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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办公室就是托儿所,”首相大人看着我,略微犹豫,说道:“斐纯病的有点重,他想你去看看他。”

“不是说肚子痛吗?”我急得跺脚,“笨小鬼,难受怎么不早说。”

“是啊,早发现早治疗嘛。”白颢子突然出声。

小洁盯他一眼,对我解释道:“他身上的旧疾一直没有养好,一忙起来就容易加重,昨天已经下不了床了,本来想吃药撑一撑,是我......拦住了他,逼他休息。”

我原本就没打算怪他今天没来,明白了前因后果更是放心不下。

我答应小洁会去看望斐纯,但现在还有点事没弄完,我谢过白颢子和小洁今天的帮助,急匆匆往检察院的办公室赶去。

身后隐隐传来明显变得冷淡的对话声。

“你还真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接风宴一起去吗?”

“见好就收吧,白颢子。我乐意为了虫母被你拖下水,可是别打斐纯的主意。”

“啧,我可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才帮了你一把,怎么说得好像我踩着你们上位似的。”

“所以你也好心帮了怀特一把?真看不出来。”

“......”

杜茉果然不在办公室。

我拖着又长又厚的礼袍在珑宫里绕圈儿,好不容易才在托儿所逮到了他。

我听了一会儿杜茉和小西瓜的对话,差点气笑了。

“办公室里那么多人,你非要找我儿子讲我坏话。”

“哇哇!”被拦在学步车里的小西瓜如见救世主,麻溜儿钻进我的怀里,扭身朝杜茉做鬼脸。

杜茉站起来,反驳得理直气壮:“我堂堂最高检察长,在办公室发牢骚算什么。”

所以你向小婴儿倒苦水就很光荣喽?

我把到了嘴边的话收回,想起杜茉最后朝王座看的那一眼,也是这样倔得不行,嘴角颤抖,湿漉漉的泪光欲坠不坠,像个在球场上被孤立的孩子。

我想摸摸他跑得乱糟糟的头发,被飞快躲开。

杜茉双手交叉背对我,语气恶劣:“我输了。这下你就可以天天抱着你的低级种了,满意了吧,你想给白颢子他们升什么职?或者干脆让赤兔顶了我的位置,反正你从来就不喜欢我,我做什么都是错,谁想讨你欢心只要踩上我一脚就够了,我他妈......唔!”

“吵死了。”

我松开牙齿,想了想,又凑过去舔了两下被我太用力撞破的嘴唇,满意地咂巴了两下早就想尝尝的茉莉花的味道,气定神闲地看着愣住的杜茉:“冷静一点没有?”

杜茉点头。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污蔑母皇是重罪,刚才那一下就当教训你了。”我把手从他后脑勺放下来,脚尖踮久了有些酸,随意扭了两下。

“可我还是输了。”杜茉低着头,茉莉花闻着蔫了吧唧。

原来还是最在乎输赢,我敲了他一记。

“输了就输了,输给朕很丢你的脸吗?”

我不顾小西瓜的尖叫,再次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颊轻轻一吻:“赢了让你亲,输了我来亲。你又不吃亏,生什么气。”

“我......”

我眉头一皱,恶狠狠指着他:“是不是玩不起!”

“当然不是!”

“那就好。”

我终于如愿摸到了杜茉的头发,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安抚好了杜茉,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应该不会打扰斐纯休息,我揉了揉酸疼的小腿肚,打算去四楼看看斐纯。

今晚珑宫热闹非凡,人人都在为了怀特元帅的归来庆祝,走廊里各处晃荡着饮醉了酒的虫子,乱得不行。

这着实令我没有想到,为了少生事端,我不得不绕远路避开这些酒后解放天性的雄虫,万分后悔拒绝了白颢子派给我的侍卫。

虽然我也想为接风宴的主角献上一份心意,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参加。

我小心翼翼贴着墙壁走,很快被不计其数的回廊绕晕,臭烘烘的酒味冲散了信息素溯源的味道,我发现自己找不回来时的路了。

“喂,你闻到了吗,好像是虫母的味道。”

“春梦做多了吧你,来,喝!”

我用长袍裹住头脸,低头贴着墙壁快速走过,路过一个房间时,紧闭的房门忽然洞开,一根触角猛地将我扯进去,“砰——!”

“喂,我好像又听见摔门声了。”

“幻听吧你,元帅住在这儿,除了他本虫谁敢摔门?喝吧,来。”

“也是啊,喝!”

第14章

触角把我拉进了一个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我想起被强暴的经历,惊恐万分地挣扎。

“虫母?”

触角放开了我,我背靠着门板惊魂未定:“你是......怀特元帅?”

“是我。”

房间里依然没开灯,低沉灼热的虫息从黑暗深处蔓延开来,虽然目不能视,但我能感觉前方正匍匐着一只巨大的雄虫,漆黑的复眼和黑暗融合在一起,落在我身上。

外头正热火朝天地庆祝,没想到宴会的主角却独自藏在这里。

近距离接触,我才发现自己和完整虫形的体型差有多大,元帅呼吸的风能把我的头发吹起来,他扇扇翅膀,或许我整个人就飞出去了。

我试探着爬过去,闻了闻味道:“你也喝醉了吗?”

“我从不饮酒,酒精会影响我的判断。”

雄虫的脸隐藏在黑暗里,但我莫名能听出一种“皱眉头”的味道。似乎对于揣测他操守的言语很是不满。

“那你这是怎么了?宴会还在继续吧,是受伤了吗?”

我想起他翅膀上的缺口,立刻顺着虫息摸过去,入手很是粗糙,强壮的肌肉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鳞片,此刻鳞片发烫,让我没办法专心去找他的翅膀。

摸着摸着,热意透过鳞片传入我的身体里,那股羞耻的躁动又开始了,铁锈味的信息素令我感到兴奋,小腹酥酥麻麻的,我咬牙克制住本能,颤声询问:“伤口在哪里。”

巨大如小山的身体动了起来,翅膀虽然收着,但是整个房间都随着这个翻身发生了一次微小的地震,我像一颗误入颠锅的糖豆,咕噜噜滚到了虫子身下。

六条强壮的副足托住我,将我稳稳放进巢穴中央,这本该撕碎敌人的杀戮机器,此刻却化为谨小慎微的缠花篱笆。

黑暗中,虫子伸出副足上的一根毛刺,控制着尖端轻轻拨了拨我凌乱的头发,“人类伤害不了我。我正在进化。”

“啊......是进化呀,怎么样,还顺利吗?”

“现在被打断了。”

“......”

我又闻到了那股酒味,雄虫充满侵略性的呼吸近在咫尺,腥燥而灼烫。

我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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