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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问哥哥处在第几层进化阶段,莫名其妙就看着他在我怀里化成了一只茧。我怀疑过那就是第四进化,可当时哥哥的虫茧与我失散,被人类带走,我无法确认他是否还活着,加上母神说过进化能量无法被无介质传递,我和哥哥最后只打了个ber,连一滴血都没交换,因此,虽然我怀疑过是我用自己的能量填补了哥哥的进化空缺,让他得已转生,但一直不敢当真。
直到142告诉我哥哥还活着,身体健康,一切宛如新生,我才敢确定——化茧就是第四进化。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虫母之间的感应对哥哥无效——因为他化茧后补齐了基因,在创神之战开始前就已经跳出了这个病人怪圈。
我既为哥哥感到高兴还有点困惑,语无伦次地说:“哥哥没有吃我,如果我就是他的解药,那也没用啊,我只是分享了一些进化能量给他,他没了呼吸,却还握着我的手,就那样化成了一只大白茧,那么大,好重好重,我都抱不动他......”我又哭又笑,早已忘了想问的问题。
无色思索一阵,和杜茉对视一眼,斟酌道:“我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但结合你讲述的当时情形,也许第四进化并不局限于物化补齐,情感同样也是一种契机。”
无色递给我一张白手帕:“您的前几次进化,不也是这样吗?”
我微微一笑,向他道谢。
无色表示他会去仔细研究这件事,让我放心,还叫杜茉跟他一起去实验室。
“我不。”完了又小声补充:“等一会儿再去行吗?”
无色走了,杜茉还是执意要留下来给我释放信息素。
我哭累了,没有力气赶虫,也随他了。
阔别许久的茉莉花香轻盈似风,撇去了刺鼻的浮躁,一丝丝温软入扣,舒缓了我胀痛的神经。
眼皮变得沉重,我舒服地吁出一口花香,阖眼睡去。
杜茉和142回来了,一切似乎都在好转,我隐隐看到了希望。
黑甜的梦乡包裹着我下沉,下沉。
咚、咚、咚......
沉底的良夜渐渐冰凉,震颤着击打在我的心脏上,我爬起来,从潮湿的地上捡起我的脚趾头,一个一个装进口袋里,怎么也捡不完。
撞击声越来越大,伴随着趾甲磨擦地面的脚步声,我终于捡齐了脚趾头,开始疯狂奔跑。
一边尖叫一边跑。
有东西在追我,很多,不止一个,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吃剩的骨头渣子挤压出沙砾一样毛骨悚然的声音。
咚!咚!咚!
我被震倒了,爬起来继续跑,拼命跑,不敢回头,我一脚踏入未知的黑暗,忽而却顿住了。
脚底被一滩东西黏住,头顶有腥臭的液体滴在我头发上,我颤抖地回头,牙齿在身后猛然合上。 ”砰——!”
我从床上惊醒,剧烈呼吸。
厮杀声和火光如潮水般朝我涌来,空气里肆虐着陌生族群的味道和血腥气,有外族杀进来了!
咚咚的声音也不是我的心跳,而是虫子在砸门,整座主巢都被砸的簌簌颤抖。 ”啊......”我从床上坐起来,小腹一阵剧痛。
妈的早不生晚不生,这个时候要生了,出来老子打爆你的头!
我抱着肚子滚下床,整个人像是从血水和汗水里捞出来的。
咚!咚!咚!
厚实的金属门怪异地凸起,仿佛有东西要从里面破出来,咚!咚!咚! ”我不想玩躲猫猫了。”
门外趴着一个人。
清脆甜美的嗓音和撞门的闷响扭曲在一起:”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能感应到你,你也可以吧,我们说不准还认识,哈~”语气轻快,他陶醉地转了一个圈,站定,忽然尖叫起来,指甲疯狂挠门:”那就快点让我吃掉你!” ”我好饿!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
疯子。
1号部落的高级种都疯了吗,大军被雪山阻隔,就带着虫母到我家里来,上门来吃我。
疯了,全都疯了。
我必须躲起来,至少要等杜茉来救我。
温热的液体从下体涌出来,我疼得两眼发昏,根本顾不上掩饰痕迹,蜿蜒的血水在地上淌了一路,我爬进柜子里,关上门,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唇。 ”砰——!”
大门终于不堪重负,倒在地上,门外的人走了进来。 ”你好坏哦,都说了不想躲猫猫了,”他的笑声甜美极了,仿佛在请问甜品师傅怎么这么慢,”快点出来给我吃呀,我赶时间呢,有人在等我。”
鞋跟踩上金属和瓷砖的声音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在空旷的穹顶巢穴中,一个尖细冰凉,一个响脆沉实,一下,又一下,步步踩在我的脖子上。 ”好吧,就陪你玩一玩好了,被我找到的话,就从手指开始吃哦~”
我下床前把主巢的灯全关了,能拖一秒是一秒。
1号部落如此兵行险招,拼的就是一个速度,看是他们奇袭一手先把我吃了,还是我能拖到杜茉带人来把他们打成筛子!
我屏住呼吸,拼尽全力忍耐宫缩的阵痛,手指几乎把衣柜扣烂。
笃、笃、笃
小皮鞋慢悠悠落脚,左边,右边,不断靠近。
突然,皮鞋声停了。
手边的柜门豁然洞开,一颗湿哒哒的脑袋探了进来,朝我咧出一个微笑。 ”找到你了。”
第23章
衣柜里又小又黑,我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清晰地听见那滴着口水的声音里难以掩饰的兴奋。
滴答、滴答...... ”好啦~按照约定,被我找到就要从手指开始吃,反悔是小狗哦。”
如他所言,他真的饿极了,信息素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像打发的奶油掺了血连丝带泡沫地往下掉,甜得令人作呕。
?
他抓住我的脚踝,想把我从柜子中拖出去。
谁他妈跟你有约定,我从剧痛中找回一点力气,双腿没有知觉,随手抓了柜子里的小物件朝他身上扔。
这间衣柜是我和赤兔亲手装饰的,里面的东西信手拈来,雨点般往那疯子头上砸。
对方吃痛,尖叫一声摔倒,到底是娇弱的虫母,摔倒后半天都起不来。
我趁机往外爬,那疯子在我身后委屈的哭:”呜呜呜,你为什么要打我,好疼啊。”他蜷缩在地,忽然惨叫一声,惊恐地喊:”金乌!金乌!”
随他闯进来的兰花螳螂立刻闻声而动,留下几只守门,剩下的抓住我拖到1号虫母面前。
被叫做金乌的高级种快速扶起疼得打滚的1号虫母,给他喂了点什么东西,空气里响起喀拉喀拉的咀嚼声,我无法看清他吃的是什么,空气里一股腐烂的腥味,渐渐地1号虫母安静了下来。
他离开搀扶他的高级种,像一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