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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的生辰咱们也没一块过。”
“那成,总之你自己估算一下时间,不要跑的太早,免得段灵耀到你家里找人。”
两人商讨了一些细节,比如母子分别逃离后到哪里会和,这里人多眼杂,他们不敢一直躲着,便各自散开,假装一切如常。
……
五月十五日,天朗气清。
瑶京的牡丹花园开得很好,老夫人突然起了兴致,要宋司谨陪着她一块去赏花。
这段时日里,宋司谨很少见到国公夫人,偶尔会陪老夫人吃顿饭,关系平平淡淡,算不上太亲近,但也还算可以。
所以这个出门的理由,并不让段灵耀意外。
但老夫人不想带段灵耀,她说段灵耀整天看着宋司谨,未免太严苛,哪个好男儿都受不了被这么管,她看不过去,想帮宋司谨松快松快。
段灵耀可不乐意了,闹着要一起去。
宋司谨便有些低落,他微微抬眼,直视对方:“灵耀,这么久了,你还是不信我吗?”
段灵耀顿住,不是很情愿:“外面很危险。”
“有很多人保护我,没关系的。”
段灵耀不知道,其实这次赏花,是宋司谨向老夫人求来的。
逃跑的日子近在眼前,为了计划顺利,宋司谨必须让段灵耀逐渐相信自己不会逃跑,并让他松懈对自己的看管。他不得不逼自己大着胆子跟老夫人撒谎抱怨,好在老夫人心善,答应帮宋司谨出门透气。
此刻面对段灵耀,宋司谨也要逼自己说一些平时根本说不出的话:“你、你这样……我会伤心的。”
好在这段日子下来,段灵耀对他越发信任宠爱,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
宋司谨高兴地出了门,即使身后跟着辛青辛柏大壮等一帮子人,但这仍是一个进步。
宋司谨走后,段灵耀有点无聊,他去布庄看了看嫁衣的进度,顺便在上面缝了两针——马上就完工了,正好赶上谨哥哥的生辰!
想到这里段灵耀就忍不住开心,就连回家看到瘦瘦又在上蹿下跳的时候,都只觉得它可爱,而没有骂它。
瘦瘦:“喵——”
一道黑白的影子飞过,瘦瘦蹿到了柜子顶上。
柜子顶上有宋司谨的琴盒,他平时不让任何人看,看得可宝贝了。考虑到这是他朋友的遗物,段灵耀选择任凭他去,哼,他还不至于嫉妒一个死人。
“瘦瘦,你给我下来!”
段灵耀有点头疼。
瘦瘦这个调皮捣蛋的小混球,打碎了他价值千金的玉镇尺,挠烂了一年仅有一块的天山冰蚕绢,要是被它不小心弄坏那把琴,谨哥哥肯定伤心的不行。
于是段灵耀搬了一把椅子,势要上去把这个小混球抓下来。
结果他一伸手,瘦瘦蹦跶的更欢了,如一阵黑白旋风,飞舞着四肢腾空——顺势一脚踹歪琴盒。
“瘦瘦你完了,你饭没了!”
琴盒本来就靠边,被它一撞摇摇欲坠,段灵耀紧张地伸手去接,没接住,咚的一声柜子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全掉了。
尤其那个琴盒,在地上翻滚两圈直接被摔开。
段灵耀急忙去捡,看到断掉的琴弦跟摔掉的漆皮,颇有些心虚——现在找人来修,能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不对,这是瘦瘦干的好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段灵耀狠狠瞪了眼瘦瘦,瘦瘦继续快乐跑酷。
但就在这个时候,少年的视线扫到了地上的一个信封。
那是什么?
好像是……琴盒里掉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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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牡丹园的牡丹开的极美, 风一吹花叶微颤,忽然一团花坠落散开,于极致绚烂中凋零。
这般壮丽的美景, 宋司谨却没有多少心思欣赏。
许是因为骗了段灵耀的缘故, 今天出门后, 心里边一直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叫他无心赏景无心玩乐。
老夫人年纪大了, 精力不济,逛了一上午就回去,叫宋司谨自个儿在外头玩。
一种抗拒感让宋司谨不想太早回去,便拖到黄昏才往回走。
黄昏时刻, 夕照渐斜, 宋司谨沐浴一身暖橙,磨磨蹭蹭回了主院。
一进去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守在院里伺候的辛夷悄悄递给他一个眼神,宋司谨没看懂, 下一刻大壮被人拦到外面,只有宋司谨能进去。
主屋门开着,窗却关着, 显得屋里有些暗, 瘦瘦躲在桌椅下方摇尾巴,段灵耀坐在书桌后低头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安静的有点不像他。
一种奇怪的紧绷的氛围, 让宋司谨越发不安:“灵耀, 你怎么了?”
段灵耀轻轻叫他:“谨哥哥, 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我最近对你不好吗?”
宋司谨心里打了一个突, 忙说:“没有,很好啊。”
“那为什么你的心就是捂不热?”
宋司谨站在门口无措地看着他:“灵耀,你到底在说什么?”
段灵耀轻轻笑了,咬着字给他念:“刘童山,江都省金阳城……”
他还没有念完,宋司谨便如遭雷击般惊白了一张脸,这个名字,是他假身份的名字,段灵耀怎么会知道?
段灵耀站起身,随手举了一样东西,他笑容扭曲,当着宋司谨的面开始撕。
“不要!”
宋司谨惊急交加,下意识扑过去阻拦,段灵耀丢开那张纸,一把将宋司谨按倒到桌面上。宋司谨脸紧紧贴着书桌,没了书籍遮挡,总算看到桌面都有什么——打开的琴盒,摔掉漆的琴,从行李中翻出来的金银细软,以及一张五月二十五日出发的船票。
“我还以为……”段灵耀说不下去,舒了口气,似笑似怒,“以为这段时日谨哥哥已经识趣收心了,以为你我是——哈哈,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
被按压在桌上的青年挣不开他的手,只能无力挣扎瑟瑟发抖,他那么脆弱,脆弱到段灵耀随随便便就能掐死他,他也清楚这一点,故而恐惧,恐惧到克制不住自己浑身发冷颤抖——可他还在挣扎,微小而轻弱地挣扎着。
上次要逃被抓回来,宋司谨吃了很大的苦头,他不敢想象这次会遭遇什么,便下意识求饶道歉:“小公爷,我错了,你饶了我,不要撕掉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