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3


夹了尾巴的猫,呜呜底鸣着爬到我面前,小巧的鼻尖凑近一脸嫌恶的我,委屈发问:”我都陪你玩躲猫猫了,为什么不遵守约定?你是骗子吗?”

我也实话实说:”你有病吗?”我疼得实在没了耐心,骂道:”我跟你有个屁约定,你要吃我我难道坐着等死?滚你妈的,老子忙着生孩子呢,草!”

对方像世界观被颠覆了一样,惊愕地缩进虫子怀里,茫然无措地问:”金乌,他们不是自愿的吗?”

“自愿?我呸,你要不要给我吃一下看看?”

金乌冷冷地扫了我一眼,低头对怀里的小虫母放柔了嗓音,不断安慰着:”别听他胡说,你的病吃药才能好。这次情况特殊,下次我们会像以前一样把自愿的尸体带给你。”

1号虫母这才安心地点点头,”嗯。”

我听了简直要发笑,他到底活在一个怎样荒谬绝伦的世界里? ”谁会上赶着当食物,”我冷嗤道:”我也病了,把你给我吃你愿不愿意?”

对方摇摇头:”不行的,我有约在身。”

我冷笑。

对方手指点着下巴,认认真真思考,”不过,我可以给你吃,但那得在我赴约以后,在此之前,我必须吃药才能活下去。” ”你的意思是,你先吃了我,然后再让我吃你?” ”对的!”对方高兴地拍手,仿佛他乡遇故知一般给了我一个快活的拥抱,我从未见过像他这样天真得近乎愚蠢,又残忍得令人作呕的疯子,可我没有推开他,我需要拖延时间。

外面的厮杀声渐响,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兰花螳螂们就快抵挡不住了,一直守在1号虫母身边的高级种想要直接抹了我的脖子,被出声制止。 ”曜......”虫子欲言又止。 ”金乌,你骗了我,”虫母跺跺脚,他浑然不急,只管捧起我的双手:”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出门,很多地方想的不够周到。”他无比真挚地恳求我:”请问,你要怎样才肯自愿让我吃掉你呢?”

我心里骂着神经病,嘴上顺着他的逻辑说道:”你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就答应你。”

我是真的要生了,痉挛不止的两腿间全是血水,宫缩已经没有间隙,和他怼的时候好几次差点疼晕过去。

而面前这个要人自愿给他吃的疯子也相信了我。 ”好,我们拉勾。”虫母曜笑着伸出小指。

他似乎对约定有某种病态的执念,我跟他拉勾上吊,指尖接触时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疯子。

摇摇头,我甩掉脑海里荒谬的念头,专注分娩。

这一胎怀得百般坎坷,我带着它爬雪山、钻矿井,中途经历了两次进化,现在更是重病缠身,在敌人的环伺中艰难生产,因为肢体衰竭,生的时候我连腿都没办法张开,虫卵卡在盆骨最窄的地方进退不得,每一次宫缩都像有一把刀子在刮我的骨头。

这副破破烂烂的身体不知还能撑多久,再拖下去等到完全没了力气,只有一尸两命。

我摒弃掉羞耻心,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周围没开灯,虫子视力再好也分不清黑暗里的颜色,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好在兰花螳螂们都已和自己的虫母结契,对我的信息素不感冒,他们自发背过身去,防止我逃跑,当然也不会给我任何帮助。

我撑起半边身体,慢慢脱掉内裤,把染血的睡裙卷起来撕烂,一半垫在身下,一半咬在嘴里,屏住呼吸开始用力。

因为没有雄虫的信息素,产道开得很慢,我吐掉布条,张嘴大口呼吸,挺腰用力,好不容易挤出一寸,虫卵害怕地往回缩,它似乎意识到了外面的危险,拼命往母亲温暖的子宫里躲,不肯出来。 ”啊!”

一口气用尽,我颓然摔回冰冷腥污的地面,削瘦的十指无力地在空气中抓挠,绝望,无助,眼泪和汗水浸湿了两鬓的头发。

断断续续的哭声在巢穴中徘徊,周围的兰花螳螂不为所动,只管专注守卫着自己的虫母,它们心里很清楚,只有我难产死了,对于着急撤退又不敢违拗命令的他们来说才是最有利。

这时,一个没有想到的人来到我身边,虫母曜分开我的双腿,要帮我接生。 ”你想干什么?”我防备地躲着他,刚挺起腰就又摔了回去。

虫母曜满脸不解,他从我刚才砸他的东西里找出一两个,过来帮我,疑惑道:”不是约好了让你生下虫卵,你就给我吃吗?我在遵守约定呀。”

我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好心,但这种时候只能去相信,我咬咬牙,别过脸去,任他将我苍白无力的两条腿摆成M型,两指一抹,分开濡湿的穴口,将开拓产道的东西塞了进去。 ”唔......”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按摩棒一推进来就调到了最大档。

我竭力忍耐着,拼命咬住下唇,才勉强阻止到了嘴边的呻吟。

这根按摩棒是衣柜里的,那是我和赤兔的小爱巢,当初用心装饰了一番,没想到第一次使用竟然是生孩子,而且另一头还握在敌人手里。

这个场景实在是荒谬,我羞得快要晕厥过去

似乎想弄明白我的声音怎么哼着哼着变了调,虫母曜好奇地欺近一分,手里的按摩棒顺势深入到了最里面,抵到了正紧缩的穴心,我猝不及防叫出声来,恐怖的宫缩让骨头缝都在打颤。

这一声高昂的吟叫凄惨而又无助,隐隐饱含着被侵犯的羞愤,杀到近处的板芙雄虫听见本族虫母的呼救,兵戈声戛然一止,紧接着猛地拔高,嘶吼着往里拼杀。 ”月!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是杜茉的声音。

守着入口的兰花螳螂顿时压力倍增,防线濒临崩溃,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金乌横刀而立,对虫母曜说:”这座宫里还有另外两具虫尸,要放弃吗?”

虫母曜摆摆手,毫不在意正在被屠杀的亲卫,他又饿了,闻到了我的信息素味道,眼神发直。

我勉强收拢一丝神志,下身血涌如柱,带着虫卵滑入产道,眼看就要出来了。

我咬紧牙关,朝盯着我的脚趾头流口水的虫母曜说:”我们说好的,现在虫卵还没出来,你不能吃我。”

虫母曜失望地趴在地上,像条讨食的小狗,一边擦口水一边呜呜叫:”好好,那你快一点,我真的好饿哦。”

这撒娇的语气似曾相识,我禁不住问他:”你读书时的编号是多少?” ”不记得了......”虫母曜的声音很低,”生病以后我经常失忆,只记得一个编号,可那不是我的,是等我的人的编号。我和他有一个约定,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想问他那个编号是多少,猝然一阵宫缩,我疼得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