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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我看了一个下午。

元帅以为我真的关心军务,一本正经地回答:“自卫反击战告一段落,移交战俘不归我管,近期在审问几名落网的人类,可能是人类窃取高级基因的特工。”

“那是有点忙。”听不懂。

元帅点头,“还行。不影响学习孵卵和育儿。”

原来是在跟我学育儿,我连忙打住他:“跟谁学不好跟我学,幼虫不喝奶,学了没用的。”

我想象了一下铁血元帅奶孩子的场景,鸡皮掉成疙瘩汤。

“可我觉得您是个好母亲。”

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元帅的语气一如他本人,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要求平等本身就是一种不平等。基本的爱是责任,想要更多就要靠自己去争取,想凭道德和天性绑架平等,是小孩和弱者的习惯。”

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白颢子总劝我对孩子们要一视同仁,没想到怀特的主张却和他背道而驰。

我有些啼笑皆非,没料到今天的惊喜还没完,怀特忽然从背后变出一大束玫瑰花。

“给我的?”鲜花还带着露水,馥郁芬芳。

怀特一点送了人花的样子都没有,还是料峭着锋利的眉宇,“医生说你的脑嗨值持续低迷,需要陪伴...和一点惊喜。”

所以,今天跟了我这么久,居然是想陪陪我。

我一时有些不知所错,上一个送我花的人已经不在了,这无用的、美丽的东西,因为生着刺,每次都能扎在我的心上,让我泪流不止。

等到泪干时,我已经扑在元帅怀中哭了好一阵。

做母亲的压力,平衡部落的压力,不可回首的往事,统统都在一场眼泪中哭了出来,我从来没用这么痛痛快快哭过一场,眼泪真是个好东西。

这下换成怀特不知所错了,他大概没遇见过我这么能哭的人,或者说没有哪个人敢把他当成手帕擤鼻涕。

我哭成了一个红鼻子老头儿,五官都皱在一起,黏糊糊的像个没剥好壳的鸡蛋,这大概是我一辈子最丑的时候了,怀特没有推开我,他问我哭好没有,我抽抽嗒嗒说差不多了。

“你急什么,是不是嫌弃我?”

啊,我这该死的矫情劲儿。

怀特在点头和摇头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把脏的不成样子的外套脱下来,然后抱起我从窗户飞了出去。

“哇啊————!”

雄虫振翅之间一跃飞到了珑宫顶层,风声猎猎,雄虫的怀抱安稳火热,我坐在他的怀中将整个心城一览无余。

来到部落后我还没有出过珑宫,更没有亲眼接触过这个被我所统治,奉我为神明的地方。怀特带着我从高空俯冲,飞过珑宫周围占地数千公顷的圣殿花园,然后飞遍心城的每一方天空。

我看到了脚下各式各样的白色小巢穴,巨大的山脉和蜿蜒的河流,热闹的集市,整齐的矿山和一望无际的战场遗址。

我的父本是蝶翅类,如果我是一只雄性,应该也会拥有这样一双驾驭疾风,自由翱翔的翅膀。以前我的爱好是蹦极,飞起来是我最大的愿望之一,我抱紧了怀特,感觉那双翅膀就是我的,我趁暮色奔逃,风也追不上我。

脑嗨值瞬间爆表,我振奋尖叫,喊破了嗓子。

虫历6035年,板芙部落心城,一颗尖叫的流星划破夜空,那是一只兴奋到差点早产的虫母,他今天特别开心。

第19章

一周后,又有两颗卵成熟了,这一次医护做足了准备,加上怀特的信息素安抚,没让我受什么罪就生下了两颗健康的白蛋蛋。

怀特要把新生的卵带回孵化室,我叫住了他,让侍卫把孩子们都带上来。

四只大一点的幼虫牵着两只刚孵化的弟弟,歪歪扭扭地朝我行礼:“妈妈好~”

我朝他们招手,幼虫们左右对视,胆怯的眼神顿时一亮,争先恐后要扑过来。

守在床头的怀特踏前半步,几乎飞起来的白雨立刻原地降落,他勾了勾尾巴,小肉虫们赶紧排好队,前一个勾后一个,开火车似的绕着我的床围上一圈,胖乎乎的脑袋往床沿一搁,眼巴巴地望着可以睡在我怀里的白蛋蛋。

“哥哥,我做蛋的时候也是妈妈抱的吗?”

“没有,你是个卵。”

“你骂我?”

“可你就是个卵啊。”

两只幼虫眼看要打起来,我盯着怀特不说话,元帅大人举触角作投降状,把小肉虫一只只提起来放上床。

我的身上顿时堆满了软绵绵的幼虫,像压了六团棉花,无数只小手往我怀里的白蛋蛋摸,偶尔以为我不知道,偷偷摸我的衣角,手手又立刻缩回去捂脸,棉花顿时变成了粉霞。

我又是心酸又是高兴,把肉乎乎的小虫和滑溜溜的白蛋蛋一起搂进怀里,笑着说:“和妈妈一起孵弟弟,好不好?”

幼虫们喜滋滋要举手,被不知何时也摸到床前来的杜茉打断:“不可以!规矩......”

我捧起这只“大幼虫”亲了一口,眯眼对他吐出一口热气:“以后也给你孵,好不好?”

“好......”

幼虫们继续喜滋滋:“好!”

幼虫背上生有发丝一样的细毛,我给它们编辫子,讲故事。背上长出翅根的白雨已经褪了毛,我就用蜡笔给他画一双五彩斑斓的翅膀,希望他快快长大。

“妈妈再见。”

“妈妈拜拜哟。”

我和幼虫们一一道别,肚子里剩余三颗卵也快生了,最近没办法去托儿所看小西瓜,只能嘱咐赤兔多下去帮我看看,相比一年就能成熟的虫族,人类幼崽过于脆弱,我轻易不敢让他出托儿所。

我已经尽力在平分时间和精力,教导幼虫和小西瓜和平相处,互帮互爱,可即使是这样精心的照看之下,意外还是发生了。

清晨,我正在无色的帮助下经历产前的阵痛,珑宫的侍卫忽然集中起来,将主巢围得水泄不通。

头顶有灰尘落下,地面在震动,一股熟悉的不安涌了上来。

我让赤兔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这时,全副武装的斐纯和杜茉走了进来,身上挂满了还没睡醒的小幼虫。

我把被子让给受惊的孩子们,就听斐纯凝重道:“人类战俘暴动了。”

珑宫的地底就是地牢,这群战俘正是怀特凯旋带回来的那批,交换战俘的谈判一直进程不顺,没想到这些人类原来是不要命的死士。

负责谈判的杜茉骂道:“该死的人类藏了武器,他们炸开了珑宫和地牢的隔层,目的和上回针对幼母学园的袭击一样,就是想盗取虫母的基因。”

珑宫中除了我本人,携带最完整虫母高级基因的就是幼虫们了。身为侍卫长的斐纯选择先撤离幼虫,然后据守防御等级最高的主巢,怀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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