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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频进出医院的事情还是被人拍到了,媒体猜测众多,他一概冷处理,这件事被付熙晨知道了,特意打电话来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付衍之现在对付熙晨的感情十分复杂,他才是那个妻子与兄长背德诞生的产物,比燕邈出生还早一年,意味着这场背叛比想象中早很多。
付熙晨是他一直看着长大的,即使早些年的时候因为那些原因对他疏远冷落,后面又不知该怎么处理父子关系,他们之间没有寻常父子的亲近,但总归是当作他的亲生。
有了燕邈的前车之鉴,他也早过了不顾一切去仇恨的年纪,但也无法如以前那般自然的对待付熙晨,只淡淡说没事,就挂断了电话。
付熙晨到别墅找燕邈没找到,结合付衍之的新闻察觉到了什么,在没经过付衍之允许的情况下溜进了医院。
燕邈病房前还有人守着,不知是怕燕邈跑了还是单纯担心他的安全,保镖是之前守着别墅的,也认识付熙晨,知道他经常来找燕邈,听他说是老板让过来的便信以为真,轻松放他进去了。
付熙晨本身也小有名气,又是来付衍之刚被拍过的地方,捂得严严实实,戴着帽子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所以他再出来的时候保镖完全没注意,只打开门看到床上还躺着人就放了心。
付衍之处理完公司的一堆事焦头烂额,开会的时候还罕见的发了脾气,还没结束就接到保镖的电话,说燕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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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邈穿着从付熙晨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在保镖的注视中从容不迫地乘电梯下楼。
他把之前装痛睡不着时医生开的安眠药积攒起来,等待着某天或许能找机会药晕某人,结果在此之前就用在了付熙晨身上。
燕邈不知道自己能跑多远,付熙晨的经纪人在车里等,可能看他长时间不回去就会上楼找,保镖也随时会进去掀开被子,医生护士突然查房也很容易就会发现床上换了个人。
大他不想再被禁锢在付衍之的圈套之中,惶恐不安的等待付衍之左右他的生活甚至是生命。
他随时可能被付衍之抓回去,也许会回到医院里,也可能会像之前一样关进别墅里,燕邈回想起那晚付衍之说的话和隐忍的态度,又觉得付衍之或许不会再管他。
反正睡也睡腻了,能利用的也利用完了,他对付衍之来说应该没什么价值了才对。
燕邈短暂的萌生出怯意,想逃离这混乱的一切,离付衍之越远越好。
他身上没什么现金,好在医院的位置离他以前住的那套房子很近,步行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
门上的把手已经落了灰,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他在电箱里掏出备用钥匙打开门,房子里依旧是熟悉的摆设,所有东西上面却已经落了一层灰。
燕邈捂着鼻子嘴巴咳嗽了几声,径直朝卧室里走去。
他先找了套衣服把身上的换下来,然后又拿背包收拾了几件衣服,把藏在衣柜最里面的盒子拿出来打开,盒子里装着一叠现金和一支旧手机。
手机还有百分之五的电,电话卡是燕邈在地摊上买的非实名制电话卡,那时他没满16岁,买这种不正规的反而更方便快捷一些。
他把通讯录翻了一遍,最终拨通了酒吧老板娘的电话。
电话隔了很久才被接通,那边传来懒洋洋的一声“谁呀?”燕邈手按住脖子上包着纱布的地方,低声说:“露露姐,是我,燕邈。能不能帮我个忙?”
乔露已经很久没能联系上燕邈了,她也认识不少娱乐圈的人,当初在窗边那一闹她就认出了燕邈,之后付衍之召开记者会,对于媒体猜测的他与燕邈的关系含糊其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燕邈是旗下艺人,对于车祸造成的损害会承担责任,但乔露知道些许内情,明白燕邈是被人拉去背锅了。
乔露对燕邈听亲近的,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出事后有心联系燕邈却联系不到,还特意找人去学校看了一圈,结果听说他已经退学了。后来又找了娱乐圈认识的人打听,人家给她的回复却是“别多管闲事”,她便明白燕邈应该是惹到了不得了的人,想帮忙也终究是有心无力,渐渐的也就放弃了。
没想到燕邈又出现了,来不及问他消失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燕邈便直言问自己是逃出来的,情况紧急,能不能借他一些钱。
乔露办事有些手段,很快给燕邈准备了一些现金,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假的身份证。
燕邈在附近的公园里等了大概一个小时,乔露就亲自把东西送到了他手里。
时隔数月没见,乔露看着瘦了一圈,身上还有伤的燕邈红了眼睛,有满肚子的问题要问,燕邈却不敢多耽误时间,只说在学校里闹了事,一直被关在家里不让出来,乔露猜到他或许不方便说,也不再问,只叮嘱他要小心,有事一定要跟自己联系。
燕邈一直以来都被所谓自家人排挤伤害,难得收到来自于外人的真心,一时也有些感动,分开时认认真真叫了乔露“姐“,又保证自己一定会跟她联系,才匆匆赶往车站。
燕邈早就想去远处看看,他买了张通往南方城市的火车票,两天一夜的路程,直到火车开动,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他才真正松了口气,生出一种劫后逢生之感。
燕邈躺在卧铺上睡着的时候,付衍之快把整座城都翻过来了,他对于燕邈逃跑的第一个感觉不是愤怒,而是浓浓的担心。
他当然知道燕邈是个善于逃跑,也不甘心被禁锢在哪里的人,当初刚把他捆到别墅那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要尝试逃一次。
这次是付衍之心神太乱,疏忽了这一点,又或是他根本没想到燕邈会选择逃走。
付衍之认为燕邈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可以理所当然把他留在身边,将以前他缺失的,渴求的东西都一一弥补回来,却忽略了在燕邈眼里自己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为了报复而设下陷阱,伤人又伤心,现在最抗拒他的出现。
燕邈用的身份证名字是假的,付衍之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果断的离开这座城市,熬了几天都没查到燕邈的行踪,只知道他当天从医院回了趟家,之后背着包离开就失去了踪影。
付衍之把那一小段监控录像来来回回看了许多遍,感觉燕邈背着包头也不回的背影,就像是要从此走出他的生命一样。
燕邈头一次坐火车就这么长的时间,起初还兴奋又忐忑,终于到站的时候只闷声揉酸痛的腰背,跟着人流往外走。
天气很好,燕邈出站时正迎着一头阳光,身旁的人步履匆匆,而他却不由自主放缓脚步,停在阳光下深深呼了口气,觉得胸腔内郁结的气息终于消散了不少。
付衍之查了一个星期都没有燕邈的消息,每天只睡几个小时,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有没有燕邈的行踪,熬得两眼血丝,脸上也显露不少疲态,被媒体拍到了,结合之前频繁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