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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幼母学院的时候,我和142叫过大保健服务,六个美男带来的睡眠确实很香,让人有亿点怀念。

不过。

一根手指隔开距离,我轻轻点在白颢子的咽喉,看着他:“白雨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

审判长大人从善如流地举手投降:“哎呀呀,差点忘了。”

“忘了?”

对方若有其事地点点头:“看来臣有必要和陛下一同下水,一边洗一边回忆才能解释清楚呢。”

这人究竟是怎么当上审判长的?

我气得胸闷,推开他自己去浴室,还没出门就被脚上的水泡疼得趔趄,我叫来小洁扶我,把文件全扔给白颢子一个人批,洗一洗他的脑子。

首相大人是真正的君子,和他在一起我很容易放松,不用端着架子防备,也不用耗费心力去讨好,他见过我最狼狈失态的样子,依然给予了我体面温情的拥抱。我们之间每一次性爱都是我主动提出来的,首相大人自己反而很克制,比起上床、生孩子,他好像更乐于教我如何处理政务,聊一聊云养猫指南,修理一下又不听话的斐纯。

就像现在这样,首相大人用防水创可贴粘住我脚上的水泡,从我的角度看去,首相大人的发丝柔软又细密,他直起身,在门外轻轻颔首:“受伤后不易泡太久,出来记得及时擦干净。”

“晚安,陛下。”

“晚安。”

洗完澡反而没了睡意,我想溜达溜达,正愁脚疼走不了路,赤兔忽然将我打横抱起。

“赤兔?”

“这有什么,以前你要抱抱可不这样磨叽。”

是了,以前我走平地都时常摔倒,没有人抱就不会认路,我几乎都快忘了。

“随便逛逛吧。“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好。”

最近夜里总是睡不安稳,现在静下来反而心烦意乱,我想着白雨身上的伤和那些纹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育儿所门外。

门口的守卫要向我行礼,我比了噤声的手势,这个点幼虫们应该都睡了。

我用嘴型问赤兔:“来这干什么?“自从定下新规,我已有半年没来过这里。

赤兔刚要回答,幼虫的嬉笑声从蓝白彩绘的大门里传出来,赤兔低头一笑,不顾我扭成一团的五官走了进去。

夜已经深了,连星星也悄悄说话,可育儿所里的幼虫们笑成了一堆东倒西歪的不倒翁。

你叠在我身上,我压着你脚脚,被子蒙着头,十几双豆豆眼紧张兮兮地望着床中央的童话大王讲故事。 ”只听轰隆一声!王子口吐烈焰扑向了公主!”

幼虫们齐声惊呼。

“危急关头,英勇的巨龙冲了上来,和邪恶的王子展开了较量。”

斐纯扑腾床单扮演巨龙,抄到一半的书全扔在地上当巨龙的巢穴。

他嗷嗷叫了一会儿才记起自己本来就有翅膀,拍拍脑袋原地起飞,把吊灯当城堡,倒掉在上面和空气中的反派王子殊死搏斗。

幼虫们激动不已,喊着爸爸、叔叔拼命加油,枕头到处乱飞。

一只头上戴了蝴蝶结的幼虫似乎扮演公主,被兴奋过头的哥哥们举起来要往床(岩)底(浆)下扔。

“公主祭天,法力无边!”

“冲啊!”

“为了部落!”

我才刚看出点味道,就被幼虫们崩坏的操作吓得差点从赤兔身上掉下去。

“都住手!把弟弟放下来。”

猛摇吊灯的巨龙一顿,痴愣愣看过来:“妈妈?”

妈妈?

幼虫们齐刷刷仰头:“妈妈?”

又看向我:“妈妈?!”

全都不敢动了。

被哥哥们放下来的那只幼虫哼唧唧爬起来,眼睛红红,先是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胖脸蛋,然后小小声朝我吹了一口气,生怕惊扰了误闯静夜的蒲公英。

“是妈妈吗?”

心头狠狠一撞,逃跑的念头彻底被掐灭。

我从赤兔身上下来,朝他、朝他们,轻轻张开双手。

“是我,过来,妈妈抱。”

第4章

小小的身体扑入怀中,比想象中更加柔软,也更加滚烫。

原本想象中会尴尬到不知所措的场景,完全被幼虫叽叽喳喳的奶音淹没。

小虫们的热情让我根本没时间愧疚或者犹豫,刚摸了摸这一个的头,那一个就挤破了脑袋往手底下钻,才抱了哭唧唧的这一只,另一只就哇地哭了,后头一整排瞧见了,纷纷用触角戳眼睛假哭。

育儿所里顿时听取哭声一片。

最后不得不让孩子们一个个坐好,轮流亲亲。

得了香吻的幼虫飞快捂住脑门,像得到了什么珍贵的宝贝,喜滋滋地卷进被子里,露出的半张小脸红红的,一只接一只和我说晚安。

他们被教养的非常好,知道妈妈很忙,做小虫可以假哭要亲亲,但是不可以过分贪心。

我让赤兔和斐纯先出去,拖着疲累的身体再次和小虫们一一拥抱说晚安。

走到最后一张小床前,被子里探出了一只蝴蝶结,小心翼翼放在了我的手中。

“明天还能见到妈妈吗?”

幼虫眨巴豆豆眼。

我收下了这个酸涩而又甜蜜的礼物,温柔地看着他,“当然可以,天一亮,你就能看见我。”

“晚安。”

我背靠着育儿所的门,指尖颤抖,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赤兔走过来,替我擦擦眼角,“你看,不难吧。”

确实不难,迈出那一步之后,天性让一切都犹如水到渠成般自然,那些生于恐惧的拒绝,一个抱抱就击溃了。

“我总怕自己没什么能给他们,“我捂着心口,一边流泪一边笑:”我害怕他们问我的时候我给不了,可他们......甚至都没问我以前为什么不来 。”

斐纯跑过来抱住我:“问肯定是问过的,但妈妈能来就是恩赐,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虫族对母亲的爱是无条件的,即使被故意冷落,也只会反复自责和无限期盼,固执得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斐纯主动释放安抚信息素,我逐渐止住了哭泣,慢慢放松,疲倦地靠在他身上。

“要你抄书,怎么抄到吊灯上面去了?”

斐纯虎躯一震,“啊这个......是幼虫们说不讲故事不睡觉的,我可没有主动偷懒。”

我本来也没打算追究他,今天没和幼虫们争宠看来是真的有所长进,罚也罚得差不多了,我捏了捏他写出茧子来的手指,想起刚认识的时候我也喜欢听他讲故事,忍不住轻笑。

斐纯却以为我还要罚他,甜柚瞬间不甜了,苦兮兮地咬我的衣领子:“我头都抄大了,现在看见书就脑壳疼,不信你摸摸看,不要罚了好不好?”

大虫子像个小怨妇似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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