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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血缘的牵绊？想寻死？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坐围栏上面吹冷风，要是我没及时找到你，你是不是真就打算从楼上跳下来？等着警察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现场认尸。”我越想越生气，“季游，你有没有点良心，我花了那么多力气和心血养你这么大，你说死就死，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谁让你不理我，还一直躲我。”或许是我大片解释性的说辞给了他莫名的自信，他底气足了不少，和我犟嘴，“都怪你。”

“懒得和你吵，不是还剩一句吗，”我屈指敲了敲他的额头，说道：“继续念。”

“我......我爱你。”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我挑刺。

“我爱你。”

“再说一遍。”

“哥哥我爱你！”他甩开被子扑到我身上，伏在我耳边不断重复，“爱你爱你爱你。”

我抑制不住嘴角漫起的笑意，抬手回抱住他，搂得很紧，“嗯，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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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的元旦两个人都过得不愉快，没有什么节日气氛，甚至没说上几句话，我此刻想着怎么去好好弥补他，他却压在我身上不知羞的扯我毛衣的领口。

“哥哥，”他不住在我颈窝里乱拱，毛躁的头发磨着我的皮肤，惹起一片痒意，冲我哼哼唧唧撒娇，“亲一下。”

今天的课他没有去上，不代表课后作业会跟着少布置一天，我故意煞风景和他提学习方面的事情，“亲什么亲，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早就写完了。”

紧随着热气覆上来的是湿润柔软的舌尖，热且粘腻，圈住一小块地方报复性舔咬。

从前被困在亲兄弟关系框架内时他就黏人的厉害，现在捅破窗户纸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什么样子的话都说得出来，曾经只能偷偷进行的越界行为如今做的那叫一个光明正大得心应手。

脖颈上的淤青未消，稍微按压一下便会泛起钝痛，季游还算是知道点分寸，没用什么力道，舔了几口后开始用鼻尖轻轻磨蹭：“哥哥对不起。”

他在为给我留下伤痕而道歉。

我其实挺好奇的，平常乖巧柔软的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副暴力且疯狂的模样，我假装不经意的提起，“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想明白，正好现在有空就问问你，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不许瞒着我或者说假话骗我。”

掌心下隔着衣料的身体忽然僵住，他也不蹭我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哥哥你问吧，我准备好了。”

“你……你看的那些……那些视频里是不是总会有强暴情节。”我几乎没有和他谈论过性方面的内容，一是我没有伴侣平常也很少自慰，二是我一直拿他当小孩来看没有太过在意相关的事情，如今提起也实在少不了几分尴尬和羞愧。

我不知该如何去准确形容自己此刻的内心想法，他潜藏的暴力因子或许就是因为我的关心不够，没有在适当的时间给予他正确的引导。网络上事物纷杂，我不禁想到了网页的色情弹窗以及动不动自动跳转的色情网页，他被动接触到的性启蒙事物良莠不齐，少年人的性格特质就是会本能性的对看过的东西进行模仿。

他嘴上说着准备好了，等我问完却彻底不说话了，替我将衣服整理妥帖后从我身上翻到一旁，捂着脸坐到地上。

我随之坐起来，轻轻踢了踢相隔不过十公分的季游，问他：“不是说准备好了？”

他捂着脸继续不说话，耳朵红似滴血。

“不说话？”我弯下腰，没经过他同意径直伸手去翻他衣服口袋，找他的手机，“那我自己看好了。”

他速度极快抢先一步捂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站好，迅速后退几步和我保持安全距离，“中午了，哥哥饿了吗？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

“不饿，我就想看看你的手机。”我的目的非常明确，看看他的浏览记录以及删掉一些不好的内容，但不好的定义是什么，该如果划分好与不好，我目前还没想出一个准确的界限和标准。

“不看不行吗？哥哥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诉你。”

他试图和我讨价还价，被我残忍拒绝，“不行。”

他只好把手机翻出来，交给我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争取原谅的机会，“哥哥直接用指纹解锁就好了，你看之后不要生气。”

先不论他是在什么时候把我的指纹录进手机里的，他的壁纸，居然……居然是偷拍视角的半裸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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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手机都上交给我了，他也没什么好躲的了，推着我的肩膀让我往旁边挪给他腾个位置出来，一坐下就紧紧贴着我。

翻看手机的步骤无非就那么几个：浏览器的浏览记录、网盘里的文件、图库里隐藏的相册、备忘录的内容以及社交软件上的聊天记录。

给予过多自由和个人空间的后果就是你完全不会知道，一言不合就脸红的人的手机里，到底藏着多么多的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东西。

过去的我一直认为，手机是非常私密性的一个东西，我只负责买给他，其余的一概不去过问。我向来不会像其他家长一样，要求家里小孩定期上交手机去检查里面的内容，或是趁他不注意偷偷翻看他的手机，我给予他足够的私人空间以及保留秘密的权利。

嗯，现在我后悔了，我就该三天一小查五天一大查，时时刻刻管住他。

浏览器历史记录干净的不正常，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开了无痕浏览或是清空了，网盘里也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正当我松了一小口气时，图库里被他隐藏的相册给了我沉重一击。

穿着衣服的，没穿衣服的，醒着的，睡着的，什么样子的我都有，零星的几张日常合影混在里面，显得格外正常、清纯且突兀。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我到底为什么要给他买手机，为了多一个免费私房摄影师？

“哥哥你听我解释。”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过来想夺回自己的手机。

我躲开后瞥了他一眼，极快的蹙了一下眉又松开，话语里带着能让他听出的明显警告意味，“啧，别抢，我还没看完。”警告完之后我还不忘去调侃他，“着什么急，待会儿有的是时间让你解释。”

相册大致翻看了一下便没再继续下去，我觉得自己的血压此刻正在以火箭的速度蹭蹭往上冒，再看下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绷不住了。

退出前，我点了批量删除，清空了他的相册。

“哥哥你怎么能随便删我的照片。”他急得声调都变了，不管不顾又想要从我手上抢手机。

“别乱动。”我拍开他捣乱的手，片刻后气觉不够，把他的手抓回来多打了两下他的手背，“你照片？那是你的照片吗？”

讲道理讲不过我他就开始耍赖，搂着我的脖子装模作样趴在我肩膀上用脸颊蹭来蹭去，用着最可怜兮兮的语调说着最理直气壮的话，“我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