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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帮他回想到了那段凶险无比的经历,曾经他有多感激季铮,现在就有多寒心。

“铮哥,你从始至终就是在算计我,从你知道我的身份,从你第一次接近我,从你为走投无路的我出谋划策,都是在引我入局,对吗?”

季铮凑近了他的脸,舔舐他额上滚落的汗珠,轻声道:“是。不过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不是假的。只是一开始被莫须有的不甘心掩盖了。”

魏安棠看着季铮“深情款款”的眼,季铮从来都不觉得那些算计陷害利用是错,也不会对他做下的那些事儿感到忏悔。

“我那时只以为是不甘心,凭什么你我都是贱藉出身,都只是上位者的走狗,而你却能心甘情愿,掏心掏肺地为谌修圻卖命,为他东奔西走,一颗心都恨不得挖出来给他。”

魏安棠闭了眼,任由季铮拨弄他耳侧的软发,语调轻柔却说着那么恶毒的话。

“季铮,我宁愿你是死了。”

曾经他为季铮的牺牲感到心痛难当,只能不断逃避,而今季铮对他吐露心扉,他只觉得恶心。

太他妈恶心了。他连同他的真心都那么令人作呕。

“你就这么讨厌我?那谌修圻呢?你为他命都可以豁出去,他却连信任都不给你。”

“他们这样的天潢贵胄,生而矜贵无比,生而高人一等,你我不过是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只有你,这个傻子,会把这种莫须有的感情当真。”

季铮话里话外都是对上位者,对掌权者的鄙夷和不屑一顾,魏安棠只当他是愤世嫉俗,不再说话。

季铮得不到回应也不恼怒,也安静地抱着魏安棠,魏安棠身体实在太糟糕,接二连三的受伤,一次都没有囫囵痊愈,再这样糟蹋下去,就算系统能保住他的命,他以后也会活得很痛苦。

魏安棠正好也烦闷不堪,虽说他痛恨季铮的欺骗,但不得不说,季铮在他无处可去的时候,给他提供了一处安全温暖的角落。

能供他躲藏,能供他自欺欺人地逃避。

季铮也不是个会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昨夜只是抱着魏安棠睡了一觉而已,并没有多做任何过分的事情。

想到这里,魏安棠又忍不住觉得他刚才的那句话实在是过分了。

“季铮,放开我,勒得我不舒服。”

季铮闻言立马听话撒手,像一只大狼狗一样紧紧盯着魏安棠。

“是不是觉得自己某句话说得很过分?”

魏安棠闭着眼,背过身去,不再多话。

季铮真的很了解他,对他的脾性琢磨得比他自己的清楚。

身后传来轻响,过了片刻,魏安棠回过头,看到季铮离开的背影,他轻巧地合上了门,没有看到魏安棠回头。

魏安棠这才能放心地睡了一个回笼觉,等到他醒来,那位年轻的郎中又来了。

“魏公子,腿上的伤一日需换三次药,要是伤入骨髓,可是要坏事了。”

魏安棠对这位年轻的郎中很有好感,两人一边看病一边攀谈,这才知道,这位郎中叫安远,自小就跟着季铮,季铮见他对药理很有天赋,特意送他去医馆学艺,这才有了一身本事。

从字句间也能感受到这人对季铮的崇拜和依赖。

只是魏安棠感到困惑,季铮时常说自己出身贱藉,更是对上位者充满了鄙夷,怎么会有能力养活那么多人,还让他们都有各自都有本事......

安远马上就看出了魏安棠的想法,主动出言解释道:“铮哥其实不是贱藉出身,他原是宁州前知府家的大公子,那位知府嫌弃糟糠之妻,气死了发妻,铮哥才带着弟弟以及我,离开了宁州。”

魏安棠看着眼前眉目清秀,语气温润的人,心里的软地被一把戳中,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软袭来,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魏公子,你别怕,铮哥......他是真的对你好,我跟着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意乱情迷。”

安远的眼中既是羡慕又是酸楚,魏安棠宁愿他是看错了,毕竟这样处于三个人的感情之中,实在是太奇怪。

“安远,可我不想......”

“安大夫!安大夫救命啊!有三五个弟兄们,昨夜回来后就发了疯病一样,您快去看看吧!”

熊达满头大汗地推开了门,看样子确实是急坏了,魏安棠也止住了话头,点头示意安远先去查看。

安远简单包扎了魏安棠的伤,随即和熊达一起急冲冲地走了。

魏安棠看着安远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点不安,仿佛曾经也发生过这样让他忐忑不已的事情。

又只剩他一个人,魏安棠眯着眼,歪在窗前,嗅着雨后放晴时泥土的清香,一颗泪无端滑落。

魏安棠抬手遮挡,泪珠窝在指缝,他鲜少哭,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谌修圻的话那么伤人。

比那更恶毒,更难听,更作践人的话,他都听了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年,还能保持一个乐观的空壳。

而谌修圻昨晚不过几分钟的话,就这样戳穿了他多年沉积的血痂。

他真的不记得他做过那些......

“魏安棠!快跟我走!快!”

魏安棠慌忙抹去眼底未尽的泪,转过头,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季铮。

“怎么了?”

季铮扑上床,一把将魏安棠抱起,随后一脚踹开了里屋的书架,书架后是一条阴森的地道。

“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

魏安棠自觉地抓紧了季铮的衣领,不给他添麻烦,而这个类似于依赖的举动,让季铮有被取悦到。

“他们都知道这个地道,我留了人殿后,没事。”

季铮的声音低沉,很能安稳人心,宽厚的胸膛也是和谌修圻完全不同的感觉。

季铮很让人安心,也很会照顾人,行军作战都是力求稳妥,连给人依靠的胸膛都很厚实。

而谌修圻爱兵行险招,剑走偏锋,让人捉摸不透,肌肉很漂亮,却很单薄,魏安棠和一众将士都为那脆弱不堪的身躯迸发出的强大力量感到胆战心惊。

季铮有多协调,谌修圻就有多大的反差。

魏安棠呛了口冷风,轻咳了三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将季铮和谌修圻对比。

不禁自嘲一笑,何必呢?反正......谌修圻现在是要把他当敌人了。对他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铮哥,到底怎么了?”

季铮一直很沉默,魏安棠能感受到这次的事件绝对棘手,连季铮都束手无策。

“出怪事了,昨夜救你回来的几个弟兄,除了熊达,都发了疯病,像是疯兽一样,一连吃了好几个去压制的弟兄,极其嗜血,甚至是渴望人肉。”

魏安棠拧着眉,总感觉这个事情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安远还在那里吗?会不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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