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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你尽管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他才舍不得罚我。”大不了被肏几顿嘛,我都习惯了,再找机会逃就好啦。

我让赤兔放下他的破烂家当,然后小心翼翼揭开小西瓜的襁褓,把藏在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玩意儿我拿着也是白费,”我低头抚摸枪身侧面的线条,半响才交给赤兔,“听说能量枪也是用的核芯,我不会拆,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如果拆下来能直接用就最好了,我已经跑出来两天,赤兔的小洞穴位置也算不上隐蔽,随时都有可能被哥哥找到。

说来也是侥幸,这把枪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上。

起初我高烧一直不退,大概是梦里说漏嘴,隔天哥哥一脸黑气的把枪扔还给我,威胁我24小时不退烧就收回。

我病好了以后每天睡前都要呵气擦枪,擦秃噜好几块地方,却莫名其妙又惹哥生气了,他翻身把枪扔下床,然后捏着我的下巴直接撞了进来。

深夜,我肿着嘴爬起来,一边擦枪一边掉眼泪,哭累了把擦好的枪藏在枕头底下,怕它也跑了还要小心地拍一拍,然后钻回哥哥臂弯里,偷偷咬破他的嘴唇,这才安心睡去。

现在的我无论离开了谁,枪还是哥哥,都能倒头就睡。

看来哥哥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我跑累了,就只想睡觉,不想他们了。

赤兔拆下能量核芯,把枪身还给我,我塞回小西瓜的襁褓里。

能量核芯不到半个拳头大小,我自告奋勇给触角打结,想把核芯绑在上面,拽了半天纳闷道:“怎么夹不稳?”

“不用顶头上。”

赤兔晃晃脑袋散开蝴蝶结,将掉下来的核芯捏在手里,“握着就可以。”

我讪讪收手,不好意思地给他揉揉又吹吹,赤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又开始结巴:“频、频道波段。”

我把波段告诉他,手却没有松:“叫我朋朋。”

赤兔听到波段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讷讷道:“......朋朋。”

“欸!”

我满意了,乖乖坐在一边等赤兔搜索的结果。

能量条缓缓下降,我一动不动盯着那两根散发着淡淡蓝光的触角,眼神也跟着用力。

我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哪一种结果,虽然我不相信哥哥所谓收买了142刺杀叶的说法,但我同样无法在概率面前自欺欺人。

最大的一种可能是根本搜不到信号,无论叶是离开了虫星还是在战乱中损毁了通讯器,面对我的都将是一无所获。或者他留下了隐秘的消息,可我永远也找不回他的人。

这段通讯波码是连接我和叶的最后一丝风筝线,我紧紧攥在手里,收不回来,也不敢松手。

我胡思乱想着,忽然就害怕知道结果了,赤兔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找到了。”

“在哪里!”

赤兔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又焦急不已,恨不得敲开他的脑壳自己看。

“你说话呀。”我都要急死了。

赤兔这才干巴巴开口:“往航空港的方向,34号和85号部落的交界处,信号源很强,还在移动中。”

我没有注意赤兔越说越低的声音,全副心思都用来捕捉一个信息:叶还活着。

信号在移动,说不定就是在找我呢?不,一定是这样的,就是这样。我刚才在怀疑什么啊,叶怎么可能会放弃我。

我还给他生了一只四脚兽呢,活蹦乱跳的,到时候一定会吓他一跳吧。

我沉郁的心刚刚热切起来,赤兔接下里的话却像一盆冷水,兜头泼了我全身。

赤兔避开我的视线,声音压得很低:“其实......这个不明信号我之前收到过。”

喜悦的表情一时僵在脸上,我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意思?”

“我派去查探信号源的红眼,除了和34、85部落起冲突之外,其他的全被人类杀死或抓走了。”赤兔犹豫半响,在我催促的眼神下终于坦白:“人类突袭撤退后留下了一支特遣作战队潜伏在虫星,他们一直在红眼营附近逗留徘徊,行踪飘忽不定,带着一个放大的信号源,整个虫星都能接收到这个信号。而一旦靠近,无一例外会被人类捕捉。”

生物波段通讯和神经元息息相关,每个生物独一无二,没有主人自愿开放大脑意识根本无法发射。

我忽然感到背脊一阵发凉,艰难地维持着声线的平稳:“眼见为实,你这么说让我怎么相......”

“您不能过去,”赤兔说道:“如果这真的是叶明修的生物波段码,那么人类的目标很明显。”

“他们知道了您和叶明修的关系,并打算借此诱捕您。”

赤兔没理由撒谎,何况是这种一戳就破的谎,一台通讯仪就能验证真假。但正是这样毫无余地的真相,才让我无法不慌张。

我深吸几口气,站起来,随意踢踏着几根翘起来的干草,“也不是百分百吧。”我边说边往洞口的位置踱了两步,然后拔腿就跑。

赤兔早有准备,立刻拦腰按住我的身体,手掌垫在我的脑后将我按倒,任我疯狂踢踹尖叫,纹丝不动地将我禁锢在原地。

“放开我!你放开我!”

等到我终于没了力气,赤兔才松手退到一边。

我躺在地上,耗尽了眼泪和力气,视线模糊成一片杂乱的色块。

我和叶的感情没有任何对立的种族会容忍,我们偷偷呵护的幸福是一场藏在阴影之下的豪赌,一旦被任何一方官方知道,隐秘的私情就会像现在这样被立刻杀死,成为种族博弈下操控的傀儡。

我知道,宇宙星辰,无论生死,我们都没有机会了。

风筝线断了。

“朋朋。”

见我没有反应,赤兔又叫了我一声,“朋朋。”

我看见了他的嘴唇反复开合,很轻很小心的样子,但我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他是在叫我吗?可能吧,不重要了。

反正我要回去了。

我在等我哥哥把他被扔掉第二次的笨蛋弟弟捡回去。

承认错误的时候我不会哭,因为眼泪好像流干了。这样会不会稍微显得有骨气一点呢?又会令哥哥失望吧,我真是没用。

我的脑袋里像有一条虫子在钻,剧痛无比的同时却让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而快速地思考,也更加清醒地感知疼痛。

脑海里一会儿是叶握着我的手答应会来接我,紧接着炮火从天而降,一双满是伤痕的手将我扯离战场;一会儿是守卫森严的黄金巢穴,却轻易就被我挣脱了;一会儿又是有惊无险的地下隧道,画面最后落在了我此刻穿的衣服上,合身得就像静夜入梦时刚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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