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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更不会一夕间翻脸,变成令朕深恶痛绝的模样!”

他说这话,脑子里想的却是当年自己被抛弃的场景。

恨不能朝着她心窝子捅刀,让她尝尝那是如何杀人不见血,重锤碎胸的绝望。

尊严被践踏,碾的低贱卑微。

他像丧家犬一样踉跄离开,在那漆黑如墨的夜里,人生第一次,他尝到求而不得的滋味。

而这种滋味的给予者,来自他付诸真心,信任爱惜的女子。

他胸腔起伏,目光森然,像淬了毒的薄刃瞬间割开谢锳的忍耐。

她唇色发白,额间虚汗不断,一如前几回被周瑄轻薄的样子,只不过这回更厉害,那双眼睛绝望的瞪着他,手腕勒的不能抚胸,以至于张着嘴不断往外吐气,短而急促,越来越快。

周瑄狠了心要磋磨:“朕喂你吃过护心丹,你死不了!事已至此,不如想想以后,你总要习惯,朕不是云六郎,手上使不完的狠劲儿。”

谢锳眼前一黑,哇的一声弯腰吐了。

周瑄提步便要过去,忽然又生生止住,站在原地凛然的望着她。

谢锳呕了几下,耳朵里嗡嗡直响,再抬起头来,那神情愈发苍白,却也愈发决绝,她仰面瞪着他,启唇哑着嗓音儿说道。

“你罔顾纲常,倒行逆施,强行逼迫,有悖人/伦,你令我恶心,恶心....”

说罢,似要将苦胆都吐出来。

周瑄解了她的束缚,冷哼一声扛起人来,阔步走到屏风后,见她虚汗淋漓,娇/喘不断,浑身再提不上一丝力气骂人,更别说沐浴。

他抬腿,抱着人坐进沐汤中。

此番,怀里那位连挣扎的劲儿都没了,双目无神的睁着,任凭他仔细擦洗,后又包裹着放回床上。

承禄重新换了热水,周瑄自行清洗,扭头看见她蜷起身子抱紧自己,不由火气再度涌上。

深夜,等在宫门外的马车远远看见孤灯,白露眨了眨眼,认出是自家娘子,便急急跑了上去。

饶是昏暗,白露也能看出她哭过,红红的眼睛,还有那过于红润的唇,她按下心中惊骇,扶着谢锳登上马车。

承禄欲给圣人放下银钩,见他还未闭眼,仿佛有心事。

那面庞颈项的痕迹自不用说,这么一来早朝便要歇了,否则朝臣议论,风评难控。

正要退出寝殿,忽听圣人自言自语般开口。

“有悖人/伦,朕何处有悖人/伦,荒唐....”

过了会,他吩咐:“承禄,明儿把醉乡送给谢宏阔,崔氏既然喜欢,便把量加足了,不必省着。”

承禄惊了下,醉乡是宫廷秘药,比起今日谢锳中的迷/药,成效更为猛烈,正因为猛烈刺激,才更易伤身,也更少人能承受的住。

承禄道是,便听圣人窸窸窣窣穿鞋下地,转头,果然见他挑了帘子出来,扯过衣桁上的常服穿好,撂下一句“别跟来”,便匆忙出了寝殿。

何琼之三更半夜提着衣裳边穿边往外冲,赶在前厅时还在系腰带,听闻陛下过来,这个时辰定是有急事。

他揩了把汗,作揖后急急看着一脸肃沉的陛下。

周瑄曲指叩着案面,抬起眼皮若有所思的扫视他脸面,看的何琼之莫名有种焦躁感,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甚是疑惑。

“你可知,男女欢好,女子屡屡呕吐是为何故?”

何琼之脑子一懵,咽了咽唾沫艰难开口:“陛下,臣还是处呢。”

第29章 煎熬◎

长乐坊的巷子里跑过两条狗, 冲着黑影里的马车狂吠。

白露出了身冷汗,看见那马扬起蹄子打了个晃,不由从车辕跳下去,捡起石头猛地砸去。

那狗哀嚎一声夹着尾巴灰溜溜逃了, 白露这才拍了拍胸脯, 重新跳上马车。

谢锳倚靠着车壁双目紧阖,细指捏着披风, 左耳垂少了一枚耳铛, 却能看出泛红的咬痕。

寒露心疼地抹了把泪,转过头不忍再看。

屋里燃起灯烛, 白露还想多点几盏,谢锳哑声让她出去。

牡丹纹香炉的烟雾袅袅升起, 鼻间尽是幽香, 谢锳泡在水中, 低下头, 入目便是各种痕迹,能看见的地方, 不能看见的地方,稍稍抬腿,不适感尤其厉害。

她慢慢搓洗, 动作越来越用力,直到把皮肤搓红,搓的几乎破皮, 她忽然肩膀一垮,后背沿着边缘滑了下去。

瞬间被水淹没, 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充斥着五官, 她脑子里乱作一团, 当年太极宫承香殿,那幕画面不断重现,不断刺激她的神经,她张开嘴,水猛地灌入,呛进肺腑的痛觉让她仓皇上浮,慌乱地扒住边缘大口喘息。

荒诞到令人作呕!

“每回都吐?”何琼之摸摸后脑勺,眼里放光,“有几回?是不是次数太多姑娘受不了?”

周瑄的体格他清楚,虽在疆场历练过,却没有武将那种肌肉嶙峋的感觉,他四肢修长,骨肉均匀,线条轮廓刀劈斧砍,是个俊美矜贵的男人,在床笫间想来不会含糊。

周瑄睨他,面色不悦。

何琼之这厢开始琢磨起人来,回京后倒是去过几回教坊司,那儿的姑娘大都明媚主动,然他也不敢乱来,顶多吃几盏酒,说些荤话。

他见识少,自然也没听说床笫间能把人折腾到呕吐的怪事。

除非力道狠了,手段残忍,否则哪能叫敦伦之乐,云雨之欢,从来没听谁用恶心来排斥。

京中那些纨绔里,个个谈起此事都是一副鬼迷心窍的模样,怎么圣人反倒栽了。

思及此处,他又捏着下颌开始猜测对方是谁。

总不能是王毓,她在宫里不假,可都是跟昌河公主住在一处的,况且她行为举止不是放荡之人,王家的教养也不允她婚前便交付清白,即便再有指望入主中宫,那是作为王家女的尊荣。

周瑄啜了口茶,言语清冷:“只三五次。”

“那便怪了。”照理说圣人龙章凤姿,合该多少人巴望攀附,怎么还能有人对着他那张俊脸呕吐,便只可能一个说法了。

再次抬起眼皮,何琼之的眸中多了分难以言喻的震惊。

周瑄瞥他一眼,嗤道:“收起你脑子里的不正经。”

他也是疯了,半夜不睡跑来问这么个还未开化的东西。

谢锳咬牙切齿骂他的画面深深刺激到周瑄,以至于辗转反侧,多日不得安枕。

不明不白的几个字,扰的他殚精竭虑。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尝到滋味,又岂会轻易罢休。

周瑄不想委屈自己。

静谧的屋中,换了淡淡的梨香,一点点白雾从香炉里涌出。

谢锳正在灯下看书,似乎也心不在焉,翻了几页便托着腮颊发起呆。

前几日谢锳将云彦的东西收拾妥当,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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