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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诱人的绯色。

“你也要说两遍。”

仿佛温柔的诱哄,又似蛮不讲理的蛊惑。

对上那双不知何时已经泛起红的眼,江月蝶宛如被蛊惑般用手勾住脖子,含住了他脖颈处的鳞片。

“我……我也喜欢你。”

她的喘.息绵软,喷洒出来的气息也都很香甜,像是熬化了的麦芽糖。

温敛故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吃糖了。

他笑得温柔,满足地在江月蝶耳旁烙下一吻。

充满了贪妄的占有,欲壑难平。

妖物从不知何为收敛,也不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

她一头青丝散在脑后,与他的纠葛在一处,像是再也不会分开。

温敛故想,倘若一直这样就好了。

倘若永永远远没有别人。

倘若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倘若她所爱所求也唯有他一人。

……

嗔痴贪妒,妄欲情爱。

原来,他亦皆有。

温敛故低低笑了起来,在他都未意识到的时刻,眼底的猩红褪去,化作了一片湿润。

像是最后的净土。

“不能走。”

分明是命令般的话语,语气却是哀求。

他紧紧地抱着画中人,一如要将唯一渴求的东西永永远远地禁锢在怀中。

仿佛这样,就再也不会遭遇分离。

“要一直陪着我。”

唇边滚过泪,江月蝶从不知原来吻竟可以如此滚烫。

青纱幔帐,四散开时缥缈如烟。

她想,或许在这一刻,自己可以暂时忘却所有。

只顾朝夕。

第83章

接连几日,江月蝶清醒时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到底是所有妖族的体力都这么好,还是独独她床上的这一条如此?

趁着温敛故不在的功夫,江月蝶再次在脑中和系统确认:“速度帮我查看,攻略温敛故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吗?”

【没有。】

江月蝶觉得不可思议:“可他亲口承认喜欢我了。”

【但是根据总局情况分析监测,宿主目前依旧不符合‘攻略成功’的标准。】

江月蝶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你们检测攻略成功的标准是什么?”江月蝶一针见血地提问,“有没有任务完成标志?或是那种传统的数字统计?比如好感度满值100,时刻告诉我我现在处于哪个阶段?”

【人类的好感时刻都有波动,无法用数字量化。宿主身为人类,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件事才对。】

江月蝶:“……”

捏妈的。

居然被一个系统教育了!

不知是不是江月蝶的错觉,她总觉得自从颁布了“隐藏攻略任务”后,系统虽然仍是电子音,话语中却颇有几分看透世事的沧桑。

……以及些许,躺平摆烂的绝望。

说到底,还不是怪它自己当初不说清楚任务吗!

【宿主,我当初是为了帮你遮掩‘半身’的气息,才变得如此虚弱的。】

系统语气幽怨,颇有几分痛苦。

【还被人趁着时机,改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听着系统乱码般的哭诉,想起初见时那个天真傲慢的新人小统,江月蝶轻咳一声。

难得有些心虚。

终于等到系统不再出声,江月蝶抬手摸了摸右耳耳垂上的耳钉,心绪才平稳下来。

还真别说,温敛故送她的这枚耳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触感温热宛如暖玉,偶尔的时候,江月蝶甚至觉得它会跳动,像是活得一样。

“醒了?”

温敛故不知何时进入了房内,笑眼弯弯望向她。

“来吃点东西吧,有你喜欢的桂花糕。”

江月蝶顺着他的话走到了桌边,随意喝了几口粥。

别说,这粥熬得香甜软糯,泛着淡淡的清香,也不腻人,入口时像是要在舌尖化开。

江月蝶已经懒得去问他是不是又放了什么。

“你的沉眠期已经过了?”江月蝶咬了口桂花糕,猜测道。

桂花糕同样软绵可口,花香浓郁而不呛人,一尝就知道是新鲜桂花。

也不知道这天寒地冻的,他又是哪儿搞来如此新鲜的东西。

温敛故微微颔首,一手抵住下巴,撑在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基本没事了。”

眼含春水,柔越春风。

江月蝶不得不感慨,在温敛故不发疯的时候,还是挺像个正常人的。

就在这时,温敛故又略翘起了唇角:“只要你不离开我。”

“……”

江月蝶决定收回上面的话。

她定定地看着温敛故,试图用眼神提醒对方。

关于她的身份——温敛故都能知道她是兔子了,江月蝶不信对于自己的来历,他还没有猜测。

然而事实证明,温敛故的定力非常人所能及。

分明两人都已心知肚明,他依旧能恍若未觉般,翘起嘴角,含笑与她对视。

开口时的语气也温柔极了:“再来一杯蜜水么?”

并不躲避,亦不推脱,但就是不捅破。

江月蝶到底定力不行,对视几秒后,她率先败下阵来,发泄似的狠狠地咬了口手中形状凄惨的桂花糕。

温敛故唇畔的笑意更深:“动作慢些,小心别又咬到自己。”

顿了顿,他又轻描淡写道:“咬到我倒是无妨。”

江月蝶顿时呛住,借着温敛故递到了唇边的水,胡乱咽下口中糕点,深吸一口气,抛却所有的顾虑,直白地开口。

“我是要回家的。”

这句话像是一个难关,江月蝶顺利说出后,顿觉轻松万倍,身上像是移开了一座大山。

“回沈家么?”

温敛故敛起眉目,收去了些许笑,神色淡淡地垂着眼将面前的糕点盘推得远了些。

“那恐怕是不能了。”

呵,还装起不知情了。

江月蝶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索性摆烂到底,破罐子破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沈家。”

温敛故动作一顿。

她捅破了最后一层透明的纸。

若是这层纸还在,其实对他们两人而言皆是有益。

她尽可以装聋作哑,无论做什么,只要说是“沈家胁迫”,他亦不会拆穿。

在某些意义上,他倒是宁愿她再撒撒谎,即便骗不过他,也可以有个理由让他骗骗自己。

可她偏要挑破。

偏要。

“为什么?”温敛故垂下眼,敛住心神,没头没尾地问道。

江月蝶摇摇头:“反正你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而且……我不想再骗你。”

谎是撒不完的,一个谎言往往需要千万个谎言去圆说。

即便是所谓善意的谎言,依旧无法改变“欺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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