是小罪,别说她们是秀才身份了,就是当朝五品,那该杀头的还是要杀头。

刚才叫嚷着的考生瞬间安静下来,老实如鸡的被请下商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参知府的确说到做到,那边也已经有船在等着送考生入京了,至于船费,那自然是从张仰送的银票里头出的。

尚管家见官兵登船检查的时候,顿时整个人都慌了。张仰不是已经把事情办妥了吗?

参知府让人将尚管家扣押住,立在一旁耐心等着官兵搜船。

船上的确有大米,但更多的是私盐。

“禀大人,船上所有盛米的袋子里头,只有外层是大米,里面小袋子里装的全是私盐。”官兵扛着一个袋子过来,抽出腰间的官刀当着参知府跟尚管家的面,将外头的袋子划开,大米便哗啦啦的流了出来,露出里面的另一个袋子,官兵将这个更细密的袋子划开,里头的私盐如同水一样流出来,跟地上的大米混杂在一起。

尚管家两眼一黑,吓的晕了过去。

参知府心里高兴,觉得自己离京官算是不远了。她敛下神色,让人去称这袋私盐有多重,然后估算整艘船上有多少私盐。

官兵花了半天的时间统计出来,米才几百斤,而私盐近乎一吨。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按着平时尚汕不会一下子运送这么些私盐,奈何前段时间碍于林敛拿捏着她的把柄,尚汕为了避风头已经收敛了许久没做生意,如今林敛没了,外头又催促的紧,尚汕才干了笔大买卖。

这笔买卖的确很大,大到能直接要了她的脑袋。

确认参知府查获私盐后,沈沉醉便启程回了寿眉县,尚管家就是个下人,大头是尚汕。等省城的消息传回寿眉县,尚汕定然不会轻易认罪,指不定她还会狗急跳墙,沈沉醉急着回去就是先尚汕一步将她摁住。

参知府表示省城里的张仰就留给她收拾了,而寿眉县的诸多事情就劳烦沈沉醉了。

许是巧了,又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尚府商船被查当天,那个捂死原县令后携款而逃的男子终于被抓获归案。

不管原县令是多么可恶多么该死,他杀了人,就该伏法。

男子姓周,被抓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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