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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醉。”看她半蹲着要往马车里进,陆小渔下意识跟着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马车边仰头看她,话含在嘴里吞吞吐吐的。

赵武秦挑眉,自觉的掀开车帘先进去坐着。

沈沉醉转身俯视陆小渔,轻声问他,“怎么了?”

“路上小心,”陆小渔手揪着衣带揉搓,眼神乱飘,含含糊糊的说:“不要学人家在外面乱来。”

沈沉醉误会了,以为陆小渔说的是让她到了省城别被繁华迷了心,跟着赵武秦去妓-院赌坊瞎搞。她眼里泛出笑意,闷笑着嗯了一声,应道:“都听你的。”

等沈沉醉爬进来后,赵武秦话有所指挑眉问她,“外头那谁,就是你豁了命也得收拾沈林的原因吧?”

这事瞒着赵武秦跟她扯谎没用,只要她想知道,就能把沈沉醉查的底朝天,莫说陆小渔是谁,连陆小渔他娘是谁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沈沉醉没说话,算是垂眸默认了。

赵武秦故意逗她,抬起下巴舔着下嘴唇眯眼说,“长的够标致啊,乡下的小公子能长的这么好看的很少见啊。这要是稍微收拾打扮一下,能把城里那群闺阁里的娇气少爷全比下去。”

这种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偶尔也会想换换口味想吃点新鲜野菜。

正在解包袱的沈沉醉闻言抬头看她,眼睛幽深,“再好看跟你也没关系。”

赵武秦听她语气认真不像开玩笑,顿时乐了,“我当真以为咱们沈秀才一心只读圣贤书,两眼不见美人肉,原来是心里头装着块嫩豆腐呢。”

一颗心不过才三寸之地,被块豆腐塞的满满当当的,自然放不下别的。

“你够可以啊。”赵武秦抬手从马车车壁隐藏的柜子里摸出一盘花生,脱了鞋盘腿坐在软榻上,胳膊肘抵着身旁的小几,吊儿郎当的斜坐着,边吃边说,“看不出来咱们平时神色清淡气质儒雅的沈秀才,私底下爱玩这种禁忌之恋。”

她好奇的打听,“你们背着人偷偷亲热的时候,是不是挺刺激的。既享受着禁忌的快感,又怕被人发现,啧啧啧……”

赵武秦沉浸在自己意-淫的画面里简直无法自拔,沈沉醉满头黑线,皱眉看她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傻子。

“我们什么都没做过。”沈沉醉解释了一句,低头翻看包袱里的衣服。之前陆小渔给她装东西的时候,她就光顾着看他了,一句话话都没听进去,也不清楚他给她带了什么。

现在伸手拿衣服,才发现有个东西从里面滚出来,掉在包袱里。

是颗粉皮的熟鸡蛋,个头瞧着还挺大的。

赵武秦以为是什么稀罕玩意,特意探头看了一眼,看到是颗土鸡蛋后略微失望,身子撤了回去靠在背后的靠枕上,说道:“放心,你要是想吃,我这几天能让你吃这玩意吃到吐。”

她话锋一转,又笑了,“我知道,再多的鸡蛋也比不过你手里这颗。给你千金你也不换。”

“……”沈沉醉似乎明白赵武秦迟迟考不中秀才的原因,她这看话本的聪明劲要是用在四书五经上,现在怕是都已经考中举人了。

“我换。”沈沉醉胳膊伸直手一摊,掌心的鸡蛋递到赵武秦面前,“别说千金,一金我都换。”

“……”这发展就跟话本里的不太一样了。

给金子换鸡蛋,不换的才是傻子。

赵武秦撇嘴,当做没看见沈沉醉手里的鸡蛋一样,抬手往嘴里丢了颗花生,嚼着说,“你这人忒无趣。”

看那档子事脸不红心不跳,跟她说荤-话也不接茬,讲点浪漫的话本她也不懂情-趣,真不明白那小美人跟她是图个什么。

活儿好吗?

赵武秦的视线好奇的往沈沉醉的下三路瞥了瞥,不是说没发生什么吗。两个人就住在一起,干柴烈火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是怎么忍得住的?

沈沉醉眯眼看她,神色复杂。

赵武秦立马睁大眼睛澄清道:“我不像沈林荤素不忌,我对女人可没兴趣。”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能干什么?反正这里面的事儿赵武秦一点都不好奇,也提不起兴趣打听。

路上马车坐了一天,接下来就是水路了,傍晚从码头坐船,最迟明早就可以到省城。

沈沉醉记得自己那时候囊中羞涩,跟田越站在码头跟船夫讨价还价。

那时候多亏一个好心的富商仁慈,说她正好去省城,可以顺带着捎上她们,分文不收。当时码头不只有她跟田越,还有邻乡的十几个童生。

富商让人在船头扯起一条写着‘奉旨考试’几个大字的黄布旗,便笑着让她们上船了。床是不可能有的,她们全都挤挤挨挨的睡在甲板上,好在不是冬天,不算太冷。

后来沈沉醉才知道那富商并非心善仁慈,而是她船上装着满满的私货,平时水上关卡是不允许她这么轻易通过的,就算能过,也得扒下一层金皮,不过她现在打着“奉旨考试”的棋子,那些官员也不敢硬着头皮上来查。

万一没查到什么东西,再被富商反咬一口说惊吓了考生,到时候这罪名扣下来,没一个人能吃得消。所以那些官员哪怕知道船上面可能是私货,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这事沈沉醉后来还是听一些老童生说的,她们还用这种门道发过横财呢,有经验的很。

她说沈沉醉她们到底年轻人傻,“你们还谢那富商,合该着她来谢你们才是,顺道拉上你们就是一件小事,你们倒是替她省了几箱子雪花银。你们要是硬气一点,她都得拿你当奶奶供着,哪里敢让你睡甲板。”

如今跟着不差钱的赵武秦,沈沉醉倒是直接上了艘大船,上面一应具备,连船老板的夫郎都长得极其标致。

好几个登船的童生盯着他的脸和身段,看的两眼发直,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赵武秦啧了一声,挑眉朝身旁的沈沉醉说,“信不信,今晚就有人摸到他床上去。”

怕沈沉醉不信,她笑着道:“你才考过几次秀才,我考过几次,这去省城路上的有趣事,我能跟你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许是惦记着赵武秦的话,沈沉醉夜里迷迷糊糊中似乎还真听到有开房门的轻微吱呀声,不知道是哪个房间,紧接着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听到有人在甲板上蹑手蹑脚走路的动静。

沈沉醉睡眼惺忪,心道赵武秦晚上说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她自己吧?她也懒得理会,索性不再去听,而是翻身接着睡。

第二日早上,所有童生用过饭后才下船,船老板夫郎姗姗来迟。

他嘴角含春眼里带笑,眉宇间透着点疲惫,脖颈处还留有明显的淤青痕迹,站在船头跟他妻主一起送童生离开。

船老板搂着夫郎的腰,眼里满是笑意,招呼着考生好好考。

说完她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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