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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宣泄的出口。

付衍之笑了笑,温声道:“二哥,我来看你。”

床上的付衍恒在亮起灯时就尽力扭动身体想要躲避刺眼的光线,在听到他的话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嗬嗬”声。

付衍恒比上次见更老了,明明只比付衍之大一岁,在付衍之面前却已经像个垂暮的老人,付衍之欣赏够了他的老态和恐惧,才慢慢走过去,拿起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年轻的夫妻抱着一个婴儿,笑容满面的对着镜头,付衍恒在他拿起照片时就不住往后缩,但身体根本就难以动弹分毫,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淡淡的腥臭。

付衍之动了动鼻尖,看着被吓尿了的付衍恒,并没有作出嫌弃的表情,而是把相框对着他的脸,轻声道:“你知道你儿子现在长什么样吗?”

付衍恒颤抖的身躯好像停顿一瞬,又听付衍之继续说:“我昨天见到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长那么大了,比他妈更漂亮。”

付衍恒痛苦的缩着身体,付衍之似乎非常欣赏他畏惧的动作和表情,话语慢吞吞的,突然加上了笑意,“二哥,你知道你儿子叫我什么吗?”

“他叫我爸爸。”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中添上一抹玩味,“你儿子的声音那么好听,在床上叫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二哥,你想听吗?”

付衍恒喉咙里的声音更响了,嘴唇颤动着张合,付衍之凑近了,听到两个字,“...畜...生...”

付衍之直起身,幽深的瞳孔里看不出喜怒,半晌才勾动嘴角,冷笑道:“畜生?二哥,这都是你教我的,你忘了吗?”

他的笑容完全被替代,声音是毫无温度的冰冷,“我把老婆借你玩了那么多年,还没收过利息呢。”

15:52:52

8

别墅二楼传来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摔碎在地上。

付衍之在楼梯口脚步停顿,佣人闻声而来,看到他又唯唯诺诺不敢上前,付衍之摆摆手走出去。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佣人到了房间一看就见付衍恒摔在了地上,两条萎缩的腿以怪异的姿势蜷曲着,满身臭味匍匐在地上,脑袋旁是一堆玻璃碎片,躺着一个相框。

佣人一言不发皱着眉把他扶到床上,付衍恒的眼睛还盯着地上的照片,眼神凄厉,扭曲着脑袋张合嘴唇,希望有人读懂他想说的话。

“烧掉它...烧掉它!”

佣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把相框摆回床头柜,还调整了一下位置,正对着付衍恒。

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笑意盈盈,付衍恒看着就绝望地落下泪来。

付衍之离开湖边别墅后就回了家,路上保镖打电话来汇报人已经送到了,他嗯了一声,那头又支支吾吾说中途燕邈挣脱了绳子要跳车,刚下车又要跑被抓回来了,但好像伤到了腿。

保镖担心付衍之责怪他们办事不力,特意强调是燕邈根本像不要命一样的逃跑,付衍之沉默片刻,向那头交代:“别死了就行。”

挂了电话,付衍之靠在后座,脑中浮现一双不屈服的眼,又想到燕邈在高楼窗边不怕死的动作,眼里掺上一抹玩味,他倒要看看,燕邈能做到什么地步。

燕邈被带到一个僻静的别墅,这里是付衍之的房产之一,离市中心远,背靠一片人工林,环境清幽,居住的人大多非富即贵,但因为太偏僻,所以住户很少。

付衍之一年到头也不一定会来两次,只是随口让助理找个地方让他待一段时间,助理想其他地方也不安全,在老板的一众房产中找到了这里。

燕邈一瘸一拐被保镖驾进屋子里,他在车速较慢的时候跳下去,但由于捆着手没有办法掌握平衡,还是摔进了树丛里,还被树枝划破了腿。

保镖本来就会处理简单的伤口,察看了一下燕邈的伤势,发现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伤口看起来有些狰狞,顿时松了口气。

帮燕邈包扎好后两人就离开,给大门上了锁,一人驾车离开,一人留在门外守着。

燕邈刚才一摔完全是不要命了,现在浑身发疼的躺在沙发上才觉出后怕来,他毕竟只有十七岁,虽然过去缺失了很多东西,但未来还漫长,况且他还没活够,要是就这么顶着别人的错误憋屈的死了,恐怕没一个人会为他难过。

腿上还阵阵发疼,燕邈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天一夜没睡觉,又饿又困,眼睛一闭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里燕邈来到了沙漠里,还被蛇咬了一口,入眼都是漫漫黄沙,怎么也走不出来,关键是口渴得不行,他最后走不动了,就倒在沙子上,还没觉出沙子有多烫,就感到沙子在流动。

燕邈跟着沙子往下一栽,咚地摔在地上。

门外天已经亮了,看日头的毒辣程度应该是正午,燕邈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没开空调,身上还盖着一床被子,热得浑身是汗,怪不得都梦到沙漠了。

他掀被子时才发现手上挂着吊瓶,瓶底的针水顺着透明的管子一路流下来,没入他苍白的手背。

眼见着针管要进入空气,门恰好被推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进来,见燕邈醒了也没说什么,利落的把他的针头拔了按着,又伸手探他的额头。

“...我快死了吗?”燕邈嗓子很哑,动一下喉咙都在冒烟。

来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下才微微笑起来,说:“没那么容易,你只是发烧而已。”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和善,说话也轻轻柔柔的,燕邈猜他应该是医生之类的,对方按着他的手,又去检查他腿上的伤口,过一会儿才说:“这几天不要让伤口沾水,我会每天来给你换药。”

他放开了燕邈的手,正要离开,燕邈不知他是谁找来的人,知不知道内情,便试探着问了句“能不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

那人顿了一下,回头看着他,燕邈又解释说:“我手机不小心丢了,我怕,怕家里人担心,想打个电话报平安。”

燕邈表情真挚诚恳,语气里还有一丝恳求,不过那人犹豫了一阵,还是露出一个歉意的笑,“不好意思,付先生交代过,你不能跟外界联系。”

门关起来,燕邈倒回床上,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燕邈在别墅里以养伤为名实际囚禁了一个月,没有联系过别人,也不会有人主动来找他,他一个月没回学校,徐豪的姑妈是教务处的老师,问了她才知道燕邈已经办了停学手续。

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徐豪也没跟另外一个室友说,燕邈在学校里人缘不错,但也仅限于有交易的时候,能称得上是朋友的恐怕只有徐豪。

不知道高朋宇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满心期待着燕邈看到他的恐慌和顺服,却没想到燕邈像突然从学校蒸发了一样。

有天下晚自习他把徐豪堵在教学楼问燕邈为什么会停学,徐豪记得燕邈高一的时候跟他确实很要好,但某个假期回来就很少见燕邈跟他在一起,偶尔提到了,燕邈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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